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走了 江蔻恍惚了一瞬,斷掉的理……(1 / 2)

MEHNDI Tarocake 4040 字 11個月前

江蔻恍惚了一瞬,斷掉的理智鏈又連接上。

可說出口的話,覆水難收。

知道再吵下去他們各自都會不理智地說出一些無法挽回的話,江蔻冷著臉掙開秦頌年在她肩上的手,越過他徑自回了房。

秦頌年害怕再問下去,眼神逐漸失了焦距,被她掙開的雙手隱蔽地微微顫抖。

羌旭左看看右瞧瞧,坐立不安,做飯之時,還在料理台無聲地哀歎了好多下。

他覺得自己此刻真是甚是無辜,有點像那個那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裡那條悲催的魚,還像夾在鬨離婚爸媽中間牆頭草一樣苦哈哈的三歲小孩。

回羅馬的那天大家曆經奔波,都有些累了,加之在貢科塔的幾天裡又沒合適的地方做飯、不好買到新鮮食材,所以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湊合著吃當地的現成的,現在他們仨都安穩回到羅馬,第一天的疲憊也已經消去,羌旭這個原本就兼職廚師的經紀人有了用武之地,一個人就負責把三個人的三餐都包圓了。

其實對羌旭來說,做幾餐飯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了,一是他本就愛做,二是這些年為江蔻鞍前馬後轉換各種角色,堪比保姆的樁樁件件他都是做習慣了的。

隻是這次...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大小姐和秦總怕是吵架了,在冷戰中!憑著敏銳的直覺,他十分堅定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午餐時間一到,羌旭肖個拘謹的保姆差不多,把裝有精致菜肴的餐盤擺上餐桌,隨後依次敲了敲主臥和書房的門。

江蔻先聞聲從房間裡出來,選了餐桌一側坐下,隨後眼底透著青黑的秦頌年也從書房出來,在另一側坐下。

長方形的大理石紋WINNER CASA桌子,他倆各占最長一頭,相隔老遠。

羌旭擦了擦手,隻能不厚此薄彼地在他們之間尋了個正中間的位置坐下,開始暗自慶幸今天煮的是西餐。

秦頌年夾了塊麵包籃裡的麵包,三兩下小方塊切割好,慣性地把盤子往江蔻那邊推。

可惜餐桌闊長,單靠推,縮不了和那頭相距的遙遙距離。

那頭的沒事兒人都沒往他這邊瞧過一眼,自食其力地夾了塊麵包,不甚嫻熟地把麵包分割好,抹了點黃油低頭送進嘴裡細嚼慢咽。

秦頌年後知後覺,眉頭一皺,把盤子帶回自己麵前,想不通她的態度怎麼比昨天還差了。

氣氛過於詭異,羌旭眼珠子都不敢咕嚕轉,在桌上聰明地選擇做個透明人,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喘。

一餐完畢,江蔻在末尾向羌旭道完一聲謝,全程漠視抽身離開,把秦頌年忽視得很徹底。

這是真氣大發了啊。

江蔻一走,羌旭就換了一種可憐可歎的眼神朝座位上端坐的男人那覬上一眼。

男人神色冷凝,臉上透著淺淺陰鬱。

江蔻是甩臉子甩得挺痛快,可深究起來內心也沒外在那般表現得那麼平靜。

吵完第二天也沒心思出去寫生,乾脆就把東西都搬到公寓的眺望台上,就近欣賞一下附近的風景練一練手。

晚餐的情況和午餐相差無幾,兩人中間像隔了道無形的冰牆,一整天都沒主動和對方說過話。

入夜。

寂靜中劃出尖銳的唰啦響聲,江蔻靜靜看了兩眼,把今天下午畫成的半成品畫撕成兩半,隨手投進一旁的垃圾桶。

落的第一筆就顯得心浮氣躁,後頭能畫好才奇怪呢。

她也不回看那桶裡的廢稿一眼,提起見底的玻璃杯開了門往外走。

夜深了,高處不勝寒的最高層樓宇落針可聞最是寂靜。

感應燈亮起,她去往桌邊給自己打杯水。

熱水器滴水的水聲極細微,和身後一道腳步聲與開門聲混淆在一起。

這聲音驚動了她,她即沒出聲也沒回頭,眼睫顫動,猶豫了兩秒。

水聲停歇,腳步聲也消失,秦頌年默不作聲地在書房門口停下。

指尖兩寸搭在冰涼的杯麵,冷不丁被溢出的溫水澆了個暖。江蔻趕緊把水按停擦擦手,不知不覺中水都滿溢過杯口了。

捏著滿當當的杯子,江蔻施施然轉頭,毫不在意的模樣。

她的主臥和書房緊挨著,回房的短短幾步,她不可避免地從他旁邊經過,餘光不經意瞥到那個人,站在那兒像一尊雕塑,似是無力地低著頭看不清臉色。

江蔻自詡自己是個硬心腸,愣是梗著脖子不往那邊偏看一眼,直到房門吱呀著闔上。

擱好水杯,她回到門邊,肩背抵著房門,心亂如麻。

儘管隻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她也不可抑製地心軟了。

說回她今天先發製人疏離冷漠的姿態,確是真真實實,沒做戲,要問怎麼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