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祁:“……”
隻要蘇姬一聽到與家人有關,什麼都願意做。
為了幫助翩翩找翅膀,自己能回家,當晚蘇姬就拋下時祁,去翩翩的房間睡。
蘇姬聽著翩翩和她說萬野的種種,對她來說甚是新奇,眼底充滿著向往,聽的津津有味。
在那邊狐狸長老可閱千文,無所不知,狐狸一族的獨有的法術能力龐大,牽動萬物。
禮尚往來,蘇姬也沒忘記答應幫她找翅膀這事,“那人有什麼特征?”
她指拿走她雙翅的人。
聽翩翩說,迷蝶妖的羽翼天生不凡,就算是修為不足也十分珍貴,自願獻出給其人後,方得比翼雙飛自身才能不受傷害。
翩翩不記得具體是誰了,但兩翼從背後絲絲抽離,一點點被剝離發膚的痛感,她光是回憶都痛苦。
都如此痛苦了,此人必是讓她牽魂繞夢之人。
翩翩閉眸,似乎想了許久才緩緩說:“他長的很帥。”
蘇姬:“……”
提到帥這個字,蘇姬昏昏欲睡的腦海中浮現出時祁那張冷到萬年的臉,他帶有極強侵略氣將她圍住,“你想逃到哪裡?”
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寧死不屈,打死也不想與時祁糾纏在一起。
而男人也隻是麵上淺笑,指尖卻悄悄蓄力,她隻覺被海水淹沒,數萬條小魚從四麵八方將她啃噬,尤其雙腿之間,竟有一片清涼的燥意。
嚇的她立即掙開雙眼,模糊視線中出現了與夢裡重合的側臉。
冷峻陰沉的麵孔正躺在她身邊。
蘇姬猛然驚叫,呼吸急促,“你怎麼在這兒?”
“我的房間。”時祁被她尖叫聲驚醒,沒有責備隻是揉了下眼睛。
“不是,我怎麼在這兒?”蘇姬環繞一圈,“半夜你把我抱了回來?”
“上藥。”時祁吐出兩字,如實說。
蘇姬一時沒反應過來,“上什麼藥?”
時祁眸子下沉,一本正經的告訴她,“一天三次,剛剛紅已經褪了。”
聽完,蘇姬看他的神色已經從看鬼演嬗變成看變態了。
“我不疼了。”蘇姬對他的行為很抵觸,為了避免後患又結巴地補上了一句“以後……都不用了。”
隨後奪門而出,留下時祁發呆。
空蕩蕩的房間裡,良久落下一句低不可聞的聲音,“這是第二次。”
被她拋棄的第二次。
時祁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塌上,明明白日裡還嬉笑纏綿。
而現下卻不知她今晚還會不會回來。
*
蘇姬現在眼中全然沒有男女之情,這種轉瞬即逝的感情沒什麼好留念。
她更在乎能不能回萬野,能不能找到狐狸一族和親人。
狐狸一族倘若真像翩翩說的那般,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必然能探明空山穀妖們的死因。
因此,不需要攀附再時祁了。
學無所謂的法術,裝做心懷大義的人。
他們本就是各需所求,時祁也不見得對自己就是真感情,一開始她狐狸身時就幫他做了許多,化為人形更是如此。
拍拍袖子誰也不欠誰。
在這種事上,蘇姬把自己摘得乾淨徹底,一絲愧疚都沒有。
她從時祁那邊離開,轉身就敲門找翩翩,儘快商量一個絕佳的對策。
翩翩早就準備好,一起等她出街。
正值晌午,烈陽像是火一樣燒在肌膚上。
兩人就這麼蹲在大街上,仰視熙熙攘攘的人群。
頭頂的太陽散著熱氣,蘇姬實在忍不住了,無奈對一旁翩翩說:“咱們也不用扮演乞丐吧。”
翩翩穿上乞丐服卻是十分自如,兩手一擺無辜道:“這樣才能掌握一手信息,找到人啊。”
蹲了許久倒是真的有人給她倆幾個銅板,其餘的全無,蘇姬有些不耐煩,正想反駁時,隻聽隔壁的兩個乞丐閒聊起。
二人頓時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去聽。
“想叫花雞了。”
“現在?”
“剛剛看有人抱走了一個。”
“花妓抱走也沒用,咱們沒銀子嫖不了,你就看看吧。”
“聾子,老子說的是叫花雞!吃的!”
“……”
蘇姬汗顏,這乞丐都分不清叫花雞是一隻而不是一個嗎?
她轉頭盯著翩翩,仿佛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翩翩咧嘴憨笑,麵露窘意。
不過這倒點醒了蘇姬,他們何不去花樓裡看看,尤其是那種獨間,王侯將相中說不定討論的事物有利他們找人。
說走就走,蘇姬拉上翩翩就往前走。
“慢點,咱們去哪啊。”翩翩被她扯著走,猛地起身有點暈。
“去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