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看好你的一畝三分地,我會讓它……(1 / 2)

莫離正心神不定,完全沒注意自己正踏足從陌生的黑色屋棚。

一切都靜悄悄的,莫離一步步地向前踏足,腳下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就在她腳尖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黑暗中忽然傳來鐵鏈的叮當聲,一聲聲凶狠的咆哮傳來,一個黑影重重地撞在莫離的小腿上,張嘴便要咬。

多虧莫離在貧民窟裡練就一身本領,在重心失衡的瞬間,便縮回了腿,挪動著向後退。

那純黑的巨犬還想撲上來撕咬,卻被鎖鏈緊緊勒住,巨大的衝力讓它泛起了白眼,口水直流。

莫離小腿劇痛,低頭看去,果真被劃出了幾道口子,血流如注。她命裡不認吃虧挨打,四處巡視,找了根粗壯的樹枝就要回敬它。

聞聲趕來的中年男人卻驟然關上了屋棚的門,擋在了前麵。

看著莫離一身狼狽,卻並無重傷,他反倒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還好諾克它沒傷到您,這是莫望小姐養的狗,平時也隻認她一人。”

他小心地鎖上了屋棚的門,眼神不安地掃了眼莫離手中的樹枝。

“要是讓夫人老爺知道了諾克闖禍,莫望小姐會很難辦的。”

“我這就找人帶您包紮傷口,換一套衣服。”

明明是溫暖的夏日,莫離卻打心底地發涼,連疼痛都顧不上。

明明是個訓狗的人,為什麼她被狗咬後,這人最先想到的是莫望的難處,又為什麼不願讓她去打那條該死的狗。

難道在這些人眼裡,她真的連莫望的一條狗都不如嗎?

那男子把她交到位女仆手裡,而那女仆則一言不發地將她帶到房間,替她包紮好傷口,又找來一條寬鬆的褲子,將一切掩飾得毫無痕跡。

“今晚就請您好好歇息,不必下樓了。”

女仆帶走了她滿是血汙的衣服,鞠躬,關上門。

莫離垂下眼,蓋住了眼底的憤然冰冷,脫下褲子,用力撕扯著拆開繃帶。

傷口受到刺激,頓時血液爭先恐後地湧出來,莫離反倒笑了,拿出衣櫃裡的白裙子,撕得破破爛爛,按在傷口上。

再次將白裙套在身上時,她的神情一換,淒楚可憐,就這樣一搖一晃地走出臥室,向最為喧鬨的宴會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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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正值中場,莫母和人推杯換盞,聊得熱火朝天,臉上掛滿了虛偽客套的笑容。

可待客廳忽地陷入安靜,和她聊天的太太也住了嘴,瞪大了雙眼看向莫母身後。

莫母轉頭,卻險些發出驚呼。

渾身是血的莫離衝她哭泣著跑來,腿上三道血印子,淌了一地的血腳印。

脆弱些的Omega當場就暈了過去,莫母也強忍著惡心,往後退了退。

好在莫離並沒有帶著一身血汙,撲到她懷中,反倒是在她麵前摔了一跤,直接跪在地上嗚嗚哭泣起來。

“媽媽,院裡那條大黑狗好凶,我一過去它就抓了我,還想咬我。”

莫母被這一聲媽媽叫的心軟,也難得起了身為人母的憐惜,張口就叫。

“莫望,帶人來給小離包一下上口。”

莫望聞聲,擠開人群趕來,想去扶莫離的肩背,查看傷口的情況,卻被不著痕跡地躲開。

她微怔,卻也沒停頓,摸出手機給仆從和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等醫生來了,開始給莫離止血時,她又讓侍從禮貌地遣散了宴會上的賓客。

莫離全都看在眼裡。

莫望看似順從莫母,其實莫家的枝乾已經被莫望默不作聲地束縛住了。

傷口包紮得差不多時,莫父也匆匆趕了回來,看見沙發上臉色蒼白的莫離和滿地的血跡,拽過垂頭站著的莫望,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Alpha的爆發的怒意如此恐怖,莫望毫無準備,踉蹌幾步,扶著窗台一動不動。

等緩過神來,她一言不發,順勢跪在了地上,淩亂的發絲垂下,莫離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說過看好你那條狗了吧,現在就送它去安樂,狗不死你就彆回來了。”

莫望以額頭伏地,是一個全然順從的姿勢,第一次出聲辯解:“傷了莫離不是我的本意,諾克也為了抓持槍入室的歹人受過傷,父親,我會好好教導它的。”

她適時地抬起臉,平日皎潔無暇的麵龐腫得老高,嘴角也開裂,淌下一串血來。

莫父被嚇了一跳,火氣也噎回去了,他移開視線,順著下了台階。

“你這張臉也不好讓人看到,你就禁足半月,好好管你的狗吧,下不為例。”

“還有那個看狗的留著有什麼用,趕緊開除吧。”

這次還沒等莫望開口,莫離主動道:“不怪叔叔,是我的錯,是那個叔叔趕走了大黑狗,保護了我。”

莫母連忙開口:“怎麼能是小離的錯呢?”

不是看狗的錯,不是莫離的錯,那就是莫望的錯了。

莫父又看了眼莫望慘不忍睹的臉,沒再說什麼,轉而板著臉,斥責莫離。

“出了事你為什麼不在樓上好好呆著,非得讓莫家跟你丟這個臉嗎?”

沒想到莫父竟不通人情到這種程度,莫離心底不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蜷縮起雙腿,故作可憐:“抱歉,父親,我害怕過頭了。”

莫母解圍:“你對著孩子吼什麼?她才剛來幾天。”

說罷,她對莫望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帶妹妹上樓。”

莫望輕聲:“是,晚安,母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