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白小七與寧之非在森林裡找出路的……(1 / 2)

“歇會兒吧,跑那麼半天怪累的。”

寧之非跟著白小七在一塊兒還算乾淨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兩人麵對麵坐著,開始對視,各懷心事地沉默了半晌。

“咳咳,有點尷尬哈,”白小七佯裝咳了兩聲,最先打破了這個沉默,“非,你看得出來我的異靈大概是個什麼水平嗎?”

寧之非搖搖頭,“我不是異靈者,”她誠實道,“剛剛那件靈器是我家裡給我用來防身的。”

“巧了嗎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水平,也看不出彆人是個什麼水平。”白小七揉著自己睛明穴,“就純純瞎貓看能不能碰上死耗子。”

“我不是孤兒,來到這中學是因為……我是偷跑出來的。”沒管白小七的打岔,寧之非繼續道。

“在那個落難者登記簿上填了自己的名字?”

“對,”寧之非輕輕點了點頭,“其實我家境不錯的,隻是家裡管的很嚴。”

白小七偷偷抬了抬眼皮子看向寧之非,她在想這家境應該不隻是不錯。

寧之非說完後,手撐著膝蓋,上身前傾眼神直勾勾地看住白小七。白小七用舌頭頂著後槽牙,她知道對方在等什麼。

隨後又是長足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

白小七眨眨眼,“我在想怎麼給你編一個。”

寧之非手掌離開膝蓋,仰頭笑了,“你說吧,你說我就信。”

白小七掛著笑意看對方笑完,然後正經道,“我的事是這樣的……”

白小七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經曆向寧之非說了,隻是當中隱去了一些敏感的話題,比如說穿越,比如說其實自己運用的並不是真正的異靈。

“所以說缺少了係統的異靈學習,你其實並不能判斷自己能否對抗眼前的敵人。”寧之非若有所思。

白小七點點頭,確實可以這麼說。

白小七和寧之非又對視了一眼,之後又是詭異的沉默。

“再說吧,”白小七總結道,“現在走嗎,還是再歇一會兒?”

“走吧,”寧之非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往哪邊走?”

白小七意念一動,將意識聚於雙目向周圍掃視。注入了意識之力的視線,確實能勘破迷霧,隻是在不辨方向的密林裡,似乎沒什麼大用處。

白小七登了兩步到石塊上,向更遠處瞭望,隻見小溪的下遊方向亮著一處獨屬異靈的紅光。

“那邊…似乎有什麼。”白小七指向溪流的下遊,不太確定地說,“不好說是什麼,不一定是出口。”

“走吧,也沒彆的選擇了。”

白小七伸下去一隻手示意寧之非,然後將對方拉了上來。

兩人並排在林間走著,林間霧氣重,未經意識之力加持的視線可見度不足五米,原先屬於清幽的鳥叫蟲鳴,此時也變成了詭異陰森。

每走約二三百米,白小七就會用意識探一下路。如是往複了六七次,那道獨屬異靈的紅光也越來越近。

白小七做了個手勢,示意慢行。

“快到了。”她輕聲說。

寧之非撫上她的肩,示意聽到了。

兩人又慢步上前走了幾十米,原本在林中濃如水的霧慢慢淺了,兩人視線中出現了一塊寬闊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台,台的邊緣豎著尖錐狀圓柱樹乾綁成的圍欄,圍欄裡站著一圈衣著怪異的人。

這是什麼?

白小七轉頭想問寧之非是否知道,卻發現對方正躲在一個荒草瘋長的叢裡向自己招手。白小七環顧一眼四周,見沒有異常,便躡手躡腳地去了。

木台中央有一口池,池中流淌著紅色的水,一股風吹來伴著的是略帶鐵鏽的腥臭。

不會是血吧?一個可怖的猜測的從白小七腦海中一躍而上。

“那是什麼?”白小七指向石台中央的水池,用著氣聲問。

“什麼?”寧之非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擺擺手,表示聽不清。

白小七於是掏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字。

白小七:這是在乾什麼?

寧之非:不知道。

廣場中央的人忽然有了動作,他們雙手高舉,像是跳著某種怪異的舞蹈。一個身穿紅袍的老者拄著根很長的手杖走上了木台,口中在念叨著什麼白小七聽不懂的語言,中央那口池中的紅色液體冒起了泡。

林中的霧散得更淨了些。

寧之非眼尖,拍了拍白小七指向廣場的儘頭,那裡綁了一排人,口中塞著布,以至於無法發出聲音。白小七認出,其中幾個人是同在班車上自己的同學。

順著那一排人往旁邊延伸看過去,竟站著當時說要下車檢修的班車司機和劉老師,他們雙手交叉在腹前,垂著頭,沒有被綁著。

這場景很難不讓白小七陰謀論。

“咚”,忽然一聲鼓響。

白小七這才發現原來廣場的四角,還立著四座高台,上麵擺著四張大鼓。

“咚”,又是一聲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