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幫他撿起來，卻被冷冷拒絕了。

哇哦。

我後退一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你會沒事的，達米安，彆害怕。”迪克緊緊抱著他懷裡的達米安，低聲安慰道。

我很想告訴他：你看上才是害怕的那一個。

但迪克正在看著我。

像是在看一隻怪物。

106.

我不喜歡他的眼神。

107.

通訊接通。

我聽到了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韋恩，神誌不清的含糊聲音。

夜行動物的通病。

我知道他們昨晚開了幾乎一晚上的家庭會議，兩個小時前才結束。

兩個小時的睡眠並不能讓他們驅散疲憊。

重要消息可以。

迪克神色複雜地對聯絡器道：“出事了。”

“發生什麼？”聯絡器傳來的嗓音冷靜而清醒，仿佛剛剛沒睡醒的那位布魯斯·韋恩是一個幻覺。

“我想你需要親自來看看。”

不止蝙蝠俠，這個莊園裡所有人都趕來了現場。

聲勢重大。

可訓練中受傷隻是一件小事。

達米安都不在乎。

我朝小孩打眼色：他們在發什麼神經？

小孩回了我一個同樣迷茫的眼神。

無法理解。

108.

看到達米安的傷口，潘尼沃斯先生驚呼了一聲。

他趕緊打開帶來的醫療箱，小心翼翼為達米安包紮幾乎劃開喉嚨的傷口。

“最好一周內都不要開口說話，達米安少爺。”老管家對小孩說。

達米安隨意地點點頭，並不在意。

從他牙牙學語開始，他的訓練便由我負責，他知道我的力度一直把握得很好。我也知道。

但蝙蝠俠似乎不這麼覺得。

他的臉色陰沉至極。鑲嵌在那張英俊臉龐上的鋼藍色眼眸亮得驚人，蘊含著的憤怒像一團冰下燃燒的火焰。

漂亮極了。

——怪不得塔利亞至今對蝙蝠俠念念不忘。

“解釋你的行為！”

蝙蝠俠對我咆哮道。

他們臉上的憤怒讓我感到真切的疑惑。

無法解釋。

無法理解。

109.

蝙蝠俠禁止了我和達米安一切的‘訓練’活動。

如果不是我強烈反對，他甚至想禁止我和達米安接觸。

認真的？

我以為我才是那個和達米安感情深厚的人。

蝙蝠俠，請不要隨便搶彆人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