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這件小事 新學期伊始,兩……(2 / 2)

本來也沒打算謝你啊。

郝萌哭笑不得。

“欸,小書呆子,你真不打算找老師調個座位啊?”

怎麼又繞回這個話題了?

郝萌歎了口氣,衣兜裡,被他握著的手輕輕的、緊緊的回握住他的,她抬頭,笑眯眯的瞧著謝煜問:“其實,我是個顏控你知道嗎?”

“啊?”

“所以就算張雷他是我同桌,就算我們朝夕相處,就算他左一聲右一聲\'同桌\',我也不會動心的。畢竟……”郝萌看著他的眼睛,衣兜裡的兩隻手十指交扣,她笑道:“我男朋友可比他好看多了。”

用這種方式寬謝煜的心,效果是很卓越的。

至少在那句話後,謝煜已經不再糾結讓她換座這事了,不過對另一件事他卻依舊熱衷,“……咳咳咳,雖然那小子不論從外貌還是身高、學識還是談吐、成績還是人品等等各方麵都跟你男朋友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雖然我也完全信任你以及你正常的審美,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極個彆小概率事件發生,你還是要跟那小子保持一定的距離,明白了嗎?”

郝萌點點頭,“嗯,明白。”

怕她明白的還不夠徹底,謝煜特彆強調道:“不許給他留任何聯係方式,像電話、微信、□□、微博什麼的都不行。不許幫他擦桌子、打熱水,這種順手的事情讓他自個兒做去。不許跟他合看同一本書,要是他沒帶書就讓他自個兒站到教室後頭去,要是你沒帶,你就把他的書搶過來,然後讓他站到後頭去,不要怕,反正他也打不過你。不許跟他講超過十句以上的話,不許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當然,特殊情況可以另當彆論。比如什麼海嘯、地震、教學樓塌了把他壓在底下或是什麼K怖分子持槍出現,這些情況下,我可以允許你出於人道主義伸手拉他一把。還有,劃三八線的時候記得給自己多圈點地盤,他要是敢過界你就拿圓規的尖往死裡紮他……”

郝萌:……

上完廁所正在洗手的張雷突然打了個寒顫。

奇怪,這股突如其來、直達骨子裡的冷意是怎麼回事?

郝萌早就想到就算再次跟程安楠分到同一個班,對方可能也不會對自己太友善,卻沒想到會這麼“不友善”。

看著垃圾桶裡和自己桌上那杯印有同樣Logo的奶茶,又用眼角餘光掃了眼旁邊站著的、霜打茄子一般的張雷,她開口寬慰道:“她應該是衝我來的,不是因為你。”

張雷扭頭看了眼郝萌,歎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也是那天看謝煜送了你杯奶茶,想有樣學樣來著。給她買的時候順道也給你捎了一杯,想著做你同桌,以後要麻煩你的事肯定還多著,誰成想……欸,郝萌,你……”

儘管張雷已經在第一時間出聲阻止,但郝萌還是義無反顧的將手伸進了垃圾桶裡。

張雷:“彆拾了,都臟了,就這麼扔了吧。”

郝萌拾起那杯奶茶,從兜掏了張紙,擦了擦瓶身上的臟東西,這才抬頭,笑著對張雷道:“瓶身臟了,裡麵沒有臟,包裝都是密封的又不影響喝,就這麼丟了也太可惜了。既然這杯她不要那就送給我吧,看在這兩杯奶茶的麵子上,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麻煩我吧,謝啦。”

道過謝,她捧著那杯奶茶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張雷突然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好矯情的了。

還沮喪個球啊,人家被針對、被欺負的都沒怎麼,他這點微不足道的自尊算個毛。

本來,張雷是不打算介入女生間的是非的。

那些是是非非他本就捋不清楚,更何況霸淩的牽頭者還是程安楠,再加上他們班那票女生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邏輯思維縝密,懟起人來行雲流水。他這笨嘴拙舌的攪進去,純純是送上門給人家堵槍眼兒去了。

但,介於她們愈加過份甚至可以說上升到霸淩的種種所作所為,張雷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不是我說你們,人家郝萌好端端的又沒惹著你們,你們這樣孤立人家,在人家背後說長道短的不太合適吧?發個本子發個書還特意越過人家,都是一個班裡的,至於麼?”

果然,他這話一出,火力就成功被他吸引過來了。

程安楠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女生A:“喲,咱們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好打報不平的英雄啊?欸,你腳底下踩的是什麼?我看看,喲,這不是宇宙中心麼!”

女生B:“也是好笑,你說人家正主兒都沒發話呢,他著的哪門子急。”

女生C:“能不急麼?那可是人家同桌。”

女生D:“你說怎麼不見我同桌來替我打報打報不平?唉,真是氣死個人,我怎麼命這麼背攤不上個好同桌呢,這正道的光什麼時候也來我身上照照唄。”

女生A:“欸,安楠,我好像聽說某人原先喜歡的是你啊,怎麼這會兒跑來給彆人報不平了?”

女生B:“這你還不明白,有個詞叫\'移情彆戀\',曉得了吧?”

女生C:“唉,男人啊,都薄情。”

……

張雷氣的憋紅了臉,半晌楞是沒插進去一句。

行,你們等著。我懟不過你們,自有人能懟得過你們。

次日,謝煜“舌戰群儒”逼哭一眾女生的惡劣行徑,就在年級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教導主任吹著胡子瞪著眼睛,看著屢次三番踩在他容忍線上蹦迪的謝煜,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呼出Y市去。

在謝煜新班主任理智且護短的勸說以及“高考理科狀元”、提升錄取率的雙重誘惑下,教導主任大手一揮將處分記過改為罰寫檢討,狠狠罰了他五萬字。

因為某人的刻意隱瞞,郝萌比彆人足足遲了兩節課才知道的消息。

等她火急火燎的趕到謝煜班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他和程安楠站在一處,不知在聊些什麼的畫麵。距離不是很近,隻能依稀聽到幾個“煜哥”之類的字眼。

煜哥……

郝萌原地站了一會兒,攥著沒來得及掏出兜的創可貼轉身揚長而去。

她走的很快,健步如飛。

所以她壓根兒就沒聽見謝煜在她身後說的那些話,“……既然你喊我一聲煜哥,那就給哥個麵子,彆欺負我女朋友。否則再有下次,你喊\'煜哥\'也沒用了……”

五萬字的檢討,對謝煜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無非是練字的時間久一點罷了。

但……

謝煜瞥了眼桌兜裡的手機。

嘖,這事有點大。

沒有,迄今為止一條消息都沒收到。

這都快大半天了,小沒良心的,怎麼也不發個消息問問他。

最終,還是謝煜沒能按捺住先發了條消息:我的事,你聽說了嗎?

郝萌:嗯,聽我同桌說了。

同桌……

謝煜黑著臉,劈裡啪啦的摁出一段話:同桌?你叫誰同桌?你怎麼可以叫那小子同桌呢?你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了?不許叫他同桌!不許!!!

郝萌的消息回的倒也快,就是這個內容嘛……

郝萌:淡定。你原先說的那些裡沒有這一條。而且,同桌也好,煜哥也好,隻是個稱呼罷了,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還真是透著一股不小的酸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