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 下了朝,正打算回殿,餘光卻發現……(1 / 2)

“哎喲~嚴郎,今個兒怎麼頗沒力氣?”女人的聲音媚的出奇,縱使再有定數的男子也會被她迷得意亂神迷。

嚴世嵩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直起身來,眼裡掩不住厭惡:“今日沒心情。”

女人是春香樓的頭牌,容貌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懂得該如何撩撥男人的歡心,她儘力逢迎著,將自己最美的樣子顯露出來。哪知男人根本動也不動,就像個死人一般。

“嚴郎~”女人裝出一抹幽怨的神色。

“彆叫了,都說了爺今日沒心情,”嚴世嵩穿好衣褲,揮開女人攀附的手。

“是誰惹你不高興,說來聽聽?”

嚴世嵩更加不悅:“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王上讓我儘心力輔佐你,你該把一切都告訴我才對。”聞言,一直嫵媚的女子像是換了副麵孔,語氣裡滿是威脅,“你該知道的,你的命是大汗給的。”

“大汗於我有再造之恩,臣下何敢忘?”

“如此便好,我猜的出來……你無非是因為入贅的人選換了人而憤恨,但是不要急,王上已經得了消息。既然你當不了皇夫,那小皇帝就沒了價值。”

“你們不能現在動手!”嚴世嵩急得要死,連忙阻止道:“你們現在殺了女帝,那豈不正中丞相的下懷!”

女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王上早就派殺手來了。小皇帝死了,楚國大亂,正好我們趁虛而入。”

羌胡的蠢種!嚴世嵩暗罵一聲,隨後正色到:“小皇帝遲早要處理,但現在為時尚早,再說,皇帝是想殺就能殺的嗎?你們以為神禦騎那些人是吃素的?”

“他神禦騎厲害不假,可我西涼的刺客也不是軟柿子,合該不是你擔心之事,”女人將手摸進男人的胸懷,柔聲道“彆想那些煩心事兒了,嚴郎,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床幃落下,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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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陛下偏偏這時召我?”

來人是唐紹清的故友,自由散漫慣了,但明明放浪隨性的性格,被誣謀反後,竟然直接自戕。

唐紹清到死才知道故友枉死的事實。可那時,她已經不能為她的故友報仇了。

“南昭,”唐紹清合上奏折,“讓神禦騎幫朕刺探一個人。”

“這種事讓下人通報一聲不就好了,乾嘛讓我跑一趟。是誰呀,讓陛下如此大費周章?”

“我的那位‘好’郎君,伍子謙。”帝王的嗓音甚是好聽,可語氣卻帶著一抹冷意。

帝王抬抬眸,與南昭對上目光。南昭看清了帝王眼中淩冽而又陌生的寒光,她不由得後退半步。

“皇夫不是丞相的兒子?您對丞相不是最放心的嘛?”南昭斟酌地開口。

丞相是先帝的托孤重臣,算是唐紹清的半個老師,所以前世唐紹清一直對丞相言聽計從。

“是朕眼拙了,識人不清。”。

“陛下,你好像變了。”變得,和記憶裡溫柔嬌軟的小團子不一樣了。

“朕沒變,朕隻是有想守護的東西罷了。”

唐紹清想起前世的腥風血雨,緩緩問道:“如果有一天,朕冤枉了你,說南昭謀反,南昭該怎麼樣呢?”

“好啊!那時候我就真謀反,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自立稱王。”

南昭,你說謊,滿朝文武各懷鬼胎,唯獨你忠心。

“神禦騎裡麵宵小不少,多加小心。”唐紹清對她耳語道。

“知道,差不多到時候了,以後不準連夜看奏章,”南昭看到窗外天光漸顯,將唐紹清擠走,“快去上朝!”

待換好龍鳳交彩的滾金朝服,戴上珠玉攢成的冕旈,唐紹清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少女的剪水雙瞳清澈明亮,眉眼溫和,卻又有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感。配上帝王的冠冕自是貴氣非凡,而那份與生俱來的的皇室氣魄更讓她顯得孤傲而不可輕視。

確實,和曾經的自己不一樣了。

心中不服輸的恨意讓她無法自漩渦中解脫——她生來就是天潢貴胄,她生來就該端坐在高位上聽千萬人朝賀,她生來就背負著匡扶社稷安民定國的使命——於是她放棄投胎的安穩,選擇去糾正錯誤。

即使此路是萬丈深淵、此行萬劫不複,她亦不悔。

因為她是大楚的帝王,她該為了大楚粉身碎骨殞身不恤。

她換上前世謙柔的麵貌,並把帝王的王道與野心統統隱藏好,她踏入大殿,一如過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紹清表麵沉靜如水,餘光卻在不著痕跡地審視著各懷鬼胎的大臣。

因為丞相一夥人把持了外朝與中朝的官署,所以她能看見的奏折,都是丞相讓她能看見的奏折,她能接觸的人,都有著丞相的授意。

“稟陛下,北地捷報傳來,車騎將軍大破流賊,虜數千。”

“稟陛下,南苑盜挖帝水之人已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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