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她的模樣，葉聲笙知道了更多的來龍去脈，心下了然。

“一碼歸一碼，周琳娜，我拍個你的醜照不過分吧？你的話我沒有錄音，我暫時放過你一馬。”

這副鬼樣子醜得慘不忍睹，周歆然假哭著說：“你還不如放錄音……”

葉聲笙保存照片，扔了手上的工具：“你心裡有數，前幾年你和那老男人叫人群毆顧傾淮這筆帳，我一直記著的。”

可是一聽沒有錄音，周歆然就膽大地喊了起來：“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多管閒事了，你派出所進上癮了？你之前案底是一直留著的！你現在豁出去了是吧！周茂森當時就是不想讓他畢業！”

葉聲笙當時雖然控製了力道，但一直心中憤懣沒地方宣泄。

她一直銘記父母所言，不能真的傷人。

此時勾起嘴角，葉聲笙說：“好說，好說，一頓打不長記性，那就打兩頓。我知道你跟周什麼毛森的一定還有聯係，畢竟人家目前跟你這，你幾線明星？來比，現在也不算窮，你喜歡傍一個是一個，也算造福社會，最好各個都圍著你。那對於社會其他妹子，也是一種破蠢男人財消他人災了。”

之後，葉聲笙笑著拿起了周歆然一直放在衣服口袋的手，上麵一直顯示二人的錄音時間，並且屏幕上還在跳動著時間數字。

葉聲笙握著她的手，對著周歆然手機一字一句說著：“你們要是再欺負顧傾淮，不管飛到哪，身處什麼位置我不管，我照扯不誤。周茂森如果不想被我拎到他媽麵前跪著背《中華孝道》，最好老實點。”

周歆然暗自憤恨她居然知道自己在錄音，好啊，沒關係……反正她隻有一張照片，剛好證明自己被欺負了。

想翻出自己消息框內的剪輯工作人員時，葉聲笙一開工具間的門，門外的清潔阿姨忽然有了股正義淩然之氣，說道：“我錄音了小妹妹，給！”

葉聲笙雙手接過自己另個兼職工作時用的手機，微微鞠躬道謝：“謝謝阿姨。”

周歆然徹底慌了，但也不管不顧開始罵道：“葉聲笙！你個小人！”

葉聲笙一手撩了撩頭發，轉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瞬間嗲精附體：“演戲嘛！不要生氣，會變更醜的。做人留心眼，日後好相見。你休想惡意剪輯喲（wink）~”

周歆然暗罵了句葉聲笙不是省油的燈，借機落荒而逃。

打掃衛生的清潔阿姨在背後給葉聲笙豎大拇指，另位阿姨來寫女廁的清潔時間，問：“老姐妹，你不搞衛生在乾嘛，那兩個女的誰啊？”

“那個小妹妹說抓壞人，叫我給她錄音，給了我一盒護手霜。”

“哦喲，你見義勇為還有禮品啊。”

——

葉聲笙躺在床上時，其實從未想過周歆然所說當年她第一個在Z市的案底，打他們這些渣渣，用的力道都算輕的。可打人是事實，無法磨滅……

近日聽葉母的話，葉聲笙準備配上一周的藥，然後就和他們回老家去看望奶奶。

一大早，百年藥草堂的人各個都在背地裡竊竊私語。

老院長一來，所有人臉上都沒了笑臉，每個人低頭嚴肅工作不敢有絲毫差池，屏息以待。

“彆在我診室裡走來走去了，看得我頭暈。”

方雅看了幾個病人，有幾個老患者認出顧天灃，即便有話都不敢說，看到顧天灃在診室裡踱步，總覺得自己掛號問問題會被找罵。

老婆一發話，顧天灃就坐下了，方雅那兩個徒弟今日也跟啞巴似地。

拿顧傾淮沒招，所以顧天灃打算從這個他喜歡的小姑娘下手，叫他帶回家又不樂意，於是問了方雅基本什麼時候能見到她，一說時間差不多是今天，顧天灃就跟著方雅來了。

“你不是說那個小姑娘今天要來？”

看不慣顧天灃那張臭臉，方雅剛要說話，敲門聲響起。

一個腦袋探出後，輕柔的問候聲響起：“方醫生，您好。”

方雅和葉聲笙打了招呼，葉聲笙發現今天診室裡多了一個老人坐在方雅的對麵，未敢發問，但溫順坐下。

顧天灃一手拄著拐杖，看人家小丫頭已經坐在了自己老婆麵前，另一隻手拍了拍桌麵示意方雅：“老花鏡。”

方雅嫌棄地瞪了一眼：“我這沒老花鏡，我眼睛不老花！你彆摻和了，沒事就叫呂阿姨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