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綠度母瘋了還有犬神暗中看著不是?
現在是他們有求於她,至少暫時不用擔心會死了。
要是德吉梅朵還沒恢複理智,大不了再來一次全自動跑路好了。
一路淡定地回了巴桑家,路上遇到一些村民都會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但尤柏奚總會想起那些對龍母實行暴行的人,她不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他們,或是他們的後代。
隻要一想到這裡,尤柏奚的態度就好不起來。
好在路途不長,也沒幾個人看見尤柏奚,所以沒引起彆人的注意。
不然怕是村裡的碎嘴婆子們就要念叨她昨天來時還是熱情微笑懂禮貌的大學生,今天就是喪著一張臉冷冰冰的不懂禮貌的女娃子。
尤柏奚推門進了屋,客廳裡德吉梅朵和巴桑正在聊天,看她回來了巴桑眼睛一亮:“上午好,聽梅朵說你出去采風了,早上去看日出還給她帶了花,真是麻煩你了,不過你怎麼不叫我,你自己上山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尤柏奚在心裡吐槽,這裡最大的危險之一就坐你旁邊呢。
但看巴桑這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知道德吉梅朵什麼都沒告訴他。
尤柏奚出於私心,也沒開口提,隻是說自己起的早,不好打擾他,就自己出去了,反正也認得路了。
聽見尤柏奚不需要自己的話後,巴桑就像個大狗狗一樣低下了頭,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失落,就他自己覺得自己掩飾的還挺好:“好吧,那,那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做。”
尤柏奚剛想說不用麻煩了,就看見了一邊笑眯眯的德吉梅朵。
她顯然是看不得哥哥受委屈的。
沒辦法,尤柏奚隻能開口隨意說了一樣藏族的特色菜,說自己想吃。
巴桑立馬開心起來,連忙站起身來說自己去做,隨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客廳裡隻剩下了德吉梅朵和尤柏奚。
德吉梅朵黑下臉來:“你不是已經當了叛徒?還回來乾什麼?你想幫助那些壞人來傷害哥哥?!”
眼看著德吉梅朵一言不合就要暴走,尤柏奚無奈扶額,就沒個正常人?
一句話就要生氣不愧是暴怒夢主。
“不管你信不信,在此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還有什麼綠度母,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巴桑。”
“那你回來乾嘛?”德吉梅朵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乖巧的問。
“殺你。”
“可你做不到。”
“對啊。”
“可你還是答應她了。”德吉梅朵皺起眉頭,看起來像是又生氣了。
尤柏奚無所謂地攤攤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再說了,我的同伴還在她手裡,我隻能答應她,但我保證,我不會傷害巴桑。”
德吉梅朵眼尖的看見了去而複返的巴桑。
她瞬間換了一張臉,笑得甜甜的:“隻要不傷害哥哥,我不會殺你。”
巴桑走近,就聽見妹妹正在跟尤柏奚撒嬌:“哎呀,奚奚姐姐,你早上送我的花我好喜歡啊,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我帶你出去玩,這裡我最熟悉啦,跟著我肯定能玩得開心的。”
尤柏奚臉上沒什麼表情,正要說話,就被巴桑打斷了。
他怕妹妹不懂事耽誤了尤柏奚,於是替她回絕了:“又在調皮了是不是?柏奚有正事要做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天就想著玩?”
巴桑把手裡的青稞酥放下,寵溺地刮了一下德吉梅朵的鼻頭。
德吉梅朵也自然地嬌俏著“哼”了一聲。
巴桑又轉過來對尤柏奚說:“她從小就被我慣壞了,你彆在意,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彆搭理她,你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
“恕我冒昧,我想問一下你們的父母呢?是外出打工了?”
雖然知道不合禮數也很突兀,但尤柏奚還是仗著巴桑在這裡德吉梅朵不會生氣趕緊問道。
就見巴桑臉上浮上一抹悲傷:“我爸媽他們…在梅朵很小的時候就去了,是為了尋找在山裡迷路的我,結果突發泥石流,我沒事,可他們都死了。”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是這樣的。”尤柏奚一臉真誠地道歉。
心裡卻在懷疑,明明死在泥石流裡的是巴桑才對,現在卻變成了央宗夫婦?
這也是德吉梅朵為了哥哥編造出來的故事?
她看向一邊的德吉梅朵,就見她笑得甜蜜極了。
尤柏奚知道德吉梅朵這是不滿她擅自舉動,要發火的預兆,於是連忙拉著巴桑就要走:“是我不對,走吧,我跟你一起做飯,我也給你做一道我家鄉的美食,作為賠罪。”
巴桑紅著臉想說沒關係,但是跟心上人待在一起,還能吃到心上人做的飯,這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於是他點點頭,同意了尤柏奚的提議。
尤柏奚則是迅速拉著他逃離了戰場。
身後,德吉梅朵笑眯眯地掐斷了一條桌子腿,又若無其事地將其複原。
沒關係,隻要哥哥還在她身邊,她什麼都可以不要。
哥哥就是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