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門口 柳綿心想,等有時間,還可以帶……(1 / 2)

柳綿心想,等有時間,還可以帶著小謹回家看看。

離開半年,團團應該都會喊人了,還有張嫂子,不止是原身的嫂子,也是當初初醒來時照顧她良多的家人。

聽說周營長早執行任務出門了,家裡也沒有什麼事,陳秀梅硬是留兩人一直待到天邊日頭西斜。

陳秀梅勸她:“周營長又不在,你回去做飯又要重新開火,還不夠麻煩的。反正文工團的也是跟著一起吃食堂,我聽說昨兒有村裡大隊的人過來賣河魚,司務長過去買了好幾筐拉回來。”

“有一個消息你肯定不知道,”她神神秘秘,“咱們食堂這位老師傅曾經是戰地炊事班的,最拿手的就是做魚,不管是煲魚湯還是炸魚塊都是一絕。”

“不吃絕對後悔!”

說的柳綿也期待起來。

又聽陳秀梅說:“反正你是我們團裡的編外指導,連錢票都不用掏,乾嘛不去。”

“那我就卻之不恭!”

“噗,”陳秀梅也跟著學她,“正是正是。”

玩鬨後,正事還是要做。

文工團並不像大多人以為的那樣。

一直認為隻要進了團,每天就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舒舒服服地養貓逗鳥。一兩個月破天荒有個演出,也隻需要上台隨便唱唱,跳兩下就行。

實際上,團裡的文藝兵,每天流下的汗水絲毫不比外頭訓練的戰士少。

最近文工團為鼓勵文藝兵提升自我,創新節目,對此也格外願意提供必要方便。

像張珍珍,夏樂之流。

在最開始意識到問題後,不僅是對方疏遠自己,陳秀梅也在不動聲色地遠離對方的生活和社交。

好在團裡支持,雖然上頭的領導絲毫沒察覺到手下文藝兵之間的波詭雲譎。

但是陳秀梅最近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她可以擁有一片獨立安靜的地方專心練習。

“這裡還挺寬敞,是每個人都有的?”柳綿跟著陳秀梅進來,聽說還是專門置辦的地方,忙四下打量了一眼空房,驚訝問。

陳秀梅笑,“那是,彆看部隊的經費大頭都在隊上,但咱們文工團也麼那麼差好麼。”

比如她領導,在部隊申請點資金,蓋兩間空屋的能力還是有的。

一下午時間,柳綿仔細聽著陳秀梅的想法,一遍提出自己的意見。

陳秀梅有上幾回柳綿的指點。

什麼時候該怎麼跳,又什麼時候又怎麼樣去詮釋才達到最優解,她已經在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框架。

每首歌或者每場舞蹈,都有它背後想表達的故事。

或者在舞台劇上,人類情感最真摯的表達,共情歡喜或悲傷。

陳秀梅回想著她創作這場舞蹈,或者說當初她在編舞時內心的心境情緒與初衷。

定了定心,揚手起跳,起勢沉穩,倒是比之前更勝一籌。

柳綿托下巴看著。

陳秀梅舞蹈的最大的特點,就是其更偏向熱情,張揚的大開大合。

而柳綿卻仿佛民國出來的姑娘小姐一般,不僅人是婉約的,就連她跳出來的舞,從眼神到頭發尖都仿佛透著一股溫婉含蓄。

柳綿屬於自己知道自己的老底。

而陳秀梅不一樣,她性格沉著,又是台裡的台柱子,可見其性格中的開朗大方。

性格表現在舞蹈歌聲裡,真拚實感,就顯得格外真摯。

何況她在舞蹈上確實努力。

“哎,到吃飯的點了,”幾遍舞蹈過,陳秀梅抬手擦了擦臉上冒出的汗水,一把從地上跳起來,“好累啊,我感覺今晚我能吃兩碗飯!”

柳綿也累,喘幾口氣,額間晶瑩的汗珠子掛在眼睫上,然後一眨眼就滑落下去,“我去洗個臉。”

“哎,我也要去。”

擦把臉走出來,門口周謹老早就在等著,一見柳綿出來,頓時湊上來,“小嬸嬸——”

小家夥脾氣來的快,去的快,再加上周謹也不是生氣,沒過一會兒自己就緩過來,又高高興興過來了。

幾人一起出門,周謹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卻見身後小嬸嬸根本沒有跟上來。

周謹:“……?”

柳綿好笑招手:“今天不回家吃,你陳姨姨說要請客,今天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魚。”

來雲城部隊這麼久,柳綿做飯,周邵明也時時從食堂帶飯回來。

上回周謹腿骨折,柳綿也沒少熬魚湯給他補充營養。

“知道了小嬸嬸,”他乖乖跟上,臨近了,還記得柳綿說的今晚是陳姨姨請客的話,“謝謝陳姨姨。”他說。

惹的陳秀梅和後頭跟上來的一群文藝女兵母愛泛濫,眼紅不已。

陳秀梅也調侃:“看來趕明兒我也得趕緊催催領導去,這麼可愛的小崽子誰不想要?”

周謹聽出大人都是在說他,還是誇獎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抿嘴跟著笑。耳根子早跟周邵明周家一脈相承,一害羞就紅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