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二) 危機(1 / 2)

“大哥,你這招真的有用嗎?那狗皇帝心狠手辣,來的弟兄們已經都喪命。他真的會為一個女人而做出妥協送我們回南祁嗎?”

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朝月的耳旁,她敏銳的捕捉到話中的南祁。

南祁與大李速來不和,邊境常有衝突。大李西北戰事未平,南邊的祁國若在此時進攻,內憂外患,必然讓大李陷入僵局之中。

若戰火燃起,先燒掉的就是百姓的土地與糧食。

“大哥,這娘們醒了!”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朝月微微顫動的睫毛,朝著她的小腹就狠狠地踹了一腳。劇烈的疼痛以一個點漫散,朝月疼得咬住嘴裡的白布。

而她視線被一塊黑布擋住,這讓恐懼再更深處紮根。

“你們是什麼人?”若知道他們的身份,哪怕最後獲救,朝月都會始終處於知情人的危險之中。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你彆管了,等著狗皇帝來救人吧。”

“你們為什麼以為他會來救我,我對他而言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人。用感情威脅皇帝,你們覺得能成功嗎?”朝月覺得實在荒謬,就算是遊戲裡也不能有這麼單純的反派吧。

“你不知道?”那二人對視張大了嘴,卻沒有下文,因為外麵的叩門聲打斷了交談。

“什麼人?”聽起來像領頭的那人問道。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不就是要出城的令牌嗎?主子說,允了。但是有了令牌,你們也未必能活命。”

是影一,朝月倒安心幾分,至少李洛東沒有傻到真的孤身前來。

隨後一個沙啞些,但也熟悉的聲音傳來:“南祁,真的給了我們什麼嗎?他們隻是拿著親族的性命要挾我們來做這有去無回的探子。我們在南祁雖然算不上王公貴族,但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掙錢吃飯,那樣的日子已經夠好了。多的榮華富貴,我是受不起,胡大胡二,你們呢?”

“燕七,你?你這個叛徒。”其中一人出聲說道。

“胡二!”為首的喝止了他,恐惹惱了門外的兩人連出城的令牌也拿不到,“你當叛徒這事,我們兄弟隻當不知道。隻是你妻兒盼你歸家已久,你便拋棄他們在這重新開始嗎?”

門外的聲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妻兒?何來妻兒?燕七瞧著比她年歲還要小些,成婚這樣早?

“我沒有。”

終於有了回應,但是胡二卻放聲大笑:“好你個假燕七,真燕七與我們出祁時已經三十有餘但仍然未成家。這在我們些人之中時少有的,上頭之所以能拿捏住他,不過是因為他家中的小妹。大哥,我們莫理這人了,還是拿這小娘子換了令牌要緊。”

在窗縫還有一人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屋內的人,隱約還傳來幾聲清脆的布穀鳥鳴。

朝月聽到這個聲音倒是靜下心來,從前她被夫子關禁閉時,若李洛東來瞧她,便以布穀鳥鳴為暗號。

李洛東,你若真能聽見我心中所想,射其右手,使得其匕首先脫手,影一和燕七再衝進來。朝月決心賭一把,南祁的這兩人暫時不能放走。不清楚他們掌握了大李的什麼情報就貿然妥協,太危險了。

李洛東,箭準一點。

窗外的那人眉眼間似乎有些無奈,在豪賭一事上,阿姐遠勝於他。

“進!”

隨著聲音落下,李洛東的箭出,按照計劃胡大的匕首脫手而出,胡二正與影一搏鬥分不出身。

但是計劃外的是,胡大立馬用另一隻手鉗製住了朝月的脖頸,氧氣開始漸漸供應不足。

朝月已經說不出話,看著李洛東的箭逐漸對準胡大的腦袋。

彆!她在心裡喊出聲阻止。

同時繼續在內心說道:射我的肩,避開要害。

第二箭幾乎是在心聲落下的瞬間就射出。

箭矢穿透了朝月的肩膀,也生生紮進了胡大的皮肉,疼痛使得胡大在刹那間鬆手。朝月趁著這間隙掙脫束縛。隻是箭又從胡大皮肉中剝離,血流如注。

“胡二,不想你哥死的話立馬停手止血,皇帝作保,他保你們平安。”

劇痛讓朝月的臉色蒼白,一如那一日。李洛東迅速地站到了她的身旁,雖然心中怒氣已熊熊燃燒,但仍回應道:“是,不僅不殺,我還給你們一個招安的機會。你們以為回去南祁還能見到父母親族嗎?大李在南祁也有探子,那些被控製住的人,老少皆死,青壯年則中蠱成了傀儡。你們還要回去嗎?”

朝月的視線已經漸漸模糊,不行,她也快撐不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握住了李洛東的手腕,勉強作為止痛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