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難 這怪物不可能有毒吧(2 / 2)

“出事了!”鼠哥跑得太快,進門的時候打了個出溜滑,一下子滾出好幾步,再配上他這打顫的耗子音,任何一個活人聽後都不可能跟房裡這倆死鬼一樣淡定地杵在原地,並且看雜耍似的任由鼠哥大呼小叫自由發揮,就差齊齊鼓掌叫好,然後好心給鼠哥打賞點鼠糧。

鼠哥:“……”你倆能跟個耗子一樣,給老子吱兩聲嗎?

而就在鼠哥叫不動這倆遲鈍的死鬼的時候,鼠哥同樣攔不住的那倆活人都已離開了“客棧”,此時一個正不顧身上灼燒的痕跡,在同城內突然出現的噬魂鬼拚命的同時焦急地尋找著那個曾經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另一個則隨散亂的人群慌促地奔走在街上,並在狂風暴雪之下好不容易撥通了曾泉的手機,讓他趕緊叫鬼員來這座鬼城疏散鬼眾,同時讓不靠譜的李明商以玩命的速度聯係冥法司,不用解釋彆的,單單說一句這邊下雪了,浮三也能意識到事態的緊迫。

畢竟上次陰間南域禁地下大雨時,整個鬼門關差點過不去冬至,而現下整個仿古城雪虐風饕,還莫名出現一群不知怎麼進入陰間的噬魂鬼,江渚就算平時遇鬼再淡定,也禁不住慌了手腳,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拖延時間,讓遊客撐到治安部或冥法司的鬼員趕來。

其實駕車的話,發生鬼案的地方距離這座古城不過十五分鐘,但凡有逃出古城的遊客,附近的鬼員不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然而江渚看著城門口推攘的遊客又驚恐地躲回城裡,似是看到了城門口封魂禁魄的符咒,不由得握緊了弓弦,接著把手心浸出的血漬往弓身嵌著的魂石碎片上一摸,等碎片上氤氳的死氣漸漸被壓下,周遭那些僅靠嗅覺和聽覺尋捕並吞噬魂魄的噬魂鬼不出所料盯向了他的方向。

曾泉原以為外麵的大雪也是渲染氣氛的布置,直到他接到江渚不苟言笑的電話才終於把自己散漫的想法落回現實。

而之後,鼠哥看著邊找信號邊等著治安部鬼員接電話的曾泉不住地擦額頭上冒出的熱汗,忽地意識到有人或鬼是想用這個仿古城做爐罐,然後把他們困在裡麵慢慢煨燉著,可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旁觀他們煎熬繼而報複陰間?還是為了趁亂搶什麼東西?

可要隻是吃飽了撐的想折騰他們,乾嘛非要大費周章動用咒符的同時還牽扯出鬼門關的噬魂鬼,況且這陽間的咒符在陰間本就效用大打折扣,再被這些噬魂鬼的死氣一壓製,根本撐不了太長時間,比起直截了當地用咒符教訓他們,這種操作完全是得不償失啊。

出世千年的鼠哥想不通幕後黑手想做什麼,不過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他必須趕緊依著魂氣找到江渚,如今城內一片殄沌,但江渚到現在都不召喚翎箭,肯定是為了讓他用翎箭護好淩景途。可是以淩景途那非比常人的速度,鼠哥自知就算自個兒再減十斤肉也彆癡心妄想能追上他。

這樣蹲在牆角打蔫地想了一會兒,剛準備跑出去的鼠哥突然警惕地動了動鼻翼,然後提醒那倆打個電話都磕磕絆絆找信號的活人趕緊閉嘴。

可曾泉顯然是沉不住氣,他一聽到房門外襲來的驚叫,立馬用腳尖蹶走趴在門縫處窺視門外的耗子,接著挺直腰板打開了房門。但當看到與他鼻孔相對且流涎的噬魂鬼的刹那,曾泉驚覺自個兒腰背一抽,腿腳忍不住抖了三抖。

不過那噬魂鬼撲來的一瞬,曾泉還是憑著對付惡鬼的應激反應一拳頭掄了過去,隻不過那噬魂鬼的皮囊比他臉皮還厚,他這一拳除了硌得自己指節發痛,對噬魂鬼根本無關痛癢。

一旁下意識躲到犄角旮旯的李明商見狀,慌促片刻後驀地綽起椅子衝了上去。而那撲向曾泉的噬魂鬼即將把利爪紮進曾泉肩膀時,不知怎的忽地一頓,緊接著便掉頭轉向迎向刹不住腳的李明商。

剛喘了一口氣的曾泉一看李大爺與那怪物隔著椅子艱難對峙,當即不管不顧地用胳膊禁錮住那噬魂鬼脖頸,竟想憑一己之力拖著這怪物後退。

幸虧鼠哥在噬魂鬼把曾泉掄翻並準備仰爪戳死李明商的一霎,驀地把翎箭紮進了噬魂鬼麵額,否則屋裡的這倆鬼誰也彆想活著出去。

等噬魂鬼灰燼散儘後,鼠哥支開身架,嫌棄地看著翎箭上沾染的黑漬,正打算吐槽兩句時,卻驀地怔愣在了原地。

死裡逃生的李明商顫著手腳把曾泉扶起來,忽地看到鼠哥手裡的翎箭猶如被噬魂鬼的黑血腐蝕般繚繞起絲絲縷縷的霧氣,仿佛下一刻就能被風吹沒了似的,於是他看了眼臉上濺上黑漬的曾泉,驚詫地問鼠哥:“這怪物不可能有毒吧?”

鼠哥沒有回應,或者不知道該怎麼答複,他隻是記得這翎箭雖是他依附修煉的鬼物,可這上麵的魂氣卻是與江渚同氣連枝的,此刻翎箭魂氣突然潰散,那江渚豈不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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