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鬱半信半疑,“我知道了。”
“姐夫,雖然她性格冷淡,有時候還挺跋扈的,但有次我被欺負,她打得人家胳膊都折了,我媽連跟著道歉好幾天呢,你也是他的家人。”徐瓔還想幫徐玫說話,“後來她一直罵我懦弱沒用,所以我就很討厭她自以為是的樣子!”
賀鬱這時有些信了,他信事情的真偽而不是徐玫維護他的真心。
臥室裡,徐玫知道他會去求證,可這麼長時間了,很擔心徐瓔那不會又出幺蛾子了吧。
門哢嚓一聲開了,賀鬱走了進來。
徐玫麵色平淡,坐在梳妝台前。
賀鬱走去,二話沒說就把她抱起坐在梳妝台上。
“你乾嘛?”徐玫語氣還算柔和,直到他拿出一支藥膏,才明白。
賀鬱的指腹帶著涼涼的藥膏,在她脖頸處輕輕塗抹,指尖無意刮碰,她細微躲閃的動作,讓他勾起了唇角。
徐玫側著頭,這動作讓她很不自然,內心一陣煩躁感,偏又帶些渴求,希望他觸碰到更多。
賀鬱放下藥膏,雙手抵在桌麵上。
徐玫急了,身體後撤,“你乾嘛?”
賀鬱笑笑,“你不是想要嗎?”
“我……”徐玫頓時慌了,“誰想要了,你心思不乾淨,趕緊滾!”
賀鬱被她推搡著,動作依舊,可是他想吻她,很想。
“滾啊!”徐玫有些故意激怒他。
賀鬱清楚她的心思,卻沒有控製住自己,大手抬起她的臉,直接吻去他朝思暮想的吻。
徐玫掙紮了一會就放棄了,桌上一些護膚品掉落地上,瓶全都碎了。
賀鬱深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進她的溫柔鄉,即便是地獄深淵,他也想慢慢走進她的世界,隻想與她深陷那名曰愛情的海底。
徐玫沒支撐點,抓著他腰上的衣服。
賀鬱的唇停在她肩窩,即使他很想把她抱去床上享用一番,但覺得還是要循序漸進,轉念給她整理衣服,“我們先下樓吃晚飯吧。”
徐玫眉頭微皺,總覺得怪怪的,但他那種生性多疑的人,也正常。她被他整理好衣服,牽著手一起下樓了。
九點左右,徐玫洗澡出來,他就進去了,再出來時看到她的動作,眼睛就挪不動了。
徐玫穿著五分褲在床上練起橫叉,那修長的雙腿,誰看了不迷糊。
賀鬱喉結滾了滾,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走到床邊,“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徐玫睜開了眼睛,看向他,“我練個橫叉而已,又勾引你什麼了?”
“勾我犯罪。”賀鬱直接挑明。
徐玫好無語,“明天我要去麵試,好多天沒練,筋都硬了。”
“麵試?”賀鬱真不知道。
徐玫瞟了他一眼,“對啊,娘家不待見婆家不愛的,我肯定得靠自己。”
賀鬱沒忍住笑出聲,抬腿膝蓋跪在她身前的床麵上,“你有選擇。”
徐玫知道他的意思,準備收回腿,下一秒就被他撲倒按在床上,“賀鬱州,你一天不耍流氓能死?放開我!”
賀鬱壓著她,嘴唇沿著她的下頜線吻到耳邊,“死你身上,也值了。”
徐玫雖然很想拿捏住他,可通過這種關係來維持的信任,她覺得低俗,可又不得不服從。
賀鬱自顧吻著她,雖然她表現出來是迎合他,但是很明顯感覺到她全身都在抗拒,並不是出自真心。
徐玫已經準備好了,就當被狗咬了一下,耳邊卻傳來他的聲音。
“祝你麵試成功,睡吧。”賀鬱說完躺在一側,又把她摟在懷裡。
徐玫瞬間鬆了一口氣,慢慢地失落感襲來,不知不覺在他懷裡睡著了。
第二天,以徐玫的資曆,她麵試的公司或工作室多數都通過了,最終選擇了名叫清穎的工作室,下周入職。
徐玫出了工作室,就看到一輛黑色麵包車,裡麵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直盯著她。
意料之中,那些人綁走了徐玫,其中一個名叫賴哥,直言來意,“有人花錢讓我們把你綁走,扔進河裡。”
“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說話這人獐頭鼠目,手也不老實,偷偷摸摸地撫上徐玫的腳踝。
賴哥頓時打掉他的手,“滾!”
