紅色班級 “紅色班級?”小憫慢慢重複……(1 / 2)

“你不知道啊?”

說白了其實很簡單,在哈德,所有班級按照學生的心理健康程度分為三個等級,綠色是優等班,就是基本正常的意思。大多數班級都屬於黃色,跟我們同年級的向陽班就是。也有少數紅色班級,雖然也住單獨的彆墅,但平時很少跟彆的班打交道,據說他們除了心理導師還有生活老師照顧。當然,分班也不是永久的,老師們會定期評估班裡每個人的狀況,有好轉的可以調到優等班,情況惡化的可能就會轉到紅色班級,甚至被調離集體生活。

最嚴重的,就是特彆看護區。

“紅色班級?”小憫慢慢重複了一遍,聽著就讓人感覺山雨欲來。“這麼重要的情況,你不早說?”

“這......”我被她盯得渾身發毛,不知道的恐怕得以為我欠她幾百塊錢。“重要嗎?”

“你說呢?!”砰的一拳,還行,不算太疼,反正我早就料到了會這樣。“找了這麼久,如果月圓夜的目擊證人在紅色班級,那我們根本就沒機會碰到他!”

好吧,我承認我腦子不太夠用,但是聽她說找了這麼久,就忍不住想問一句......

“你找了嗎?”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次可是下了狠手,打得我眼冒金星,可我哪知道又踩雷了啊!

“怎麼沒找!特彆看護區都去過多少次了!還不是因為你隱瞞情報,誤導偵查方向!”徒手打完還不解氣,抄起書桌上的作業本,又砸了我一下。“要不是你亂猜,也不至於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她反手一指桌子上的古希臘語詞典,我才明白她哪兒來的這麼大火氣。“說!到底有多少紅色班級?”

“我也不知道,應該沒幾個吧。”我知道的就隻有賀小海的寒香班,雖然和我們同年級,但也沒什麼來往。“對了......我聽他們說,麋鹿班好像也被歸到紅色班級了。”

“麋鹿班?”小憫也是一怔。“因為孫佳月?”

“可能是吧。”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太願意提這件事,孫佳月被害之後,就連我都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麋鹿班的學生本來就心理問題比較嚴重,同學遇害,對他們的刺激應該不小。

“難怪呢。”小憫學著電視裡那些偵探,托著下巴在房間裡走了兩圈,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我說怎麼最近都沒看見她們。”

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彆的話可說,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孫佳月剛剛出事之後。以前我最怕的就是遇見麋鹿班的人,見到她們幾個就躲,還給她們起過外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樣。

“好了!兵分兩路,打聽一下那些紅色班級。”小憫倒是很快走了出來,甩了甩肩膀,又準備擼起袖子開乾了。“尤其是小學五年級以上的。”

“這是為什麼?”

“笨蛋,你看作案時間!第一個案子是1996年,然後2003年發生了十二起,2006年三起,這些都不用考慮了。因為這裡的學生滿十八歲之後,就得離開哈德了。”說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對啊,以前我們怎麼沒想到?“那個幸存的孩子再小,當年起碼也應該有四五歲,不然就算看見凶手,也不可能提供什麼線索。06年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當年的目擊證人至少也十九歲了。所以我們要找的......肯定是2014年某一場滅門案的目擊者。”

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2014年的幸存者......現在至少應該十一歲了。最重要的是,範圍從三十一起連環滅門案縮小到八起,一下子就感覺任務也沒那麼困難了。

“可是......”一想到我們連這個孩子到底多大,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還是頭疼。“你怎麼知道他不在特彆看護區?”

“肯定不在。”小憫斬釘截鐵地說。

“啊?”

“我問你!那次你們找蘇先生要柚柚的資料,是不是跟他說......這個學生在特彆看護區,她的父母被人殺了,但這個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

彆說,這一點我還真的服她,她要是不提,我也想不起來當時具體怎麼說的。沒想到我轉述給她的事,她居然記得比我還清楚。

“然後他就把柚柚的資料給你們了,是不是?”

她這麼一問,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她想說什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是說......如果月圓夜滅門案幸存的孩子也在特彆看護區......”

沒錯,那天蘇先生收到郵件後,就直接把柚柚的資料打印出來給了我們,什麼也沒問。

“父母被害,到現在還是懸案,又沒說彆的。”小憫繼續道,語速快得像背課文。“他沒問你們,隻能說明特彆看護區沒有其他符合這個條件的學生。”

“對。”而且說真的,如果那個孩子也在特彆看護區......他可能也不會輕易答應。“哎?”

“怎麼了?”小憫還一臉奇怪。

我一拍腦門,分析了半天,感覺我們倆簡直就是兩個大傻瓜。

“還找什麼啊,讓老沐去問他,不就得了?”

“不行!”她連想都沒想,下一秒,作業本就降落在了我頭頂。“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沒他就什麼也乾不了了?!”

“不是,誰說......”我真是無語到說話都卡殼,就算你們倆現在鬨矛盾,也得以大局為重吧!“你不會還不打算告訴他吧?”

“告訴他乾嗎?”好家夥,這凶悍的眼神,我算是怕了,再說肯定得遭殃。“你記著!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咳?”這句話的語氣......怎麼感覺不太對勁。“你還是覺得......他也有可能?”

“不是他。”沒想到她立刻搖了搖頭。“蘇先生那次說過......”

“說什麼了?!”我差點跳起來,誰知她抿了抿嘴唇,又不往下講了。

“他能說什麼!模棱兩可的,鬼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總之......應該不是。”

“你確定?”不知為何,本該為他鬆一口氣,可我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或許是隱隱感覺......他的身世,可能比目睹月圓夜的屠殺更讓人難以接受。

“反正就是不能讓他知道。”小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用暴力壓製我。“你彆忘了,他現在不能過度用腦。”

“不會吧?!”

我看他今天回來的時候挺正常的啊,胡老師和歐陽教授也沒說他以後不能破案了。但是......想起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樣子,心裡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再也輕鬆不起來了。也許隻是我不願意麵對,所以一直不肯承認他的情況有多嚴重。

小憫說的對。這次......不能讓他知道了。

“行吧。”看來也隻能靠我們倆了。“問題是,我們怎麼打聽啊?”

她又不是不知道,哈德九條校規之一,不得私自打聽其他學生的隱私。雖然我們好像也不是沒有打破過,但是公然打探紅色班級的情況......也太明知故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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