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燭間張大了嘴,幾乎想要暈死過去。
她此行出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幾乎把“與人為善”這四個大字貼在臉上。
就連被這麼多忍者圍攻,都未曾下過重手,隻希望能減少與其他國家忍者的芥蒂,好坐下來談一談,但是怎麼斑一來,就讓她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了?
‘嗯?等等……雖然十多年以後,斑確實是這幅臭屁的樣子,但是現在二十多歲的他分明不是這樣啊?’
一怔之下,燭間抬眼望去,隻見那藍色的巨人之中,斑的眼睛正死死定在絕的身上,那目光驚疑且憤恨,幾乎要將絕的黑色長袍燒穿。
雖然靈魂可能一樣,但是她可不像鳴人一樣沒有經驗,頓時猜度到了漩渦鳴人恐怕把底褲都透出來啦!
‘不會吧!不會吧!’
如果斑知道自己未來居然會走上歧路,還被人騙成狗,那豈不是大事不妙?
而且,若是讓人知道絕就是未來的斑,那麼……
“好機會!”
身後一聲低喝,燭間眼眸微閃,側身躲過了身後忍者的斬擊,借力滑出了十多米遠,抬起眼就見紮著奇怪發髻的忍者手中舉著骨刺對她嘿然冷笑。
“白蓮!你是老得動不了了吧!就讓我來取下千手燭間的項上人頭!”
‘啊?你哪隻眼睛看見他老得動不了了啊?就算他再老個十歲,還是能輕易戲弄你吧?’燭間虛下眼睛想著,卻沒有在此揭穿。
無論是白蓮還是艾,都沒有動真格的,沒見自家的忍者都被“黏”在網上當蟲子嗎?他們怎麼好下重手?
而且風之國和土之國的領頭忍者都沒有出現,這無疑讓燭間和那兩人有了默契。
看到那忍者再次朝自己衝來,燭間心下搖頭,與白蓮和艾眼神一搭,隨即轉身就走。
另外一邊,斑和絕已然交手。
十尾龐然的身軀迎上了斑的須佐能乎,兩個怪物都仿若巨艦,連撞擊出的“水花”都能傷人。
燭間不得不使出木遁將臨近的忍者悄然劃開,待一回頭,一聲獸鳴突響,三尾噴射出的尾獸玉擦過未能及時躲開的藍色巨人,撕扯下對方的一隻手臂。
巨人體內,斑眉頭緊鎖,雙手結印,立馬召喚出了九尾向著眼前的絕撞擊而去。
也就趁著這個空隙,燭間躥到了斑的身邊。
“我聽佐助說,鳴人去找你了?你們怎麼會到這?”
斑瞥了她一眼,神色冷厲,“你果然知道未來發生的事!”
“哈哈,幻術嘛,誰知道是真是假?”燭間厚著臉皮乾笑兩聲,眼神卻很認真,“那你應該知道對麵是誰了?這可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啊!”
斑並不答話,倔強而冷酷的側臉直直朝向對麵姿態放鬆的絕,而絕甚至還未結過印,隻是抱著手臂,似是饒有興味地望向這裡。
“你把他拉扯開,或者我把其他人帶走?”燭間看見斑不動,又忍不住絮叨,“你就不該來這裡,其他人呢?不會也來了吧?難道你們就沒有收到我的消息嗎?乾嘛硬要往戰場湊啊?”
瞧瞧這戰場混亂的模樣,難不成真的能傷到她?就算能,她又不是沒長腳,一個人早就可以跑得無影無蹤了。
她可不想相信這是她那個智慧超絕的弟弟的決定,但是腦海裡扉間的麵容浮現,她又分明確信,絕對是自己那個姐控的弟弟受到了激素的影響,做下了不理智的決定。
‘唉……扉間……你總不可能真的是個戀愛腦吧?’她心情複雜,隻覺得滿心苦澀,那是一點兒高興的心情都沒有,偏偏這時候斑還說:
“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拋下你的。”
“嗯?”燭間有些怔然,聽著那有些彆扭的語氣,望著斑的背影,略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是“在這種時候”,也無關“拋下”,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恐怕是自己不會背叛,或者至少不會因為那些荒謬的理由背叛“木葉”和自己。
而對麵的那個絕,正是背叛了木葉,也背叛了自己的那個斑。
可是……燭間其實從沒有覺得斑是在“背叛”。
她隻是覺得斑走到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上。
他不是她的附屬,自然可以選擇自己的去留,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除了那默契的情誼之外,他們之間也並沒有任何彆的承諾需要遵守。
若真的說誰辜負了誰,或者背叛了誰……那也是輕易許諾了火影之位,而後又輕易收回了的自己。
在那漫長的時光中,除了攻擊自己,假死脫身,他甚至沒能真的做出什麼像樣的事。
他失敗,痛苦,孑然一身,空抱著那份驕傲,什麼都未曾剩下。
就連本應該離他最近的自己都因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放棄了幫助他,理解他,為什麼斑還能在這種時候說什麼不會拋棄,不會背叛呢?
‘傻瓜……你也太傻了吧……’
如果斑再“聰明”一些,多想一些,就會發現他所做出的決定都是源於自己與扉間的錯誤。
可是,斑怎麼可能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呢?
他隻是驕傲的,從來不覺得他的悲劇是因自己而產生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