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號 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1 / 2)

末世之輪 秋和Autumn 3537 字 11個月前

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紅木辦公桌寂靜地矗立著,卻帶著隱隱的威嚴。

安靜之中,有很低的滴答聲作響著,而這聲音,隻有在湊近辦公桌時才能聽得見。

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男人身形高大,麵上仍舊是一副威嚴的樣子,此時眼底卻帶了份近乎外溢的狂喜。

他手中提著個黑色的箱子,加快步子走到了辦公桌旁邊,然後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摸索著到了椅子坐墊底下。

那裡正中有一個極其隱秘的按鈕。

梁圳輕輕一按,隨著聲不大的響動,身後的牆上一角木板忽地往旁邊緩緩移動起來。

露出一個僅一人同行的小門來。

梁圳按耐住臉上的喜悅神色,提起箱子慢步走了進去。

走進去最開始的幾步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再往前是一道門,梁圳的手指在發著微光的機器上輕輕掃過,機器隨即亮起。

他按下手指驗證好指紋,同時直視著上方的攝像頭。

在虹膜同步檢測結束後,大門應聲而來,露出裡麵的空間來。

空間和外麵的辦公室差不多大小,隻有頂處一扇很小的窗,而屋頂則掛著個新式仿太陽光燈用以照明。

房間內隻有正中間的一張床,而床上,數不清的器材中躺著一個瘦小的人。

那人聽到動靜,艱難地挪著脖子看他,眼皮皺縮到已經看不清內裡的神情,。

那個瘦弱的身形張了張嘴,但並沒有發出話語,隻是像動物一樣發出了奇怪的叫聲。

梁圳的目光低垂著,對待床上的人如同對待無機物一般彆無二致。

他緩緩走到那人身前,那人倒是眼睛終於睜得更大了些,亂叫了兩聲。

梁圳輕輕笑著,然後坐到了他床側的凳子上,而那人則發瘋一樣往旁邊逃離著,卻被床上的繃帶桎梏住,同時肌肉也早就退化,沒有動彈分毫,隻是顯得滑稽。

“老朋友啊,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這樣喜悅?”梁圳饒有趣味地欣賞著他臉上的神情,如果那也稱得上是表情的話。

床上的人死命地瞪著他,呼吸急促起來,連接著他身上的心率儀器也顯示他心跳極快。

“嗬嗬,不用這麼驚喜的,要是你身體垮掉了,我還需要叫醫生來治好你...”梁圳拿起那個手提箱,微微瞪大眼睛,“我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到了。”

他的聲音沒有帶多餘的情感,但手卻止不住顫抖起來。

“多少年了啊...從我們在國外求學研究輪/盤病毒的課題走到今天,這條路,隻有我在堅持著。而你,我的朋友,也必須活到今天見證這一刻。”

“鄭家俊,”梁圳玩味似的喊出他的名字,伸出手牽住鄭家俊的手,很輕地笑著,“我曾經那麼多次忠告,可是你偏要和我走向不同的路線,偏偏要研究治愈這病毒的技術,那我便也隻好讓你被這病毒圈養著了。”

鄭家俊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但也許是因為太多年的禁閉生活,他的各項機能早就退化的不成樣子,此時也隻能無聲地哀嚎著。

“早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用長生作為置換,劃定了能為我所掌握的勢力網,你自以為能靠著揭發舉報來扳倒我,但你可知道,接收揭發舉報的那些人裡有多少在我的手心之中,又有多少能為我所用。”

他麵露哀傷地站起身來,“現在啊,到了我們的下一代和我交手的時代了,他們著實有手段有能力,可那又能如何,少了軍方一脈勢力,剩下的隱藏在幕後的,不為人知的,會永遠不為人知,我也會隱於幕後,為這最終的理想爭取時間。”

“我終於做到了,”梁圳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像是在說什麼平常的事一般打開了那個箱子,裡麵是冷藏中的兩管試劑,泛著幽幽的藍光。

梁圳很謹慎地撫摸著試劑的瓶身,目光幾乎要將那試劑溶液穿透。

“今天,輪/盤病毒的改造結果就在我手中了,我將它命名為——上帝之眼。”

梁圳帶著笑容看向床上的人,淡淡說道,“在你麵前,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朋友,作為最初的見證者,你會享有第一個體會它的權力。”

“喜悅吧,驚歎吧,如今上帝之眼就在我手中。”

梁圳一邊說著,一邊拆出塑料包裝裡的針筒,然後默默地將針頭插進試劑中,吸取了整管的液體在針筒內,然後看向了床上的人。

他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已經幾近瘋魔了。

而床上的鄭家俊則意識到危險的靠近,但已經無力再去動彈了。

心率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像是代替他作為尖叫一般反抗著。

但也隻是無效的作為。

梁圳麵色沉靜地湊近,拿過他枯瘦的手臂,在還算豐腴的手腕處拍了拍,找到了靜脈之後便用碘酒擦拭片刻。

“疼痛無可避免,但結果於你而言將無比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