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的女人,牽涉到他和何依,曲鶴履瞬間聯想到了那幾張照片。
服務生這時候進來,女人向他使了個暗示的眼神,服務生疑惑著,見曲鶴履沒多吩咐,他又自覺地退下了。
曲鶴履仿佛隨意地在遙控器上按了個按鈕,在女人轉身去倒酒的那一瞬,他直接將她雙手反剪,猛地把她整個人按在了桌上。
女人拿著杯子的手被他一扭,杯子也拿不住了,酒全灑在了他身上。
“誰讓你來的!”
女人顯得猶為驚慌,堅持道,“曲總這是做什麼?!我已經說了是何總派我來的!何氏集團的何依!”
見她又提起何依,曲鶴履按著她的手使了狠勁兒,“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威脅道:“如果你不能說出讓我滿意的答案,我現在就將你移交給警局!”
“可,可你再這樣說,我也什麼都沒做啊!”女人一口咬定無罪。
“你就這麼肯定?我可以直接檢驗酒的成分,也可以讓人搜你的身。”
如果是要陷害他犯毒禁,那她身上肯定會有殘留物。如果是要做其他事,那這杯酒裡肯定有問題!
女人似乎十分猶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曲鶴履不想和她耗時間,“你隻有三秒,說不出來你就入獄。”
“三!”
曲鶴履感到她的掙紮,用更大力氣將她壓製住了。
他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喊道:“二!”
“我說我說!”在曲鶴履最後一個數落下之前,女人急急開口。
“是...是...是林總!”
“全名。”
“是演藝公司的林生總裁,他...”
曲鶴履一聽就知道這人不老實,還打算繼續跟他扯,他打斷道,“你最好說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是...申總...他對婚宴上的事懷恨在心,所以讓我來拍和你的豔照,然後曝光,以此來報複你們。”
曲鶴履仔細考慮著他的可能性。婚宴的事加上餐廳的問題合算,姓申的被他宰了一頓,確實有報複他的動機。
但理智上來講,他目前仍是申氏集團的高層,如果真是他驅使的,一旦被發現,他將要遭受的就不止是讓利那麼簡單了,曲何兩家會聯手送他入獄的。
曲鶴履無法拿捏這個信息的可信度,但至少這女人親口承認了背後另有其人,他剛剛按了打開這座單間的監控的按鈕,有錄像在,她怎麼都栽贓不了何依。
這就夠了。
曲鶴履不屑地說道,“行了,剩下的你慢慢和警察聊。”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沒有可以綁住手的,乾脆就打算把她的雙手掰脫臼。
隻是,他略一使力,剛剛還作弱勢的女人突然換了副麵孔,強力掙脫了他的控製,向後朝他肘擊。
曲鶴履抬手格擋,還感到有些吃力。
不等他疑惑思考,女人又連續將桌上的酒瓶摔向他,將他桌上的手機砸向了他的額頭。
曲鶴履始料未及,隻得向後退開,手機猛摔在地,瞬間四分五裂。
而他雖然敏捷躲過了那些酒瓶利器,但被酒瓶破碎後迸發出的紅酒濺了一身,臉上、白衫上都是紅酒。
同時,他還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迅速流失。
曲鶴履終於意識到身體的不對勁,失力般靠坐在沙發上,狠言道,“你剛剛是故意在跟我拖時間?”
女人笑得嫵媚,“發現了啊。聞了這麼久,藥終於發揮效果了。”
為了防止意外,她背後的人多囑咐了她一聲,她除了在紅酒中下了猛藥,還將藥劑噴灑在身上,再用濃烈的香水味覆蓋住。
這樣,隻要彆人靠近她時聞到這個味道,慢慢會褪去力氣,而她提前吃了解藥,完全不懼。
“人人傳言曲家二少是個風流不中用的紈絝,我都以為不用做到這一步的,沒想到你藏得挺深,差點逼我把主顧都說出來了。”
要不是剛剛察覺到了曲鶴履要掰斷她的手,她斷不會這麼快卸下偽裝。
“卑鄙!”曲鶴履看上去十分憤怒。
女人陰笑了兩聲,試著走近踢了幾下他的腳,確定曲鶴履沒力氣反抗,她才拿出手機俯身靠近他要拍照。
曲鶴履眸中染上了層薄霧,留意著她靠近的頭顱,趁她望向手機那一瞬,銳光一閃,用剩下的最大氣力迅速擊向她的後腦。
“呃!”女人慘叫一聲,雙眼閉上,無力地朝旁邊歪倒了。
曲鶴履收回了手。他承認,剛剛確實是他自負輕敵了,但裝,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會裝。他身上力氣流失地很快,但不至於連蓄力一擊都做不到。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出皇城很困難,藥效不過一會兒就會完全散開,到時他才真正的寸步難移。
他必須聯係相信的人過來幫忙。
曲鶴履費力地去夠摔在地上的手機,可那隻手機已經在打鬥中被猛力摔爛了,沒法用。
唯一的方法就是借女人剛剛拿出的手機,打給何依。
因為他隻記住了何依的手機號碼。
能讓他從以前看到現在,看到銘記於心的號碼,隻有何依的。
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曲鶴履望了眼自己身上成片的紅酒漬,深深吐出了口氣。
預防女人醒來時對他不利,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把她扔到了單間門外,將單間落了鎖。
做完這一切,曲鶴履撐不到沙發了,他踉踉蹌蹌走了幾步,“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手裡捏著那支手機。
已經沒有猶豫的餘地了。
曲鶴履按下了那串熟悉的號碼。可長久的忙音過後,電話沒有接通。
那一瞬,曲鶴履深深感到,他真的輸得太徹底了。
半響,他再度按下了撥打鍵,這一回不過幾秒,電話通了。
曲鶴履喘著粗氣,顫聲開口,“皇城三樓...”
“何依,求你了...”
不要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