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父自那之後遲遲沒有醒來,醫生說他窒息太久,為腦部帶來了不可逆轉的傷害,可能陷入長期的植物人狀態。
麵對蜂擁上門的媒體與憤怒的股民,莫母害怕得縮在臥室瑟瑟發抖。
莫望從那天後就呆在莫氏再也沒回來,不過她特地派了人接送莫離去了升學考試。
莫望出乎意料地雷厲風行,僅僅半年的時間,莫氏重新穩定下來,大批的投資商也重新回歸。
也就是這段時間,莫望迅速地掌握了莫氏的一切資源與人脈,代替莫父成為了莫家的頂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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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巍醫藥的病房內。
莫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趴在莫望的床邊睡著了,身上還披著一層薄被。
而吵醒她的是前來換藥的護士,而莫望已經醒了,正半臥著,看著輸液管穩步下降的水位線。
剛失了血,她的表情卻仍風輕雲淡,正如當年莫父倒下後,她一次次地為莫家擋住憤怒的追債股東與員工,嚴肅,可靠,強大,冷漠,這是那時的莫離對於莫望的印象。
見莫離起身,那護士歉意地一笑,替換好藥瓶,便匆匆離開了。
莫離起身,小心地避開輸液管和傷口一側,將被子拉到莫望胸前。
“怎麼起來了。”
莫望指著手背笑笑:“不起來難道指望你幫我看著輸液瓶?”
莫離想起自己趴在床邊睡得香沉,有些過意不去,微微偏頭,解釋道:“現在的輸液瓶都不會回血和漏空氣了。”
莫望挑眉:“所以呢,它能自動換藥嗎?”
莫離理虧,伸手調低病床的高度,讓莫望躺的更舒服些。
“我去買早飯,你要什麼?”
莫望短暫地想了想:“魚片粥,要上次那種的,還想吃卿家傲的酥餅。”
卿家傲是A市眼下最火的早點鋪,被各地網紅炒起來後,開始搞饑餓營銷,酥餅每天限量一百份,售完即止。
聽說要搶到一份酥餅,早上四點就去排隊了。
莫離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
五點三十二。
她看向莫望,莫望露出了“我命不久矣但是臨終之前隻想吃一口酥餅”這樣的微笑。
莫離認命地披上外套,大步出了病房。
出了電梯,一個帶著口罩墨鏡,捂得嚴嚴實實地女人與她擦肩而過,緊接著進了電梯。
莫離覺得奇怪,莫望向來對下嚴格,不穿製服進入公司的員工會被直接調崗,甚至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