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覺,疼,疼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秦煜不知道鞭子打在身上會這麼疼。
但比疼更強烈的感覺是冷。冷得血液都凍住了,連發抖都做不到。
黑暗中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和鞭子一樣疼痛,甚至更令他疼痛,他知道鞭子該怎麼反抗,如果他有力氣的話,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抗那些視線。
秦煜跪在地上,他每次試圖站起來,鞭子都抽打在他身上,他一次次摔到在地,又一次次地從地上爬起來,但他總站不起來,他想站起來,他太想站起來了。
又一鞭打在身上,太疼了,秦煜忍不住抽氣。
他知道他的一丁點反應都會令他們更興奮,他想告訴他們,他不是他們那些聽話的玩物,但真的太疼了,秦煜拚命想忍住,但真的太疼了,比在遊戲裡被怪物開膛破肚疼多了,那疼痛裡帶著他還不太熟悉的屈辱。
秦煜聽到底下同樣有人在抽氣,但那不是疼痛,那是興高采烈發出來的聲音。他們給他注射了止血和快速恢複的藥物,卻並沒有封住他的五感,屈辱比疼痛更叫秦煜難以忍受。
秦煜沒有力氣,但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主持人著迷地端詳著眼前遍體淩傷的獵物,他的眼睛裡閃爍著露骨的欲望,叫囂著"毀滅毀滅毀滅,用更瘋狂的方式,用最瘋狂的方式"。秦煜的身體美得不可方物,他仰起的脖頸的弧度,胸、手臂、大腿流暢的肌肉線條,他像一朵花,又像一塊白糖糕。
還有他的眼神,那麼地熱烈,那麼地仇恨,那麼地憤怒。主持人連喉嚨都乾了起來,但他隻是一個主持人,今天不知道誰是最後的幸運兒。
"你知道麼,我從來不喜歡順從的獵物,"主持人俯身在秦煜耳邊低聲說道,他被強烈的需求燒得疼痛,"我就喜歡看你們反抗,拚命地反抗,然後我劈開你們,撕碎你們,你們最終還是會任我索取,然後我叫你們哭泣,你們就哭泣。"
回應他的是秦煜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他咬得那麼狠,主持人瞬間叫喚起來,後台的人匆忙湧上前來,他們試圖掰開他的下顎,但圍上去的十來個人,沒有一人能拉開他。
主持人在他們用力往後拉秦煜的時候就暈過去了。
秦煜鬆了口,他吐出一口混著唾沫的血,笑了起來,即便牙床鬆了都不影響他的高興。很長一段時間主持人都將聽不見聲音了。
底下沒人在乎暈過去的主持人,他們緊盯著秦煜的臉,體會到黑暗的翻滾的欲望,那欲望那麼難耐,他們想舔乾淨秦煜嘴角的鮮血,再咬破他的嘴唇,不止是嘴唇,還有他身體的每個地方,然後再一一留下傷痕。
他們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更想看到他哭泣的樣子,那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美。
秦煜笑了一會兒就不笑了,他被拖著頭發鎖到了籠子裡,他仍然站不起來。
他們那麼用力,使他頭發底下的頭皮都隆了起來,有人扇了他幾耳光,秦煜的頭偏向一邊,然後他們給他戴上嘴套,就像真正的狗戴的那樣。
拍賣還得繼續,替補上場的男人填補了主持的空缺,他不乏愉快地說道,並且他也是真心這麼覺得,"我相信這是一個美妙的插曲。"
"拍賣品向我們證明了他有多麼地,"男人停頓著,仿佛在回味舌尖壓著的糖果的滋味,"香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