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漏 要不然……把他塞冰箱?……(2 / 2)

曾泉裂著嘴,還未將手心裡不小心卡入的玻璃渣拔出,便看到火急火燎地帶著淩景途離開的江渚,他剛想過去湊個熱鬨,卻不想,極有眼力見又知道袒護自家途弟的鼠哥一下子喊住了他:“曾什麼,記得善後!”

話音未落,鼠哥已經速地追了出去,期盼自個兒折騰了一天一夜還能搭上一輛順風車。

江渚背著淩景途走出這棟教學樓,繼而走向門房處時,滿腹疑慮地盯視過緊閉的木門,及窗口處快速閃過的人影。

他知道這個地方的詭異之處肯定不止頭發怪,以及那個困在循環中的男人,說不定還有一些他們疏忽遺漏的東西,而看門的這位李老大爺既然敢在這種地方孤老餘生,應是藏著一些驚詫人鬼的秘密。

不過目前這些事情對於江渚都不如一個淩景途,反正隻要這棟樓不塌,李富貴不搬家,等他安頓好淩景途,自然會再回來一探究竟。隻是被活人掩埋的都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東西,一旦挖出,江渚也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有罪或無辜的魂靈。

鼠哥是在江渚發動鬼車的一霎,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車頭,然後疲憊地敲了敲玻璃,示意江渚可憐可憐他,將車窗戶施舍條縫。

“你不跟著曾泉他們處理後事,尋我做什麼?”江渚心裡著急,雖想將鼠哥扔下去,卻還是沒有浪費時間地啟動了鬼車。

鼠哥明白江渚將他留下是為了知道關於這裡的更多事,但鬼事不及人事,鼠哥晃蕩人鬼兩地多年,自然知曉這一真理,他恍覺跟著一幫鬼員根本從鬼身上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倒不如早些回家,趕明兒去陰間一問,今兒晚上發生的事也能了解大概。

“我哪兒是尋你,我這不是擔心自家人嘛,你瞧瞧,途弟都傷成這副模樣了,又不能送醫,我作為尚有些名望的鼠醫,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江渚:“……”鼠醫?你確定不是鼠疫??

由於鼠哥大言不慚的偷懶理由實在紮江渚心坎裡了,他一時沒有回懟這吹噓的大耗子,畢竟他確實不能將活了五千多年的淩古人送醫,隻能搬回家,本著自己動手,老天保佑的原則,先試試能不能讓其醒來。

奈何等將淩景途搬回他陽間的小家,然後放在床上後,江渚一摸淩景途的額頭,心裡不由地咯噔一下,驚慌喃喃:“怎麼這麼燙?!”

聽到江渚驚呼,鼠哥慵惰地伸了個懶腰,接著漫不經心地把鼠爪往淩景途額間一搭,霍然縮回爪子,並比江渚還驚愕地複述一句:“謔!怎麼這麼燙?!”

這溫度,都可以煎雞蛋了!要不……鼠哥我去拿個蛋蛋?……

不過鼠哥看在江渚臉色不好的份上,並沒有添柴加火的澆油,而是依他“鼠醫”的經驗,有待商榷地問江渚:“要不然……把他塞冰箱?”

江渚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住自己冒煙的火氣,然後歎了口氣,與乾瞪眼的大耗子商量說:“你去看看,家裡的退燒藥過期了嗎?再拿條毛巾,還有冰袋,我去把之前曾泉送的白酒找出來。”

“曾泉送的酒?”鼠哥撓了撓腦門,“幾十年了吧,還有酒味嗎?”

江渚尋酒並不是為了喝,而是想用老法子給淩景途降降溫,畢竟在這樣一直燒下去,再長壽的人恐怕也能被燒沒了。

曾泉那邊從陰間調出了那三個活人大學生的生辰八字、善惡品行、忌日期限等七零八落的表格,然後先趁著三人被鬼怪折騰的還未醒,抓緊將人送到了附近的招待所,並留下了兩個鬼員,負責這仨活人醒來之後的洗腦工作,務必讓他們相信自己所見隻是幻覺,這世上除了有祖宗,根本沒有鬼。

而那個滋了曾泉一身泥垢的小鬼醒來之後,便已經有幸坐上了去往陰間治安部的鬼車,但那個畏罪潛逃的車軲轆卻是尋不回來了,誰讓軲轆的主人都不知道車輪咋丟的,隻道自己倒黴,逛了一圈村落,等回來一看,車軲轆沒了,無奈之下,便隻能步行逃往附近縣城,誰料被困在了這裡,雖大難沒死絕,但往後也不再是自由野鬼身。

至於廢舊的教學樓鬨鬼的事,果然如鼠哥所料,死鬼不如活人知道的事情多,就算找到附近村莊已逝的村民,也問不出什麼事,不過就是鬼魂索債的常事而已。

唯一值得深究的也就隻剩一個李富貴,還有木門上畫的亂七八糟的像符咒的東西,可等江渚打來電話,曾泉他們才意識到要給那破舊木門拍照,然而等他們飄蕩到木門前時,上麵除了坑坑窪窪,並沒有留下任何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