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找上門來的妃嬪。(1 / 2)

可那人步伐未停,湊近了從懷裡拿出一支並不如何精巧,但是綴著一顆碩大紅寶石的步搖。

“我親手做的,你可喜歡?若不喜歡,我再挑些彆的送你。”

這樣的觸碰太親昵了,讓朝月下意識就要後退:“皇上應當去看看麗嬪,聽說她險些小產。”

“暫且不管,你……又要被禁足幾日,晚間我去找母後說說,但總是悶得慌,我已經命人找了外頭的新鮮玩意兒,明日就給你送來。”

李洛東似乎對麗嬪的事情不怎麼上心,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

“她腹中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就這樣不管不顧?”朝月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既是氣李洛東,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鬱悶。

幼時的衛昭月教過李洛東,說有朝一日你成了皇帝,要雨露均沾,不可獨寵,不然會影響你當皇帝的名望的。

李洛東當時為此哭了足足一晚,還鬨著問:“我隻來見你不行嗎?”

朝月心裡想,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她畢竟不屬於這裡,如果讓李洛東日日來看她,那她離開了呢?

李洛東最終還是在皇帝的位置上待幾十年,他逃不開曆史的車輪。

朝月有時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在進入一個十字路口,現代人的思想告訴她那樣做不對、不好,但是現代人從曆史中吸取的經驗的告訴她,隻靠她一個人就是蚍蜉撼大樹,動搖不了這裡的分毫。

可是命運又把會成為皇帝的李洛東送到她身邊,如果她有辦法讓李洛東變得不一樣——是否就等於間接改變了這裡?

但是隻改變他,擋得住滿朝文武嗎?

最後這些東西囫圇地都教給了李洛東,朝月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幾分,因為她自己心裡也沒底。

“我,你聽我解釋。”在沉默的間隙裡,李洛東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又要去牽朝月的手,但是被躲開了。

他沒再強求,轉而附在朝月的耳畔說,這一次倒是沒讓她躲開。

“我自登基後發現一件事情,隻要我做的事情被記錄在案,比如翻牌子或者宣誰來伴駕,我實際怎麼做都不要緊。比如我一連翻了幾日麗嬪的牌子,但我來見的都是你,旁人也隻會以為我去見的是麗嬪。至於孩子,我不知道。”

一點點解釋以後,李洛東親昵地用耳朵去蹭蹭朝月的耳廓:“你信我一回,彆再生我的氣了。”

而作為聽眾的朝月卻被驚呆了,這不是像玩皇帝養成計劃嗎?存檔就行了,這都是什麼!她悄摸地叫出係統問一問。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李洛東身上有我的同事嗎?”

不靠譜的係統,朝月隻好輕輕撫一撫李洛東的頭發:“我信你的。”雖然挺荒謬的,但我畢竟有係統在身,這件事情也夠荒謬的。

李洛東得到回應後整個人的都洋溢著笑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威嚴的皇帝,像戀愛腦,朝月暗自嘲笑他。

“這簪子我喜歡的。”就是紅寶石太大了點,顯得有點暴發戶,朝月摸了摸頭頂的簪子。

“我下回挑個精致些,小些的,”李洛東順著說道,悄無聲息地又環住了朝月的腰將人摟到懷裡,“今日我帶了上好的桂花釀,與我一道嘗嘗?”

許久未嘗酒的味道了,扮白月光的時候可不能喝,現下有了機會朝月自然不願意錯過,馬上應了下來。

不料許久未飲酒,朝月不勝酒力,搖搖擺擺地半倚在李洛東身上,一雙晶亮的眼眸盯著他:“親我。”

李洛東原本盯著紅潤的唇就有這想法,但既然是阿姐要求的,他自然不會錯過,俯身在朝月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哪知朝月一把拉住他的衣領,不要這個淺淡的吻如此消逝,溫熱的吐息在二人之間流轉

……

但依舊是個寧靜的夜,李洛東將朝月抱起行至床沿,緩緩放下替其掖好了被角。

阿姐啊阿姐,我第一次聽到你心裡的聲音時是在你要離我而去的那一日,你說:終於要走了。我也是你要舍棄的部分嗎?朝月,你能不能,再多一點喜歡我呢?

也是你教我的,有時候要靜待時機,但是鬨變扭或者起了爭執絕不能過夜。那麼我悄悄生你氣的這四年,你怎麼一次也不回來呢?

一隻手忽然握住了李洛東的手腕,將剛準備離開的他留在了殿中一整夜。

……

禁足的日子總是無趣且乏味的,整日睡了醒、醒了吃、吃了再睡,朝月望著銅鏡中的麵龐,感覺臉似乎圓了一些。

小廚房的廚子確實會做菜,不是寡淡的菜肴,而是放了辣椒澆了油的,朝月吃得儘興的同時也有些上火。關於那一日醉酒後說了什麼,朝月實在是記不起,頭一時就更痛了,難道要去問李洛東嗎?

“秋葉,有沒有什麼我要接觸禁足的消息——?”起初幾個貼身的宮人見朝月這樣說話都慌得很,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慣了。

大家都說娘娘性情古怪乖戾不好相處,其實不過是刀子嘴罷了,也沒對他們有過什麼重罰,打葉子牌還回回輸給他們。

她有遞了一盤瓜果上來:“春獵將近,想來應當快解除禁足了,娘娘莫擔憂。”看著這少年老成的模樣,朝月的唇角揚起,往秋葉嘴裡塞了一瓣橘子。

“今日這橘子甜,看來我的手氣也要好起來了。”那吃了一半的橘子被放在桌上,朝月起身將袖口挽起,看著像是要大乾一場。

然而周餘領著向有財便進來了:“恭喜娘娘,皇上點名明日春獵要娘娘伴駕,娘娘可得準備起來。”秋葉比醒春沉穩些,此時麵上也忍不住浮出笑意。

“有勞公公了,本宮多問一句,可還有他人一道?”朝月照例給茶水費,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