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女生多次求和男生都拒絕了,重新找了個女朋友唄。女生受不了,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就開始放縱自己,在彆人的身上去尋找短暫的溫暖。每個人她都會說她的不幸,她的痛苦。再後來,人也被糟蹋得厲害,甚至還在教室裡和男同學若無旁人的那個,成了遠近聞名的‘壞女孩’,然後父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是生病了,這才帶著她上醫院去看病,看心理醫生看婦科病什麼的。”
“當然,這是我總結的。書上隻是說她放縱自己,和多個男生在一起,並沒有說到她的病因。”夏微菱歎了口氣,很快提起精神,繼續說:“還要聽嗎?”
謝矜言白了她一眼,“說話說一半,很煩人誒。”
夏微菱嘿嘿笑兩聲,“還有和老師談戀愛的。女孩是留守兒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就爺爺奶奶帶著唄。爺爺奶奶也不懂,就埋著頭刨地,能養活她就不錯了。但是女孩不知道啊,她隻知道她的父母幾年不回來一次,常常被村裡其他的孩子欺負,說她是野孩子,爹媽不要的野孩子。”
“然後她就喜歡上了班裡無微不至關心她的男老師。我想應該是一種所謂的‘戀父情結’。書上說男老師一開始不知道,後來在相處過程中,女生不斷折磨自己,她覺得隻有這樣老師的目光才會在她的身上,才不會去關心其他人。再後來想法更加極端,她覺得隻有徹底占有了老師,老師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原本她經常被欺負,身上本身也沒有一塊好地方,男老師自然心疼她,經常對她噓寒問暖或者多給她補習功課,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就幫唄。女孩後來就學會了自殘,然後哭著去找老師尋求安慰,也不說是誰,反正就是哭。也不知道在哪裡學的,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就是必殺技。然後就和老師滾在了一起。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兩人也確實濃情蜜意了一段日子,老師對她也格外上心。然而老師隻是過來支教,時間到了自然要調走的。”
“後來書上就幾行字,總結下來就是女生不能接受,自殺了。”
謝矜言皺著眉,“這老師明知道她是學生,依舊沒有守住自己的底線,本身就是老師的問題。”
夏微菱撇撇嘴,“書上歸結為青春期女生會遇到的煩惱。”
“都自殺了,就一句煩惱就沒了?”莊夢憤怒。
“這事說不清,再說隻是書上寫的,誰知道真假呢,咱們聽個樂子就行。”
夏微菱朝著身後喊了一聲說要喝水,周述堯從包裡遞了一瓶水給她,她喝了一口之後繼續說:“說點輕鬆的吧。”
“還有嗎?”莊夢問。
“多了去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每天都有。”夏微菱說。
“還有一個我當時看到極度震驚。故事很簡單啊,就是兩人XX嘛,女生在男生的上麵,結果力氣太大,把男生的那個給坐斷了。”夏微菱哈哈的笑。
“什麼叫坐斷了?”莊夢問。
“說是骨折,兩個人被抬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說聞所未聞,呼籲大家注意姿勢和力度。”
謝矜言也疑惑,“這個可以坐斷?有骨頭?”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就笑作一團。
“你們說什麼?一路上就沒停過。”白川湊上來問她們。
謝矜言立馬道:“女生說話,你不適合聽。”
白川來了興致,“什麼話題?”
…三人默契地不說話。
夏微菱突然道:“還記得我說的黃瓜嗎?”
莊夢和謝矜言四隻眼睛盯著她。
“我還看過一個,是黃鱔。”
莊夢渾身打了個激靈,謝矜言也擰著眉,“這也太超前了!”
白川一臉懵逼,“什麼黃鱔?什麼黃瓜?你們想吃這個?”
然後他就被三個女生嘰嘰喳喳打。
打得累了,三人又湊在一起,夏微菱意猶未儘道:“我當時看到這些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想來,其實不過是不會正常引導罷了。就…你們明白嗎?女生都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羞恥心,比如每個人其實都會長毛毛,畢竟是靈長類動物嘛,但是就是會覺得男生有腋毛有腿毛很正常,女生要是有腋毛有腿毛就會被彆人說,你看你看,那個女生都不刮毛誒這樣的話。導致很多女生從小就用老爸的刮胡刀去脫毛。”
謝矜言立馬抬手,“我汗毛就很重。小時候不懂事,看著老爸刮胡子,我以為我也需要刮。但是我沒有胡子啊,就刮手臂。現在想想真是想扇死當時的自己,沒事學什麼男人刮毛,這個手簡直了。”
莊夢點點頭,“我也學過,不過是學我弟,哈哈。他不讓我動他的剃須刀,後來我就沒乾了。”
夏微菱皺著眉,“可不是嘛,一到夏天,我那個腿毛,都是一根根拔的!刮的太容易長出來了,嗚嗚嗚…真羨慕你們沒有腿毛的困擾。”
莊夢立馬道:“有的有的!”
夏微菱瞪著她:“你也拔腿毛嗎?”
莊夢尷尬點頭,“會,不過我毛發顏色很淡,有些毛茸茸的那種看不大出來我就不拔了。”
“那腋毛呢?你們有沒有?”
莊夢表示自己有,不過隻有稀稀拉拉幾根,也不在意了。夏微菱和謝矜言羨慕地看著她:“我們都有,還很多!”
