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不要臉!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姑奶奶我這就來教你們做人!”
獸類耳力強過常人百倍,白璃分毫不差的聽見了乞丐們的竊竊私語。她瞪大雙眼,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含混不清的大聲喊道。
“哎呀!遭了,被發現了!”
乞丐們抱著頭倉惶逃竄,撞成一團。
頃刻之間,就聽見他們互相喝罵起來。
“不是,你撞我乾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你沒事非往那邊跑乾什麼?那邊是衙門!你還想投案自首不成?”
“啊?衙、衙門?哎呦!那可不能去啊!”
“哼哼!說完了?說完了就輪到我了!姑奶奶我這就來教你們做人!”
白璃飛到他們麵前,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手上快如閃電,送了他們一人一個烏眼青。
“哎呦!哎呦!你這小姑娘怎麼不講道理?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咱們也沒搶你的燒雞啊!”
乞丐們捂著臉“哎呦”、“哎呦”叫成了一團,神情滿是悲憤的用手指著她,連指尖都發了抖。
“沒有?要不是姑奶奶我先聽見了。你們就真的來搶了!居然還敢狡辯!信不信姑奶奶我……”
白璃舉起拳頭,瞪大雙眼,臉上儘是頑劣的笑意,說著又要開始打人。
“啊不不不,女俠!手下留情。我們幾個小的知錯了,女俠您就饒了我們吧。”
乞丐們連連擺手,驚惶逃竄,不過多時就沒了身影。
“妖孽!怎敢在此傷人!”
白璃叉著腰,不耐煩的轉過身。麵前是一位黃袍老道,神情肅穆,鶴發童顏。
“喂!你有沒有搞錯?分明是他們想來搶我的燒雞,你不去找他們,反倒來找我?”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老道,像是見著了瘋子。
“哼!妖孽!怎敢在老道麵前信口雌黃?如此乖戾不馴,巧言善辯之輩,我留你不得!”
老道聞言,眉頭擰得更緊,操起桃木劍就攻了過去。
“哼!臭道士!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活!”
白璃被激出了真火,她變手為爪,狠狠的朝他抓了過去。
“噗!”
不過多時,白璃被打倒在地,她捂住胸口,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臭道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強撐起身體,斷斷續續的吐出一句話,暈了過去。
“妖孽!還敢大言不慚!”
那老道說著就要一劍斬下,卻被一位清俊男子死死抓住劍身,血液順著劍尖一滴一滴掉落在地。
“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竟還妄圖殺人滅口!你、你簡直目無王法!”
那男子摸了一下自己血流不止的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直起身子,指著那老道大聲斥罵。
“她是妖。妖類傷人,貧道將其收服,有何不對?也罷,你既出手救她,那就證明,你二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貧道暫且饒她一命,若她來日危害蒼生,貧道定會將其收服。”
老道神色自若,轉身離去,並不多加理會。
“喂!你傷了人還想跑?走,跟我去見官!你給我站住!”
那男子見他作勢要走,急忙拉住他衣角要帶他見官,沒想卻被一把甩開,化成一道光束離去。
“嘿!你……會變戲法了不起是嗎?彆再讓我看到你!哎,姑娘,姑娘。遭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他跳著腳指著道人離去的背影怒罵,俯身探過白璃鼻息,皺眉長歎一聲,起身轉了又轉。將她一把抱起,帶回家中,好生照料。
“咳咳,這是哪裡啊?難道我是到了陰曹地府嗎?”
白璃麵色蒼白,呆呆的審視著周遭的環境。
隻見麵前是一處簡樸的小屋,房梁上掛了辣椒串和玉米棒子,簡單打製的木質床凳和器皿整齊的擺放著,桌子上泛黃發舊的書籍分毫不錯的摞成一堆。
“姑娘,你醒了?在下孟玉潭,適才見姑娘身受重傷,唐突了姑娘,還請見諒。”
孟玉潭開門進屋,見她已經可以自己起身,高興的睜大眼睛,驚呼出聲,略顯局促的對她笑了笑。
“無妨,多謝公子搭救。小女白璃,本是前來探親,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了強盜,我的父母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殺了。”
“小女僥幸逃脫,來到這裡。卻聽到他們一家早就已經搬走了。小女身無分文,舉目無親,隻得流落街頭。”
“可那個道士,他硬要說我是妖怪,還要殺我。小女現在隻剩下孤苦伶仃一個人,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白璃悄悄狠擰了一下自己大腿,淚水如珠串般滾滾落下,她哽咽的訴說著不幸,最後竟抱腿蜷縮成一團,哀聲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