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整鍋湯也乾淨很多。
“骨頭是今晚就要熬?”周邵明跟下午的周謹一樣,提提腿邊的褲子蹲下來聲音關切好奇地問。
他是真的不懂這些,但柳綿在這邊做,心裡的情感又讓他下意識去上心,去了解。
高大個子帶來的壓迫力頓減。
周邵明的臉是真的很抗打。
劍眉星目,流暢深刻的下頜線,五官深邃,而輪廓分明。
不笑的時候,不知道他的人,總會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被他嚇著。
“不,今天的時間不夠,骨頭要想泡乾淨裡麵的血水和雜質,至少需要一個時辰。”
周邵明想了下,心裡終於把一個時辰和兩個小時劃上等號。
柳綿有時會有很多以前的小習慣,比如早點五點多,柳綿有時會自然地說卯時了。又比如晚上七點十五,她又會說戌時一刻。
周邵明又問她半個小時怎麼說,她理所當然地告訴他是一炷香時間。
隻要不妨什麼事,家裡周邵明都隨她的脾氣。
最近臨秋,天氣涼爽不少,而相應的,部隊裡因為天氣熱而減下的訓練任務也慢慢恢複到原來的正常水平。
腰酸背痛,肩膀酸疼的回來,也成為周邵明的普遍行為。
柳綿最大的能力就是她所會的才藝。
不管是會各種樂器還是跳舞,每天不間斷的訓練,都讓她保證了一個足夠健康,纖穠合度的身材身體。
在樓裡,她還學會了很多該怎麼照顧好一個人的知識。
所以晚間沒事的時候,周邵明要是白天的訓練太累,柳綿也會讓周邵明趴著平躺在床上。
她則按肩捶背,給人來了個對身體的大護理。
以前柳綿學習的時候,教她們的人說,客人至上,他們是掏錢的大爺,是官,是權。
柳綿的力氣並不算大,但就算給樓裡那些柳綿的姐妹們天大的本事,她們也不敢像現在柳綿對待周邵明一樣。
——膽子大到整個人都跪坐在男人腰背,借助自己的重量達到拉伸筋骨按摩的目的。
往往做這件事之前,她們就會被生氣的客人一腳踹下來。
輕的也會被緊捏住下巴,眯著眼睛得到危險的警告。
像她們這種賣身契都被攥在旁人手裡的人是沒有人權的。
賤籍不是說說而已。
而周邵明很早就把家裡的所有財產都交給她,根據最早的約定,家裡的大大小小事情,柳綿完全能做到自己當家做主。
這是周邵明給她的許諾。
所以柳綿每次輕鬆順著自己的心意生活時候,都會感念自己的幸運。
然後她就會對周邵明和小周謹更好。
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好的不能再好。
柳綿一邊按摩著,還記得跟周邵明說一些白天她遇到的一些事。
有些不明白的,周邵明也會及時給她解答。
還有最近周謹該上小學了,柳綿作為老師自然可以順便帶著新鮮出爐的一年裡小朋友參加開學典禮。
不過開學第一天到底日子特殊,如果周邵明的時間不緊張,柳綿還是希望到時送小周謹去學校的時候,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今天去問文嫂子,城哥兒開學時,韓營長也會請假一起去送孩子。”柳綿說。
周邵明因著柳綿下手的力道,身上酸疼的地方被用力揉按拍打。
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難得舒緩輕歎。
他對小侄子的關心一點也不亞於日常照顧周謹的柳綿。
周邵明趴在手肘位置,聲音沉悶又帶著些難得一見的性/感。
他道:“早上我送你們去。”
那就是一起去了。
得到準確消息的柳綿滿意了,“周謹肯定很高興。”
“……”對柳綿這種對周謹無比寵愛的行為,周邵明哼笑一聲沒說話。
當初柳綿說的沒錯,她的確是當周謹完全是自己的孩子。
往往一場按摩下來,柳綿累的氣喘籲籲,而周邵明都會難得放鬆下來。
身體帶來的放鬆舒適,連帶著舒緩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床上的人甚至會在柳綿按摩的中途就昏沉睡過去。
一般到了這時候,柳綿就會輕手輕腳的讓出位置,把燈輕輕關上,給睡著的男人一個充足良好的睡眠時間。
床上的人一頭短發,平日裡駭人的冷漠眼睛閉上,整個人也顯得溫柔了很多。
柳綿心思細膩。
雖然周邵明說入了秋,部隊每天的訓練任務增加,隻是正常現象。
但再加強到哪個程度,也不至於讓身體素質本來就處於一個強盛狀態的周邵明每天累成這樣。
白天柳綿也旁敲側擊地打聽過,最近韓營長也是這麼一個狀態。
文嫂子對這個現象並不陌生,但肯定不是像周邵明簡單跟她解釋的,是入秋後,部隊加強了整體訓練的緣故。
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