“可是我好羨慕的你們的頭發啊。”莊夢一臉豔羨:“又多又黑,看我的,少得可憐不說,還發黃分叉。你們不知道我掉頭發可厲害了。”
夏微菱總算找到一點點自信,說:“這個好像是缺維生素吧,你可以多吃點什麼黑芝麻之類的補補。”
謝矜言立馬換了一個話題,“你們會不會有那種,就是買內衣內褲的時候會覺得很尷尬,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盯著你那種?”
兩人立馬讚同,“對!好看的那種都不敢買,就怕彆人覺得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那種人,醜的確實也看不上。”
莊夢立馬道:“我胸小啊,總是買不到合適的內衣。我都看不懂那個尺碼是什麼意思,想去試試又害羞又不敢,每次買回來都大,空蕩蕩的煩死了。”
夏微菱捂住嘴,悄悄看了她一眼平坦的胸脯,“還彆說,我覺得你這個A差不多了。”
“說一說嘛。”莊夢挽著她的手,真心求教。
“我也不太懂,ABCD四個,A最小唄。還有分什麼34,36啥的,應該是肩帶的意思?我反正買都是買那種裡麵沒有鋼圈的,穿著輕鬆一點,不勒。”夏微菱悄聲道。
“無鋼圈是什麼意思?”莊夢真誠發問。
“就是下麵沒有圓弧的,硬硬的那個。我曾經在哪裡看到過新聞,那種類型的穿多了容易得乳腺癌還是什麼,就是會肋著肋骨,也許還會導致身體發育不良。”
莊夢張了張嘴,記憶中胡晴沒有教過她怎麼挑選內衣。
小時候,胡晴給她買小背心;上了初中以後,她看到彆的女孩子開始穿內衣,她也不懂找不到人問找不到人說,直到頂上那顆小小的凸起摩擦得生痛,這才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像大人那樣去穿內衣了。
她挑內衣很簡單,照著胡晴的款式去挑就好。
胡晴的內衣下麵有厚厚的胸墊,多以黑色或者杏色為主,沒什麼款式。她就按照這樣的去買,往往總是買得大了。
但是在店裡她不敢認真挑,很多時候都是看中了直接就拿走,她甚至覺得賣內衣的店家都在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她。
她又在想,每次脫下內衣,胸下麵都會有兩條又紅又深的勒痕,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的胸部才一直沒有發育,就那麼小小的兩團,她自己看到都覺得可憐。
站著的時候還好,隻要躺下,瞬間就是一馬平川,她自己都能看到自己的肚臍眼。
謝矜言掐了掐她的手臂,輕聲說:“彆想了,正常的。這個大小先天和後天都很重要,不過沒什麼影響,隻要身體沒事就好。”
莊夢輕輕點了點頭。
夏微菱立馬道:“沈若初嫌你小嗎?”
莊夢紅著臉,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說:“不知道,我沒問過。”
“你還真是老實巴交。”夏微菱一臉嫌棄。“我給你說,他要是敢嫌棄你小,你就嫌棄他短。說是男生再怎麼也有十幾厘米呢,還有還有,有些男生會早泄陽痿的。”
“那又是什麼?”莊夢問。
夏微菱奸笑兩聲,“就是控製不住的時間多了,然後起不來。要麼時間很短,不過兩分鐘就沒了。這是一種病。”
…
“白川和周述堯這麼陽光,看起來不像。沈若初就說不定了…”夏微菱臉上的八卦笑容就沒放下來過。
莊夢不知道該說什麼,直接略過這個話題。畢竟她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謝矜言倒是大大方方道:“白川還行。”
“有多行?”兩人都雙眼亮晶晶的望著她。
“就…還行。”謝矜言噎了噎道。
莊夢看著夏微菱,“那你呢?”
“我有什麼好說的,單身貴族知道嗎?”
“不是說現在,你以前呢?”莊夢問她。
夏微菱眼神暗淡下來,不過一瞬間便恢複如常,“自然…不告訴你們。”
謝矜言翻了個白眼,“奸詐。”
“這有啥好說的,不就是那檔子事唄。”夏微菱淡淡道:“話說,你們知道在做事之前和之後要洗香香吧?不然很容易得婦科病的。”
婦科病,莊夢就算沒有經曆過也知道,隻要是女生,都會有這樣的病。無關年齡,無關生活,無關閱曆。
但凡稍不注意,就會生病。且無法根本治愈,很快又會複發。
那些電視廣告裡的各種友好醫院,和諧醫院,婦產醫院都在瘋狂打著廣告,能夠治。
就像所謂的三分鐘無痛,做完可以立馬上班那種,都是假的。
過了那一會兒,該痛還是痛,該病還是病。
說著話自然不覺得路程長,幾人到了山腳下,這才知道進去拜拜孔夫子還得要門票,一人十元,主打的就是一個十全十美。
其實人還挺多,幾乎都是來登高。一家人也好,三五好友也好。學生也挺多,都是些稚嫩的麵孔。看來大家都希望能得到菩薩和孔夫子的保佑,不管成績怎麼樣,總歸露個臉是沒錯的。
在山腳下商量著買了些香燭,隨著大流走,不然總覺得心不誠。
莊夢咬了咬牙,買了三根還算粗的香,上麵寫著金榜題名,一舉奪魁。
周述堯謔了一聲,“你這是多大的願望?要買這麼粗的香?”
莊夢心痛得要死,一根香就是十五塊,三根花了四十五。他們買的小把,一把都才五塊。
“這不想著給孔夫子留個好印象嘛。”她苦著臉道。
沈若初自然而然接過她手裡的香,說:“意思意思得了,孔夫子每天聽這麼多願望,誰是誰都不記得。”
“那我就多說幾遍自己的名字。”莊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