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 難不成畏罪潛逃?(2 / 2)

鼠哥:“……”鬼吃耗子犯法嗎?

然而淩景途掃視過斑駁的牆麵,竟比鼠哥還肅然地說:“豬兄,鼠兄說得沒錯,這個地方確實不易久待。”

江渚聽到這句卻是沒有揶揄搪塞,倒是兀自跋涉了三天的曾泉敲了敲膝蓋,抱怨說:“這荒郊野嶺的,那臭小子也真能跑,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把車留在那兒乾擾我們,實際早已經躲到山旮旯裡去了?……其實我想好了,如果在這裡抓不到那小子,明兒一早,咱看看能遇到什麼載貨的車嗎,等上了鬼路,就好辦了。”

“你還是先把臉洗洗吧,就你這模樣,彆說鬼車,哪兒輛車敢載你。”

江渚嫌棄地輕歎了口氣,旋即,許是唯恐橫掃噬魂鬼的淩景途被什麼搶了去,便順勢揪住了淩景途的衣袖。

不過淩景途僅受寵若驚地看了眼捏住他袖口的人,然後有意靠近這人,並滿眼寵溺地淺淺一笑。

他們進入的這個古村落藏匿在山環之間,村裡的房子大多是石木毫不違和地夯築的,僅有少數是由土坯修建的。整個村子看起來似被荒廢了許久,牆上沾染的一些發黃的物什猶如可以觸碰的歲月,房子雖不至於斷壁殘垣,但這逐漸被削蝕的輪廓也向路過的人哭訴著這些年的風雨折磨。

淩景途聽到村中有不凍水流穿過的清鳴聲,不過如此清晰的聲響,也隻能證明這個村落中沒有活人,或許即使有人在這兒生活,也是寥寥無幾。

天逐漸暗了下來,江渚三個若不是都在鬼窩裡混過,在這種陰颼颼的地方走著,確實容易驚涼後脊梁骨,尤其這老屋牆壁上還仿佛被誰粗獷地劃過,留下的這些紋理都透著難消的森然。

不知尋覓了多久,等快要走出這一村子時,淩景途突然滯停步子,旋即眉峰一沉,聲色肅清地說了句:“前方有亮光……”

江渚一直左右環顧,並沒有太關注前麵的情況,是時聽淩景途一說,他細細凝眸一瞧,驚覺這村落看起來挺破舊,陡坡下竟然還接臨一棟四層的教學樓房,而再往外走便像是一處稍微沾些現代化的小縣城。

隻是這教學樓建在了村尾,並緊靠一片荒廢的墳場,這倒是有些膈應人。

“雖說榜上題名,便可讓祖墳上冒青煙,但不至於讓學子們從小就接受祖宗青煙的熏陶吧……再說……”江渚環顧過這片荒草肆虐的墳地,皺了皺眉頭,“這樓房不是坐北朝南的布局,倒像是有意對著西邊的這些墳塚,既不容易通風聚氣,又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實乃建房大忌。”

“你還懂風水?”曾泉挑過單眉,狐疑地打量著胡說八道的江渚。

“不懂……”江渚義正辭嚴地說,“所以才瞎說嘛,不過有人信就行。”

“就你剛才這段糊弄人的鬼話,要是會有活人信,哼……”曾泉冷嘲一聲,大言不慚地允諾,“你欠我的錢可以不用還了。”

“這可是你說的,彆後悔……”江渚勾了勾唇角,然後對著淩景途明知故問,“你相信我說的嗎?”

淩景途其實並沒有聽清他豬兄說了什麼,不過江渚既然這樣問,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江渚一聽,笑渦一漩,接著兩手抱臂,頗灑脫地對債主曾泉說:“我欠你的冥幣就不用還了。”

曾泉懵然,等反應過來,立馬抬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淩景途:“就憑你倆這關係……他……他怎麼能算呢?”

“那我問你,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一句糊弄人的鬼話?”江渚開始為曾棒槌洗腦。

“是呀!”

“那淩景途算不算活人?”

“算呀!”

“那他信不信我說的話?”

“肯定信呀!”

“那我欠你的錢是不是不用還了?”

曾泉措不及防:“當然不用還了!……”等等,好像哪兒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