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明喜歡什麼口味的來著?
想了半天,覺得應該是甜口。
之前柳綿看廚房的土豆多的快吃不完,連著幾天土豆絲,土豆餅,土豆塊又容易吃膩。
而廚房裡又有袋子白糖,乾脆就拿來做了一大盤子拔絲土豆。
隱約記得,小謹換牙才到一半,就沒讓他吃多少。
柳綿回憶,當時她也沒吃多少,反而是平時吃飯最快的周邵明留在最後給拔絲土豆收了個底。
……所以說,深藏不露啊周營長。
“不跟你貧了。”
自覺已經抓到某位營長的底細,柳綿心下一高興,哼起了曾經聽過唱過千百遍的小曲。
偏偏聲調輕柔糜爛,一晃神,就讓人誤以為回到曾經燭火微晃,紅紗覆麵舞升平,唱靡靡之音的時候。
周邵明也輕微恍惚了瞬,就算沒有唱詞,也很難聽不出來這首小曲的靡旎。
男人偏頭下意識朝柳綿看去,可能哼小曲的本人都沒有注意到,唱曲兒時的她唇角勾起。
眉眼低垂,而自然壓出一道深褶的眼尾,此時則微微上挑著。
曾經樓裡的經曆,對柳綿來說不僅是折磨,也是自我的成長。
她確實學到了很多,而且不管是吹笛還是跳舞,都是她本身喜愛的。
周邵明一動不動,然後在柳綿投來的疑惑目光下,他手抵著唇輕咳了一聲,很快回過神。
“我去燒水,早練時間到了。”周邵明說著,很快腳步匆匆地離開房間。
“……?”柳綿挑了下眉,等她收拾好出來,客廳裡不見人影。
而桌子上的一大一小暖水瓶已經灌了滿滿一瓶的熱水,正好夠柳綿周謹兩人刷牙洗臉。
周邵明應該出發已經去訓練場了。
柳綿很快把自己先收拾乾淨,見窗外天光大亮,再一看時間,將近五點半。
她趕緊轉身就進了廚房開始揉麵做點心。
周謹掉了兩顆門牙還沒長出來,前陣子周邵明又捏著下巴給他看過,說裡頭還有顆蟲牙。
應該是周邵明和柳綿領結婚證買了不少糖果送人沾喜氣。
最後還剩了不少,兩人又不怎麼吃,結果全進了周謹的肚子。
自從聽文嫂子說一天吃一個雞蛋有營養後。柳綿現在每天都不會忘了周謹的那一份。
或者是水煮雞蛋,或者就是雞蛋羹。
柳綿洗了三五個紅薯放鍋裡和雞蛋羹一起蒸上。
下頭的滾水裡還另外放了兩個整的,她和周邵明各一個。
家裡還有紅棗,柳綿琢磨了一陣,乾脆做了點紅棗糕。
還有晶瑩剔透的水晶糕,筷子夾起來時巍巍顫顫的,正中間被柳綿點綴上一粒點睛之筆的紅豆沙。
不過分量都挺少,一共幾塊的量,還有城哥兒的一份,細分起來,每人也隻能吃兩塊。
把周邵明的單獨拿出來,然後找了個飯盒把剩下糕點裝起來。
……
周邵明早練回來,果不其然就吃到了剛出鍋不久的糕點。
雖然不是特意為他做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然後來到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人,把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頓時笑道:“政委你這什麼毛病,大清早的跑我這裡睡覺。”
蘇政委正撐著下巴瞌睡著,被周邵明突然的話一驚,險些沒栽到地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差點就想直接跟人乾一架。
不過臨時想了想兩人的武力值,部隊裡有名的活閻王,上湧的熱血和理智又很快被拽下來。
算了算了,論純武力,他還真沒那個信心能贏。
“等你的。”蘇政委扶了扶半掉不掉的眼睛,開口說。
“嗯,政委你說。”周邵明自顧自地找椅子坐。
蘇政委:“……”
鑒於這小子太過張狂,十分需要找個借口打壓一下,他點著桌子,臨時說起了另一件事,“前段時間你厲害啊,瞞著我們做了不少好事。”
“什麼?”
周邵明疑惑,然後就見蘇政委指了指他辦公室的電話,“你老家那塊警局來電話,正好我接的,說什麼案子已經結了,被告人已經被判坐七年的牢。”
“說說吧,你這又是乾了什麼好事了?”蘇政委挑眉問。
不管是什麼事,像那些違反部隊紀律的,彆說兩人有多大交情,周邵明又是多麼的厲害。
到時候查明,一個大過肯定跑不了。
不過聽著要是小事的話,哪怕周邵明的做法不地道,蘇政委也願意當不知道。
怕就怕人家以自己的影響力,強迫彆人虛假斷案。
“……”
周邵明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蘇政委到底說的什麼事。
“哦,那個案子啊,”他麵色平靜下來,冷笑道:“這個案子判的夠久的。”
然後又道:“對麵說隻判七年牢,就沒什麼彆的?”
比如陸家補償給柳綿和柳家嫂子一兩百塊錢什麼的。
蘇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