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嬌媚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後麵還跟著兩位美貌女子。
一個衣飾環佩似飛天,腰肢細嫋骨肉勻;另一個麵目清冷籠煙紗,猶抱琵琶半遮麵。
觀其衣飾,三人幾乎瞬間猜出了華裳和秦箏,分彆是誰。
秦箏坐在椅子上靜靜彈奏琵琶,曲調如泣如訴,似是能讓人生出無限情思。
華裳伴舞而來,動作行雲流水,神態千情萬念。飄搖若流風回雪,俏媚似三春之桃。
蹁躚水袖籠煙紗,前塵儘自述口中。
南疆有一至邪秘典,名曰《回風》,需以血肉相輔,方可練成。
沈家有一雙生姊妹,姊姊華裳善舞,才過及笄便一舞動京城。妹妹華書善詩,出口成章,堪憐詠絮之才。
奇的是,從未有人見過,姊妹二人同時出現在人前。眾人猜想姊妹二人許是不睦,二人隻是但笑不語。
彼時,武林之中盛傳,得《回風》者得天下。
一時之間,武林眾人皆以《回風》作為天下秘籍之首,而那些為爭奪秘籍大開殺戒,心生間隙之人更是不知凡幾。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沈辭峰自南疆遊曆而歸,得到《回風》,返回家中,加以練習。
不想,武林眾人隻知其力量強橫無匹,卻無人得知《回風》乃南疆所封密辛,其間力量強大無比,卻會助長貪念,令人神智漸消,淪為邪魔外道。
更會感染至周圍所有的人,使其貪欲增長千百倍,終造殺孽。
一朝風回落,遍地貪婪骨。
“我還需要更多的血肉!助我得修大道!”
沈辭峰在房內收了功法,提劍出門,去找尋新鮮血肉。
另一邊,華裳華書兩姊妹也受到影響,開始偷練秘籍。
相對男子更為簡單殘忍的殺戮,她們被貪欲裹挾,溫柔刀,繞指柔,刀刀斃命。更是印證了“紅粉骷髏”一說。
“郎君,你覺得華裳和華書,誰更美?”
她們采了一串葡萄喂進男子嘴裡,柔若無骨的靠在他身上。
“都美,都美!二位美人各有千秋。我張斌可真是豔福不淺!”
張斌摟過她們纖柔的腰肢,笑著接受了她們的投喂。
“哎喲,美人。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了?”
酒過三巡,張斌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郎君,你看不清啊?那就對了,你們男人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姊妹二人又怎能讓郎君白來一趟呢?”
二女挑起他下巴,語調愈加的嬌媚無骨。手中卻暗自使了力,運起功法,將張斌脖頸一把擰斷。
霎時,隻聽得一聲慘叫,屋內血液噴濺了滿床。
“姊姊,你未免下手太狠了。這麼多的血教你白白的灑了出去,怕是十年的功力都被你浪費掉了。”
華書似是埋怨一般,靠在姊姊身上,微蹙眉頭,柔聲細語。
“無妨,活人多的是。妹妹又何必如此短視?”
華裳吸取了一半血肉,將剩下的殘缺屍身丟給華書,冷聲出言。
貪念逐漸燒至四肢百骸。
沈家開始大肆斂財,去到百米外的小鎮上,以低價買空稻米,又將價格提至百倍賣出。
周邊稻米皆被買儘,百姓無糧可食,隻得掏空家當前來購買。
一時之間,餓殍遍地。
他又買通官員,得了個九品芝麻官。上行下效,貪汙成風,越來越多的錢財被沈家收入囊中,但這些東西對沈辭峰的貪欲而言,仍是杯水車薪。
“哈哈哈……錢!好多錢!我還要更多的錢!更大的權利!更強的力量!”
沈辭峰抱著一堆亮閃閃的金銀財寶,將臉狠狠的埋了進去。世人皆稱其“銅臭”,但他甘之如飴。
“姊姊,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先吸過血肉,再施舍些殘羹冷炙留給妹妹?妹妹是哪裡及不上姊姊嗎?”
一處廂房中,華裳華書兩姐妹坐在一方染血臥榻上,似是正在爭吵不休。
“因為我是姊姊,而你是妹妹。就這麼簡單。”
華裳見她不服氣,沉下臉冷聲嗬斥。
“憑什麼?從小到大,一切都是你先。這次,我偏要先你一步練成《回風》,看你還要如何動輒搬出長幼尊卑那一套!”
華書猛的甩開她的袖子,下到地窖,想要繼續吸食血肉練功。
“癡心妄想!”
華裳捏起輕功飛身來到她麵前,一把扣住她脖頸,眯起雙眼,似是審視。
“嗬,你怕了?那我就更要去練!我不要像個見不得光的蟲子一樣,永遠活在你的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