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冠 “隻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狗。”……(1 / 2)

前一通電話打來時,何依發覺是陌生號碼,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掛斷了,後一通對方鍥而不舍地再打來,她乾脆就擰著眉接了。

沒料到居然是曲鶴履。

他的聲音太好認了,低沉又磁性,他一開口何依就知道是他。

聽到“皇城”兩字時,她懷疑對方在惡作劇,畢竟那晚他還特地帶人返回家裡來羞辱她。

可他聲音實在太虛弱了,特彆是最後那句話,將近無聲。

何依沒辦法不擔心。

饒是他們之間還有問題沒解決,但特殊情況下她不該因此冒險,萬一曲鶴履真的出事了呢?

他在危急關頭給她打了電話,那她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何依不多猶豫,立刻出了書房,全速行駛。

路上,她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讓他儘快趕到皇城三樓。

皇城此時正是狂歡時間,大廳的音樂震響,人聲喧鬨。

何依甫一踏入,那冷冽的氣場便引得人們紛紛回頭,倏然安靜。

能進入皇城的非富即貴,大部分人都認得這位冷臉總裁,沒人會相信有一天會在皇城見到何依。

何依了解那些目光,她統統沒理會,直接上了三樓,一眼就注意到了許多服務生圍著的單間門口。

她擰著眉快步過去,發現那門口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妖嬈的女人,身上的香水氣味特彆濃。

何依受不了這氣味,抬手擋住了口鼻,問服務生道:“這單間裡是不是曲鶴履?”

她冷著臉,清冷的聲線中透露著天然的威壓。

服務員們望著她略顯惴惴,既不敢違抗她,又擔心惹惱了單間裡那位,畢竟曲鶴履吩咐過他們不能把他在這兒的消息透露給彆人。

其中一位服務生試探著問道:“請問您是?”

何依不欲為難他們,直接報身份,“何氏集團的總執行何依,有任何問題我來承擔。”

“現在告訴我,裡麵究竟是不是他?”

“是曲總。”服務員彎腰恭敬答道。

何依二話不說,轉動門把手嘗試開門,才發現門被鎖上了。

她心下有了決斷,乾脆道:“拿鑰匙來開門,找繩子把地上這人手腳都綁起來,然後馬上報警。”

服務員們紛紛照做,很快就拿來了鑰匙。

何依打開門,裡麵的景象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她攥緊了雙手。

單間內酒瓶碎片砸在各處,紅酒狂放地灑在沙發地毯上,在地上還泅了一片,像是血漬那樣殷紅。

而她要找的那個人,白衫染了滿身紅,毫無聲息。

何依陰沉著臉,寒聲對門外的服務員們說道,“醫生來了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她走進去,迅速關上了門。

曲鶴履躺在地上,聽到聲音睜開眼,眼前還一片模糊。

“...來了?”

他回答的聲音明顯虛弱,當初對她冷嘲熱諷的那股勁消失得無影無蹤。

燈光太昏暗了,映在曲鶴履身上也帶不回他原本的光彩。

他躺在地上,往日飄揚的黑發、俊美的臉全被潑了紅酒,隨著他的出聲,那深紅未乾,從他的臉蜿蜒而下,從他的脖頸滲入白衫中。

何依停頓在他身旁,居高臨下地俯瞰他,眼中火光不斷,“這就是你說的亂來?!你就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進來那一刻,她真以為他身上全是血!

明明處於很糟糕的狀態,曲鶴履聞言卻輕笑了笑,“可是你來了啊。”

那她如果剛好有事沒來呢?!

虧他還笑得出來,他是真有把她心中的怒火全部燃起的本事!

“我來了又怎樣?”

何依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她輕抬起腿,踩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知道自己現在多狼狽嗎?渾身都是紅酒,比落了水的狗都不如!”

曲鶴履仍是笑著,“在罵我嗎?”

他努力抬起手,握住了她的裸露在外的白皙腳踝。

“隻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狗。”

對上何依,他從來都沒有贏過,撥通那兩個電話時,他更是一敗塗地。

中了迷藥後,他的頭部昏昏沉沉,時間變得更漫長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曲鶴履不願再和她冷言相向了,順著、跪著、仰望著、哀求著,如果隻有這樣何依才能賜他一絲機會,他接受了。

從此刻起,她是他的女王,他為她碎掉所有驕傲,榮冠俱無。

這個場麵頓時變得奇怪,何依疑惑著,卻琢磨不透這是怎麼回事,她試著抬起腿,可曲鶴履不打算放人。

“鬆開。”何依冷聲道。

“不鬆。”曲鶴履臉上滴著冷汗,手卻是用了所有力氣握緊了她的踝骨。

“我不需要你當我的狗,鬆開!”

曲鶴履狀態很虛弱,卻還是咧著嘴角,“是我很想當,不行嗎?”

何依驚疑不定。她是來救人的,場麵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都快懷疑眼前的人被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