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不要放棄他。(1 / 2)

周末這天,何依收到了趙予彤的邀請電話。

“何主席!新婚快樂!”趙予彤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過來,活力絲毫不減,“這幾天過得如何!得是甜甜蜜蜜吧!”

“還行。”何依淡淡回複道。

趙予彤笑了笑,沒深究,“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一起出來走走?”

“上次我還跟你吐槽,那個臭家夥忙,沒陪我去你的婚禮。現在我說要約你出來,他也想見見你呢,還非說要補上份子錢。”

聽她嘰嘰喳喳說著話,何依心情舒朗不少,“份子錢就不用了,你約個地方,我現在過去。”

“好嘞。”趙予彤說著,“今日我還美美嘗試了個新妝容,除了那臭家夥,你就是第一個看到的!”

“我很榮幸。”何依配合著回複道。

趙予彤告訴了她地址後,兩人又說笑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周末的咖啡館人不少,趙予彤找的位置靠窗。

窗的角度避開了下午陽光的直射,從咖啡館中往外望,既不會被強烈的光線刺到眼,又能望到被金絲覆蓋的建築與植物。

何依通常都窩在書房,很少外出,但趙予彤地點選得很妙,不會太喧鬨也不會太無趣,這次難得的外出讓她感覺很舒適。

她落座在趙予彤和她男朋友的對麵,注意到了那個陌生麵孔。

趙予彤常掛在嘴上說“臭家夥”,實際上對方並不是那樣的形象。

他長發及肩,發尾被舒散地束著,妥帖躺在頸側,臉上還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十分精致優雅。

“我來介紹一下,”趙予彤朝何依說道,“這位是我男朋友殷決,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那個臭家夥。”

殷決略顯無奈,“彤彤。”

趙予彤朝他俏皮眨了下眼,“就要這麼叫。”

她繼續向他介紹道,“她是我的好友何依,何氏集團現任總裁,你應該知道啦。”

何依與殷決皆頷首示意。

殷決溫和笑著,“早早聽說過何總,今日托彤彤的福,有幸見到了。”

何依亦禮貌回複,“幸會。”

“上次我本來跟彤彤一起出席的,隻是忙著打造客戶的戒指,遺憾錯過了。好在今日作品已經完成了,我今晚便能通知客戶來取。”

何依略顯疑惑,“打造戒指?”

趙予彤甜笑著,跟何依解釋道,“忘了說了,他是珠寶設計師。你沒關注珠寶圈,不知道他很正常,但或許聽說過他那特殊的‘規則’。”

“他自己定的:一個客人隻能在他這兒訂一次婚戒。這意味著,如果客人要在他這兒定製,就是向愛人承諾:唯一的愛。”

“有所耳聞。”何依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樣特彆的規定放在哪一處都是極為招人眼球的,饒是她不多關注珠寶,也有聽彆人提起過。

執著浪漫的理念放在現在屬實難能可貴,何依轉向趙予彤,真心向她祝賀道,“很為你高興收獲了這樣一份愛情。”

趙予彤與殷決相視一笑,又齊齊望向了她。

何依被他們看得奇怪,疑問道:“怎麼了?”

“你也有啊。我可不是給這臭家夥拉客,但你不想讓曲二少給你定製一對?他應該挺願意的。”

趙予彤撐著臉,笑嘻嘻地望著她,“當然,你要想自己定製給二少爺個驚喜,也挺不錯。”

何依垂下眼眸,神色淡淡,“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不必了,我和他畢竟情況特殊。”

他們根本都談不上愛,現在都冷戰著,能好好相處就不錯了。

“彆這麼說,我可等著你們到時候來呢。”

趙予彤永遠是熱情四溢的。何依點點頭,權當應下了,至於趙予彤說的“到時候”,她就不能預估合適的時候了。

他們閒聊著,趙予彤問著她婚後的曖昧情況,何依不願多提,轉而問起了她和殷決的故事,偶然得知了他們窘況百出的第一次相遇,也俱笑了出來。

說說笑笑間,三人度過了很愉快的下午。

趙予彤邀請何依與他們去用晚餐,何依婉拒了,她看得出殷趙二人感情很好,晚餐時就不去打攪他們了。

回到彆墅時,屋內仍是和往日一樣暗著的。

她簡單處理做了一些當作晚飯了。

何依私人意識非常強,何家老宅中的管家是陪著她長大的老熟人了,何依尚能接受在家裡經常見到他。

如今單獨住,她很難再適應一個陌生人在家中走動,於是她隻讓保潔公司派人在白天來負責房屋清潔,至於用餐,她就自己簡單解決了。

將近九點的夜晚,月光光亮很盛,萬裡晴空無星。

處處安靜。

曲鶴履靠在皇城單間的沙發上,桌上酒瓶橫七豎八,酒杯中紅酒搖晃。

他望了眼手機屏幕。

消息很多,但是他希望看到的那個人,仍是一個電話、一條消息都沒有。

意料之中,又在期待之外。

他將手機反扣在了桌麵上,抬起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閉上了眼。

“何依。”

數不清他喊了多少次她的名字了,但仍是不知怎麼辦才好。

單間門被打開了,曲鶴履以為是服務員來添酒,仍閉眼沉思著,直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曲鶴履才察覺到不對勁。

那是高跟鞋的聲音。

曲鶴履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他與她隔著半張桌子的距離,但對方身上那股濃重的香水味濃烈得嗆人。

曲鶴履皺著眉,聲音冷然,“出去!”

他既沒叫人,也沒告訴其他人他在皇城,來的路上都是刻意避著的,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曲總,彆急著趕人,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女人扭著腰肢,無視他的警告大膽走近。

曲鶴履二話不說,皺著眉直接按下服務鈴,決意喚人來把她拉走。

女人慌了一瞬,忙解釋道,“是何總派我來的,她說要向您道歉,讓我過來陪您!”

乍然聽到的那一刻,曲鶴履真的懵了,抵觸又悲傷,他幾乎聽到了身體某處落空破碎的聲音。何依用這種方式來道歉,無異於火上澆油!

可那是何依啊,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仔細一想,曲鶴履迅速發現了不對勁,何依向來正直,絕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道歉,而且如果她要求和,她不會連一個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