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 江蔻也說不清,事情怎麼就發展成……(2 / 2)

MEHNDI Tarocake 4820 字 11個月前

總字還沒出來,秦頌年就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羌旭趕緊捂住自己震驚大開的嘴,連連點頭。

秦頌年示意羌旭退後,自己也往門外走,走時放輕動作給輕輕帶上了門。

羌旭的房間就在隔壁,秦頌年跟著他進門。

和江蔻差不多,羌旭迫不及待開口的見麵第一句話就問的秦頌年怎麼到這裡來了。

秦頌年囫圇地簡單說了說,然後就開始掌握主動問起心底要緊事。

他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你知道國內前兩天出了江蔻的抄襲報道嗎?”

羌旭失聲道:“抄襲報道?這麼快?!”他當然不知道這些媒體聞風而動的速度有多快。

秦頌年見他不像是不知情的模樣,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到底出什麼事了?”

羌旭抓抓頭發,頹然坐下。

說起這件事,他就覺得很愧疚,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大雪前的那天早上,羌旭跟著江蔻一起坐車到了貢科塔寫生找找靈感。

安頓下來羌旭才發現郵箱裡大賽負責人發的紅色郵件,說是江蔻署名的那幅參加初審的畫作被人舉報了抄襲。

隻要是吃這碗藝術飯的,沒人會不清楚“抄襲”是多大的汙點,聽見這個名頭的時候羌旭真的嚇得差點暈倒。

冷靜下來,羌旭的第一直覺當然是不相信了,江蔻的為人他怎麼會不清楚。可郵件裡說得言之鑿鑿,有理有據,他思慮再三還是將這事講了出來。

等他倆溝通合計完,這才知道問題是出在哪兒了。

羌旭垂頭喪氣道:“都是我的錯!拿畫前我本來應該再三詢問、對比確認的,可是那時、那時我踏/馬的就像是腦子被糊住了一樣,居然沒仔細看就包裝了。”

江蔻為初審準備的那幅畫剛好和以前臨摹過的一副畫題了重複的名,都堆在畫室裡她自己也不記得了,羌旭剛好找到的是臨摹的那幅,兩個人也沒有互相確認,就這麼...出了差錯。

秦頌年聽得眉頭鎖緊,“那還有什麼補救辦法沒有?”

羌旭抬頭,像看到了救星。“其實一副臨摹的畫作,用在初審這種地方做敲門磚的先例也不是沒有,隻要得到原畫作家的授權就不會被判定抄襲,也可以打破外界傳聞。”

秦頌年給了他一個那怎麼還不趕緊聯係的眼神。

羌旭為難道:“這個方法我提過了,可我好說歹說,大小姐都隻是沉默,不願意提原畫作家的名字。”

秦頌年說:“江蔻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她不願意說,肯定有她的理由。”

羌旭當然認同,他最後哀歎了一聲,“秦總,我現在能想到的補救辦法也就隻有這一個了。”

言外之意是想讓秦頌年勸勸。

秦頌年臉色沉沉,算是答應下來。

江蔻一覺起來,床上隻剩自己,要不是肩上痕跡和疼痛感都還沒消,她都要懷疑自己是做了場夢了。

快接近午餐時間,她換了長領毛衣,走出房門。

走到樓梯口,剛和上來的羌旭打了個照麵,江蔻打完招呼便麵露猶豫,思索著是不是該問一下,羌旭就已經主動提道:“秦總已經在餐廳了。”

旅館裡還經營了一個餐廳,據說以前是Giorgia的媽媽作為廚師經營的,前幾年妻子不在了,旅館大叔就接過來自己做。

江蔻和羌旭這些日子不好出門,平常就是和旅館大叔以及他的三個孩子一起吃的。

本來旅館每日的餐食是不算進房費的,但旅館大叔不願用妻子留下的餐廳掙錢就怎麼也不願向他們收餐費。

江蔻最後還是應下了,選擇尊重他們,又因為心裡過意不去,便每日留一些時間教喜歡繪畫的Giorgia畫畫。

旅館大叔的前兩個孩子已經上學,中午都在學校吃帶去的便當,所以江蔻和羌旭一前一後下來,恰好湊夠五個人。

江蔻從餐廳門口進入,正好撞上旅館大叔和秦頌年熱聊,他們說的意大利語,江蔻聽不懂又不能打斷,隻能選擇被一旁的Giorgia拉到餐桌上施施然落座。

窗外依舊陰壓壓地飄雪,餐桌照明用上了明滅閃爍的金色燭台,和繪有某種宗教信仰圖騰的色彩交織的絨布交相輝映,令人感覺屋內過分地溫暖煦和。

這一餐吃得也同樣愉快,旅館大叔對秦頌年的到來並不驚訝,還熱情地表示了歡迎,甚至是怕生的小Giorgia,也能從舉止中看出對秦頌年的喜歡。

最重要的是,他們熱切交談的意大利語,江蔻是半點都聽不懂。

整個午餐,她都處在糾結的語言氣氛中,和Giorgia說了半程英語,咬了半程叉子。

一用完餐,她就尋了個消食的由頭揪著秦頌年和她出去走走。

出了旅館的視線範圍,她就開始逼問:“剛才你用意大利語和人家說什麼呢?”

秦頌年頗有深意地轉頭看她一眼,“就想問這個?”

他哪能沒注意到用餐時她落在他身上糾結迷惑的小表情。

江蔻:“嗯。不然呢。”

秦頌年給她調正了頭頂的紅色氈帽,麵對她:“想知道?那我也有想知道的,你和我交換,我就告訴你。”

江蔻不了解他的意思,迷茫地歪頭。

秦頌年提醒道:“畫的事你還沒和我說呢是不是。”

江蔻豁然記起。

她把好看的唇線抿直,“這不是羌旭的錯,你彆怪他。”

秦頌年:“好,那你要告訴我,你臨摹的那幅畫作的原作者是誰。”

江蔻咬白了唇角,避開秦頌年殷切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