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他突然對我說:‘你不感覺奇怪嗎?’
‘奇怪?’有什麼奇怪的?無非是死的稍微惡心了一點。
‘你看見烏鴉了嗎?’
‘看見了,’一群一群的烏鴉和不知名的鳥類在琢食著屍體…啊,是這樣!我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烏鴉食用了屍體卻沒有死嗎?’
‘是。’他踢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一隻老鼠飛竄而出,‘看來老鼠也沒有死。’
屋子裡的人死的稍微比外麵的安詳一點,可是腐爛的更為可怖。
‘動物都沒有死,人卻死光了。’他陷入了沉思,‘隻針對人?’他淡淡的嘟囔了一句,可是這一句卻被我聽到了。
隻針對人?不禁讓我想到了大火事件,隻是這一次來的更為殘忍嗎?還是說我想的太簡單了?
‘你叫茾芑是麼?’他忽然抬頭,雖然隔著鬥笠,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犀利的目光。
‘…是…’他怎麼會知道?
‘你不應該回來的。’他從我旁邊走過,淡淡的留下這句話。
‘什麼意思?’他的每一句話給我的打擊都不小。
‘你居然都沒有察覺,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大夫郎中,而你所說的"他們"卻讓你來,隻讓你一個人來。’他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變化,卻好似抽光了我所有的力氣一般,讓我四肢冰冷。
‘不,他們讓你來並不可怕,偏偏要選擇人已經死光了的時候讓你來這才可怕,我也很奇怪,你怎麼知道有活人並且還跑回來了?’他的問題讓我毫無招架之力,難道我要說我被托夢了而且我還深信著夢中的那個人?
‘你不願意說沒有關係,其實那天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碰巧遇見我。’他沒有等我的回答就自顧自的說下去。
‘你見過我?’我怎麼不知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嗯,在皇宮裡。’
皇宮裡?莫非是他?那個不修邊幅的男子?
‘你是…餘輝?’是叫這個名字的吧?
‘是,在下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