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 他覺得自己隻是見色起意,卻不知……(1 / 2)

“怎麼?說完了嗎?……嗯?”燭間歪斜著身體,挑起了眉,看向了那邊的奈良鹿玄,他幾乎是故意表現出了一臉震驚的模樣,看看自己,又瞟瞟泉奈。

“你和他說了什麼?”燭間懷疑地問,可目光卻定在了泉奈攬住自己肩頭的手。

說是很親密,但其實除卻袖袍和鬥篷的遮掩,他們之間還有著很大的距離。

“沒什麼,”他說著,很快放下了手,“快走吧。”

燭間好歹也曾有過丈夫,腦袋裡已經想到了什麼,再看看那邊鹿玄的臉,不由得失笑。

她沒想到年輕時的泉奈還有這樣一麵。

‘不對……他好像也沒有活到年老的時候啊……’心中這般想著,她轉向了奈良鹿玄,一根手指比在了唇間,微一眨眼,就跟上了泉奈。

半夜,兩人宿在了燭間的木遁房屋之內,她倒是沒有避忌什麼男女,隻弄出一個簡簡單單的單間。

火光映照著兩人的麵龐,融融暖意讓人鼻尖發癢,好在那篝火燃燒的劈啪聲不算擾人,反而帶來一股令人舒適的靜謐。

泉奈的餘光盯著燭間,她還沒有換下那身格外嬌嬈的衣服,隻是因為那身衣服不適合隨意歪坐,便毫不在意地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她離火光極近,連那抹雪白都被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盤腿坐著,自奈良鹿玄那裡拿來的筆記攤在腿間,黑色的發絲被毫不在意地綁縛在腦後,纖長的脖頸垂下,那專注的目光極其認真地看著筆記中的文字,時不時地抬起手臂按按有些酸痛的脖頸,那暴露出來的雪白顏色就變得更加深邃。

這舉動,就像是他全然不在這個空間內,幾乎讓泉奈以為她是在試圖勾引他。

可那應該不是。

指尖的樹枝“啪嚓”一下折斷,泉奈的臉半明半暗,“……你不想問我和奈良鹿玄說了什麼?”

正在看筆記的燭間甚至沒有抬頭,“已經問了,你不是沒有說嗎?那就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泉奈眯起了眼睛,“……我和他說,你懷了我的孩子。”

“嗯?”燭間終於抬起了頭,像是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啊,怪不得。……等等,你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手中的樹枝幾乎又要折斷一截,泉奈垂下目光,手指摩挲著那最初始的斷口。

“我以為你注意到了,奈良鹿玄看你的眼神。”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泉奈想。

貪戀的、試探的、割舍不去卻又不敢觀望的遊移眼神,如果自己不在,對方哪怕知道高攀不起,也得做些嘗試了。

“注意到了倒是注意到了,但是……既然我都站在麵前了,不看我才是件怪事吧?”

“啪嚓”一聲,樹枝又斷掉一截,泉奈不再盯著那截樹枝,改為盯著燭間的臉,她也毫無畏懼地迎了上來,甚至露出了笑容。

“看著我就知道吧?”她的眼睛如同月牙,手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暗示什麼一般說,“我可不是他能‘一手掌握’的女人。”

泉奈咬緊了牙,他不可能沒聽懂燭間的“葷段子”,卻不想讓自己順著對方的撩撥往她胸上望——那實在也太沒品了。

尤其燭間根本無心挑逗他,說完了這句,就又低頭回到了筆記之上。

“讓他以為我們關係不錯也可以,不過我覺得他大概不會相信。他是個多疑的人,就連之後的事,也得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先行動,他才會跟上吧。”

燭間說著,終於合上了筆記,將那筆記放在了一邊,拉扯了一下掛在肩膀上的鬥篷,將自己的身體遮住了一些。

抬起頭,她對泉奈說:“我會讓千手一族為宇智波一族送上計劃。”

泉奈心中隻有警惕,麵上卻古井無波。

經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明白,千手燭間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奈良鹿玄的情報也顯示,其他家族其實也頗為意動,隻是不肯隨意行動。

大勢洶洶,單憑宇智波一族,決不可擋,除非他們拋棄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成為這片大陸上的流浪者。

可是,在兄長的帶領下,這絕非不可行。

“我這也是為你和你的兄長著想,”燭間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卻依舊帶著那種優容地笑意,“越強大的寫輪眼,對自身的消耗也越大,若是戰爭平息,你和你的兄長也可以……唔。”

她的話未說完,因為泉奈動作迅疾,越過了火焰,直撲過來。

粗糙,卻蘊含著查克拉的鋒利木刺,貼緊了她的脖頸,而她卻更因為對方的壓製有些難受。

‘太重了……雖然長得清秀,泉奈……畢竟也是個成年男性啊。’

她無端這樣想著,就聽見身上的人遲緩中帶著無比的壓迫感。

“你·怎·麼·知·道·的?”

看著他鮮紅的眼眸,燭間知道他在問為什麼她會知道寫輪眼的秘密。

“我好歹也是和你兄長齊名的忍者啊,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燭間蹙起了眉,“你壓著我的胸了。”

泉奈的動作明顯一頓。

確實如此,他的手臂壓製在燭間的胸口,另外一隻手則壓製住了對方的雙手,連腿也用來壓製對方的雙腿。

這隻是普通的撲擊技巧,卻因為手臂下的起伏和綿軟而顯得有些變色。

泉奈絕不想被人認為是個無恥之徒,此刻卻也有些尷尬。

尷尬之後……則是惱火。

‘這一定是對方的計謀!’盯著燭間依舊坦然的麵容,泉奈心底甚至無端生出一股怒火。

他知道這股怒火來源於何方。

正是這一月間的俘虜生活和這幾日見聞導致的挫敗感,如同山呼海嘯,驟然席卷心間。

他知道,千手燭間比自己強大,可從未想過,她居然會想出那樣的計劃,更未曾想過,她會有那樣的心胸。

是的,即便他千般萬般不肯承認,也知道千手燭間是對的。

即便是自己的兄長,在這方麵,恐怕也比不過她。

可她隻是一個女人,甚至還是千手一族的女人。

‘隻要殺了她……如果殺了她……’泉奈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聲音。

但他明白,自己殺死燭間,也隻會導致更深切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