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蹤了 金柯不知道邢綠為……(2 / 2)

金柯被說服了,乖乖拿了睡衣去洗漱。

這套房子一共兩間臥室,爸爸的房間邢綠不會動,於是兩人將就著睡一張床,不過中間隔了一人寬的距離。

夜裡金柯睡得很不安穩,應該是一直在做噩夢,邢綠握住了他的手,他才終於鎮靜了下來。

早晨金柯一醒來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邢綠緊跟著醒了過來,他尷尬地解釋道:“因為你一直夢魘我才握著你的手的,你彆誤會啊!”

“嗯,謝謝。”金柯垂眸說了聲謝謝就下床去洗漱了。

邢綠拿起手機一看才五點多,心想再繼續睡是不可能了,於是也起了床。

等金柯從浴室出來已經煥然一新,雖然眼底的青黑還沒褪儘,但是刮了胡子之後顏值簡直翻倍,邢綠感覺自己的直男心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變速,但很快就調整回來了。

“這樣才對嘛!人一旦喪起來運氣都會變差哦!”邢綠笑眯眯地看著金柯,“去換衣服,等我洗漱完咱們下樓吃早飯去。”

時間太早隻有個彆早餐店開了門,他們當了第一批顧客吃了幾個包子就回來了。

剛進門金柯就問他:“咱們什麼時候去找人?”

邢綠不答反問:“你每天都是怎麼找的?”

“山上山下、大街小巷能找的地方都快找遍了,警方那邊查了所有能查的監控,但縣城不像大城市監控遍布,河下遊的鄉鎮也安排了人在找……我現在隻能拿著照片四處問,但也差不多問遍了,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

金柯說起這些眉頭深鎖,尤其是說到“河下遊”的時候看起來痛不欲生,因為在河下遊找到的隻能是屍體。

“你看,照你這麼說還怎麼找?依舊盲目瞎轉嗎?哎呀……找人又不是找東西,更應該靠腦子去找啊!”邢綠拉著金柯向臥室的書桌走去。

他拿出紙筆,然後說:“來,先跟我說一遍事情的詳細經過,他失蹤前後都發生過什麼?目前都有什麼線索?”

金柯在旁邊坐下,開始回憶。

“7月28號他參加了盧旭的婚禮,29號他跟我說要晚幾天回去,打算拍一組家鄉係列的照片。”

“31號晚上他手機突然關機了。”

“你姑姑說她是在下午五點給他打的電話,讓他七點到祥雲飯店,但是過了七點他還沒到,你姑姑就又給他打了電話,那時候就已經提示手機關機了。”

“將近八點的時候他還是沒到,你姑姑就讓盧旭去你家看看,盧旭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聲就回去了。”

“第二天我到了這裡,找去了你姑姑家,我們聯係了所有親戚、熟人都沒有他的消息,於是報了警。”

“小區居民稱最後看見他是在31號傍晚,大概六點左右,看到他往家走,但那些人都上了年紀也沒看表,都是憑感覺估計的時間。”

“而隔壁鄰居說聽見了盧旭敲門的聲音,在那之後沒有再聽見過開門的聲音,也可能是沒注意到,總之沒有印象。”

邢綠在紙上羅列著這些信息,抬頭問了一句:“鄰居記不記得他回來時身上都帶了什麼東西?”

“拿著相機,背了一個很癟的雙肩包,應該是隻裝了水壺。”金柯回道。

邢綠看著勾畫信息鏈的白紙陷入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又開了口:“除了他本人,還有什麼東西一起失蹤了嗎?”

“相機和那個雙肩包。”

邢綠摸了摸下巴,又問道:“房間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東西沒發現有少什麼,也沒有打鬥痕跡,警方看過也說沒有可疑之處。”金柯捏了捏眉心。

“如果排除被人綁走,那就有可能是自己遇險。”邢綠分析道:“但是他明明都到家了,接下來該去祥雲飯店了,這段時間能遇什麼險呢?”

“警方應該已經重點調查過那個時間段所有去祥雲飯店的路了吧?”

“是,監控中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出租車也沒有拉過他的記錄。”

邢綠“嘖”了一聲,然後說:“姑姑打電話是在五點,看見他回家的人說他大概是六左右到的家,而這個時間是估計的,那麼不排除他是先到了家再接到電話,還有可能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在家附近,所以很快就到了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時距離七點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他就有可能突發靈感想先去拍個素材再趕去祥雲飯店。”

他自問自答地繼續分析著:“按那個時間點來看,如果他很著急拍的話,那可能是拍什麼呢?落日嗎?”

“落日的話就很可能去山上拍,他又跟我一樣有輕微的夜盲症,該不會是……踩空……了吧?”邢綠越說越小聲,被金柯的表情嚇得。

“你先彆著急,這隻是假設。”

“對了,我們可以看看他那兩天拍的素材,分析一下他下一個要拍的有可能是什麼?這樣才能知道他的具體行程,猜出他最後去的地方。”

聽了這句話金柯立刻站了起來,他覺得這個辦法很妙,但是四處看了看又低落了起來,哪裡有素材呢?沒有啊!

邢綠突然一臉嚴肅地呆愣著不動了,然後抬手示意金柯先彆打擾他。

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兩分鐘之後,邢綠瞪大了眼睛說道:“這不對!這太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