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統不可置信出聲:“笑?你們還笑,你們竟然笑得出來?”
說到最後他都有些磨牙鑿齒的意味。
喬文看徐統都有要殺人的意思了,趕緊止住笑聲,拉他到座位上。
明元功力沒有喬文那麼深厚,笑意越想止住就越停不下來,“咳咳咳,我沒笑,我沒笑啊,咳咳咳……”
徐統理都沒理明元,而是直直地看向喬元,“我在玉簡上問過你們,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沒一個人回答我,我隻好找上門來了”
離那日已經過去將近兩日,徐統自從在醫修堂醒來時就沒再見過一起執行任務的同夥,發玉簡訊息也沒人理會,今日隻好找了上來。
喬文和明元對視了一眼,才開口:“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那日發生的事實在太過詭異,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徐統心裡一驚,一霎那,萬千種猜想都在心中過了一遍,他不禁往前傾身,急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徐統上半身一靠近,就意味著他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臉蛋也近在咫尺,聽著明元就快憋不住笑的嗬嗬氣音,喬文眼疾手快地狠狠掐了他一把,才讓他由笑聲轉痛呼。
兄弟,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喬文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下語言:“自從你被雲夢澤打昏過去之後……”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統著急忙慌地打斷了,“不不不,我可不是被她打昏的,我是……我是被氣暈過去的!”
說到最後他斬釘截鐵,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喬文:……
明元:……
行叭,可是氣暈過去聽著也沒有比打昏好上多少啊。
喬文從善如流地改了口:“行行行,自從你被雲夢澤氣暈過去之後,我們四人也跟她打了一架。”
徐統忍不住出言嘲諷道:“怎麼,四對一也沒打贏啊,連個一境的小毛孩都打不過,丟人現眼的東西。”
徐統尖酸刻薄的老毛病又犯了,雖然他暈過去了,不知道後續發展,但是如果他們最後贏了,肯定第一時間出來耀武揚威,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不出一言?
明元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那是,自然是輸了,比不得徐師兄一人苦戰不敵的風姿。”
徐統怒道:“你!”
喬文不理會,繼續往下說,他乾脆利落地承認:“是輸了,還輸了個徹底,我們四人在她手上都沒撐幾個來回就落敗而歸。”
徐統大驚:“什麼!”
雖然他做足了心理準備,知道雲夢澤會字靈這一招,要拿下她肯定有一定難度,但是這麼輕易就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還是他沒預料到的。
徐統追問道:“然後呢?你們說了什麼?”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正常人遭遇襲擊肯定會想查清楚來龍去脈,雲夢澤不會不逼問手下敗將。
喬文沉默了下,記憶回到那天晚上。
他們都被繩子束縛得緊緊的,而雲夢澤呢,則從高處俯瞰著他們四人,帶給幾人滿滿的壓迫力。
當她挑開自己麵巾的時候,立馬準確無誤地喊出了正確的名字。
“箭道的喬文師兄?”一聽到這個名字,喬文馬上一臉震驚地望向她。
不僅如此,雲夢澤好像認識他們每一個人,接下來準確無誤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
“也是箭道的明元師兄?”
“噢,這位是符道的孫師兄?”
“咦,怎麼法道的劉師兄也參與這件事了?”
她好像遇到什麼愁事一般皺起眉毛,“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同一個專業,甚至學舍也不同,按理來說生活中並沒有交集才對,怎麼一個個的都互相認識,甚至還這麼有默契呢?”
她徑直看向喬元,好像在等一個回答,喬元隻能低下頭,默不作聲。
徐統聽到這裡,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會?她認識我們所有人?”
明元樂嗬嗬補充道:“豈止啊,她不禁能叫出我們的名字,還知道我們的主修方向,甚至連學宮內的關係網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都懷疑她是天機閣術士的觀測羅盤成精了,要不然就是一直暗中觀察,看著不起眼卻是最有心思的那個人。”
要是十年來一直暗中觀察的八卦精雲夢澤聽到這番話,肯定會將明元引以為知己。
喬元質問徐統:“你不是說雲夢澤她弱雞一個,沒什麼武力值嗎?我們還沒有質問你情報失誤,你倒好,傷還沒有恢複就來找茬了。”
徐統一呆,不應該啊,雲夢澤展現在外麵的形象就是一個姐寶女,一旦受了什麼欺負,隻會傻站在原地,被欺負得狠了,就會使出一招姐姐召喚術,把雲白給叫來,雲白一來,倒黴的就是那些欺負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