那人撇著嘴,收回了手。
“三裡河。”賴哥對駕駛的人說。
徐玫頓時慌了,眼眶泛起紅意,那是母親輕生的地方。
三裡河景點不多,人也稀少,但種植花卉多,景色值得一賞,還有座年代久遠的小拱橋。
拱橋上,賴哥扯著徐玫,給她嘴上貼了膠帶,手腕綁緊,“抱歉了。”說著推完她後,轉身躲在了一旁。
徐玫根本沒反抗,任由他們作惡,河麵激起一陣漩渦,不久便恢複了平靜。
另一邊,賀鬱的消息略晚了一會,聽到消息後,毫不猶豫地去救她。
水下兩三米,徐玫一直在掙紮,可背後綁住雙手的繩很緊,浪費太多她的力氣,隨著供氧不足,她放棄掙紮閉上了眼睛,身體慢慢下沉。
賴哥他們看到賀鬱把人救上來,等待救護車的時候,還一直做急救措施,救護車離開後,他們也離開了。
徐玫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沈姝抱她在懷,身前還蹲著一個小男孩……
“州州,喜歡妹妹嗎?”沈姝問。
男孩拿著小行星玩具,“喜歡。”
沈姝笑笑,“那以後保護妹妹,好不好呀?”
“好,我要娶她當老婆。”男孩笑著說。
沈姝聽完沒忍住笑了,“好。”
“都是跟他爸學的壞毛病。”女人細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徐玫的視線很模糊,沒能看清那人。
夜裡兩點多,賀鬱還一直守在病房,他身上還掛著淤泥的汙垢,河裡水的味道說不上來,一股子土腥味。
賀鬱一直低著頭,直到聽見床上的人咳嗽兩聲,他瞬間抬頭見她有些意識,轉身去喊了醫生。
醫生給徐玫做了檢查,一切正常。
賀鬱送走醫生,站在床側,偶爾偷瞄她幾眼,好久才有意打破氛圍,“你餓不餓?”
徐玫今天就沒怎麼吃,“有點。”
“想吃什麼?我去打電話,讓馮厲買些帶來。”賀鬱柔聲說道。
徐玫笑笑,“都可以。”
賀鬱出去後,護士就進來了。
“頭感覺怎麼樣?呼吸順暢嗎?”護士笑著問道。
徐玫點點頭,“感覺好多了。”
“多虧你男朋友及時給你做了急救措施,不然這會可真懸。”護士說道。
徐玫笑笑,想起了上次西橋。
護士聽見門響,低頭靠近徐玫,“你多安慰一下人家,昨晚搶救的時候,我都看見他哭了。”
徐玫真沒想到,他會為她哭?
賀鬱見護士離開,走來坐在床邊,“你在忍忍,一會兒食物就送來了。”
“好。”徐玫笑著說,可他的神情明顯沒從擔憂中走出,她不由自主地覆上他的手,“沒事了。”
賀鬱一整夜沒睡,眼眶通紅,現在她的一句話又引得眼圈濕潤,可見的恐懼感,頓時令人很心疼。
徐玫察覺,剛坐起來就被他抱住。
“徐玫,當時我真的以為要失去你了,就像……”賀鬱帶著哽咽,沒說出口的話是,像失去他母親時那般恐懼。
徐玫再三猶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還有,我對你的感覺好像變了,害怕你出事,害怕你離開我。”賀鬱的話讓人糊塗,可同時也很明確。
徐玫嘴角微揚,她似乎成功了,心存僥幸可為什麼心頭猛地陣陣刺痛。
窗外染上神秘的夜色,默聽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