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似乎心中最不好的猜測將要化為現實,水戶的心隨著烈鬥的話語逐漸下沉,直到最後。
“……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你們的村子是叫木葉吧?嗬……真是脆弱的名稱。如果你現在直接離開,將這個消息告知木葉,或許還來得及,隻是,千手燭間,恐怕……真的得留在這裡了。”
-------------------------------------
風之國的走廊上,兩個身影匆匆潛入陰影之中。
宇智波佐助跟在漩渦水戶身邊,經過這些許的時間,也終於想清楚了烈鬥話語中的陷阱。
對烈鬥來說,恐怕已經察覺出了絕——也就是宇智波斑的強大,甚至連他都要避其鋒芒,因此,他也不相信千手燭間能夠打敗絕。
他不希望現在就引發戰端,可是黑絕似乎已經聯絡了其他國家的忍者,針對木葉展開了行動。
可是怎麼會呢?黑絕怎麼能控製其他國家的忍者想法呢?
“……是大名的命令吧。”暗夜裡傳來水戶低沉的呢喃。
他的聲音帶著克製,迷蒙的夜色在他俊秀的麵容上罩上了一層鬼魅般的陰影。
“如果你說那個黑絕熟悉宇智波一族的術,那麼他就不會在意對貴族施術的禁忌吧,況且……貴族本就貪婪。”
漩渦水戶聲音冷清,佐助卻根本不了解這些。
他的世界是屬於忍者的世界,這個時代忍者的生存環境卻截然不同。
頓了頓,佐助隻能說:“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些事情告訴燭間大人。”
“是要找到她,”佐助能看見水戶的眉頭蹙了起來,“隻是也需要通知木葉,佐助,不如你先……”
“我……需要先找到燭間大人。”佐助聲音微冷,看著水戶的眼神也變的冷硬。
他並未解釋,水戶卻從他那張年輕而漠然的麵容上看出了什麼,繼而恍然,而後發笑。
“原來如此,”他喃喃著,心中想著燭間那令人信賴的麵容和身影,神情柔軟了幾分,卻在注意到時又板起了臉,思索了幾秒,仰頭看向了風之國忍者們聚集的地方。
“消息可以在之後通知給木葉,但是……我們還需要先見到燭間啊。”
-------------------------------------
夜半三更,燭間已經放棄說服絕了。
這個家夥哪怕丟失了記憶,性格也一點兒都沒變,認定了一件事情,就和咬住了食物的烏龜一樣不肯鬆口。
何況對方似乎認定了自己年紀尚輕,腦袋又不好使,但誰又能知道,隻有她的手上才捏著這個世界的真實呢?
她隻是在等待中思考,想象黑絕可能會有的行動。
也許它會選擇先去木葉找尋尾獸,可是沒了絕,它可再找不出第二個宇智波斑吧?除非它還能再複製一個自己出來?
看絕的樣子,那不大可能,他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有個“姐姐”或者“妹妹”,而且自己也沒他那麼傻,不會隨便聽信黑絕的謊話。
沒有那樣的實力,它還能怎麼做呢?
忽而,燭間的眼皮動了動,原本盤著腿,撐著下巴坐在地上的她忽而舉起了手。
“我要去洗手間!”她大聲說,在絕反對之前嚷嚷道,“這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愛妹妹的請求,你難不成能不答應嗎?”
絕明顯被她噎住了,大概是他完全不能想象一個二十四、五的“妹妹”居然會說這麼幼稚的話,尤其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完全不想承認這層“血緣關係”,反而說出了很多荒謬的言語。
“哼……你不會是想逃跑吧?”他眼神犀利。
“啊,你難不成覺得,我能打敗你這個千手一族血脈和宇智波一族血脈的至高結晶嗎?”燭間虛著眼,棒讀的語氣難免顯得陰陽怪氣,可偏偏絕就是吃這一套。
哪怕被噎得沒法說話,他也依舊維持著高高在上的語氣。
“當然不是。”他仰著下巴理所當然地說著,轉向了另一個角落,“把結界打開,讓她去吧。”
“可是,絕大人……”
“沒什麼可是,你難不成覺得我沒法再抓住她嗎?”
麵對絕強硬的語氣,風之國的忍者也不得不放開結界。
就這樣,千手燭間輕易地從風之國忍者的包圍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