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邀明月,對飲……幾個人?1 好不……(2 / 2)

欣三娘,元溱,魏琳琅,一個個的可都是元重華的桃花。

“……”

元重華一時仿佛被噎住,無奈道:“說起桃花,重光不遑多讓,那位梅九姑娘不也是?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互相擠兌。”

他這樣一提,重光突然想起塗山闕兮的雙修之言,正色問道:“大哥,重光有事請教。”

“雙修之法大哥似乎並不推崇,也不多言,莫非那是歪門邪道?”

元重華露出些訝異,轉瞬之間又神色如常:“重光何故由此一問?何人對你提及了此事?”

他一頓,突然想到:“是否是你那同行的道友?”

大哥認為是清均師兄提的?

想到之前清均師兄的告誡,重光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搖頭:“師兄清雅出塵,怎麼會與我提這個?”

“就是剛才聽說,一時好奇故而由此一問,這法門真能加快修行嗎?”

“……”

元重華目光動了動,隻耐心解釋道:“雙修也不是歪門邪道,若兩人心意相通,雙修也確實事半功倍。

但是如今有些人隻重後半句,卻並不在意心意相通,抓人采補也不少。若如此行徑,終究落了下成,影響道心。”

重光閉目思索一番,追問道:“所以若兩情相悅,此法便可行?”

元重華頷首:“按理來說應是如此,但我不是很懂這法門。畢竟,隨意交付感情極其危險,因情而欺,因情而妄,最終自絕道途的修士不甚枚舉。

他鄭重的對重光道:“在修道者中,情感之事比凡俗更為可怕。與其寄希望與此,貪圖捷徑,不如一心向道。”

重光明白這是在指點自己,他定了定神:“大哥說的是,重光謹記。”

見重光確是好奇,元重華眉頭舒展開來,微微一笑,將掌心放在重光的肩膀上。

他的手掌很大,暖和而有力:“不必如此,重光若遇上心動之人也不要過分壓抑,越是壓抑,也會越解不開,反而不利修行。”

重光回眸看他:“那大哥呢?大哥修行日久,就一個動心的都沒遇上過?情字如此難纏,若遇上了又該如何?”

元重華心下一頓,仿佛漏了一拍。

正是此時,‘吱呀’一聲門被突然推開,打斷了院內的談話

元重華看到門外來人,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清均緩步走來,唇邊仍是端方如常的微笑:“重光,聽聞你今日來找我,我便來尋你了。”

“清均師兄……”

重光剛想開口,元重華手下用力將他往後一拉。

重光一時吃痛,想要抽回手,卻被對方死死拽住,手腕被他抓得生疼。

重光有些疑惑:“大哥?”

元重華方知自己手上力道過重,他不動聲色的放鬆了力道,目光含笑望著清均:“這位便是與重光同行的道友嗎?”

“重光一路順暢多虧道友,我這做大哥的該當好好謝你。”

清均的目光微沉,落在重光身上,亦是笑得端方:“我與重光相交甚是投緣默契,不分彼此,豈能接受大哥的謝意?”

“哈哈哈,那我豈非平白又多了個小老弟?”

驀的,元重華朗笑出聲:“可即便如此,重光是我修善齋傳人,小兄弟是鬆鶴穿雲弟子。”

“道友救了我的弟子,還是得向你道謝的。”

清均輕描淡寫地接著道:“大哥說的哪裡話,重光與我縱不是同門,然我欣賞投緣的是他個人,而非修善齋的傳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元重華,嘴角任是幾分不深不淺的笑意:“如同我視你為大哥,也是因為重光曾對我說您對他有再造之恩,如兄如父,亦非因為您是修善齋宗主。”

“……”

元重華動了動唇:“小兄弟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哥很是高興。可惜婚禮將近,我們兄弟才相識便要分離,若有機會,你下次來修善齋可要多住幾日。”

清均仍看不出喜怒:“大哥這樣熱情,我怎能不去?”

重光突然輕笑出聲,大哥疏朗豁達,清均師兄清雅端方,都是極好的性格。之前都曾說要感謝對方,怎的如今一見,他莫名的感覺二人有幾分劍拔弩張?

他開口道:“大哥,清均師兄,你一個一個要謝引路之恩,一個又要謝對我的照拂。這樣謝來謝去,還不得到明天天亮?”

空氣一下子凝滯。

重光見二人發愣,忽覺得好笑,但麵上總不能真笑出來,他提議道:“大哥,我受你助益良多,還沒謝過你呢。清均師兄少出世,怕是難得聚友飲酒。”

“大哥與師兄既一見如故,今日霞光漫布,當是朗月,既然婚典後便要分離,今日不如舉杯痛飲酒。”

重光目光含笑,不動聲色地望了二人一眼,見二人皆未反駁,便道:“現下時辰正好,我問問青丘內道友是否有好酒,大哥不妨與師兄在不妨在院子等我。”

元重華緩緩鬆手。

重光得了首肯,這才離開。

重光走後,元重華看向清均,朗笑道:“小兄弟,不妨去飲上幾杯?”

清均頷首:“自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