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聽完,直接從後給他一肘擊,洋仔接住佯裝作痛,兩人對視凝著曖昧,親鬨了好一會兒,才拿起卷尺重新量。
卷尺纏繞於胸前,秋黎雙臂打開,一陣酥麻感縈繞心頭,容不得半點忽視,而洋仔指腹掐著尺子碾於她身側,看著並無大致的數字,自語道:“難道我量的不對嗎?”
洋仔抬首,意味深長地與她相視,“難道這些時日竟漸長?”
“我都……”秋黎羞著紅臉,硬是掰手指算了算說:“幾千歲了,還長你個頭啊!”
秋黎氣不過,揪著他耳朵,“你再耍流氓,我就炸你這洞!”
洋仔吃痛,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委屈,“錯了。”
秋黎從後去勾他的尾巴,二話不說繞在自己胸部,“勒緊一點。”
洋仔頓時愣住,尾翼顫顫發抖,漲著紅臉不敢看她一分。
秋黎見他這模樣心想,這時候他害羞了,也不知誰當初趁著睡覺“輕薄”她,但想想也不賴他量錯,就這點膽子能量的對嗎?
“尺碼是不是對上了。”秋黎自己量的與他量的完全重合遞給他看。
洋仔第一時間收回尾巴,繞在自己身上,不給她摸到的機會。
這時,裁縫洞有人來敲門。
秋黎上前開門,隻見美香略顯疑惑的表情打量,“你怎麼在這兒?你們倆……?”
“彆誤會,我隻是來拿衣服。”秋黎撇清關係。
美香哦了聲,說正事,“把他們送走了,塗奶奶叫大家來用飯。”
秋黎正好餓了,一聽有飯吃,連招呼都沒和洋仔打,跟著美香出去了。
洞內,一時間恢複寂靜,白劉海蓋住他眉眼的酸澀,嘴角微微下垂,四周仿佛打上了寒霜般冰冷。
石桌上,擺著各種花樣的糕點,塗奶奶又放了一盤,笑著說:“新出爐的葡萄酥酪,大家幫忙嘗嘗好不好吃?”
大家在洞內圍坐,一起品糕吃酒。
“這個好吃!秋黎你嘗。”追野拿到一塊糕點,嘗了兩口後把另一半遞給她。
秋黎接過放嘴裡才發現這餅好像少半塊,雙眼冒火質問,“這是不是你吃剩的一半?”
“不是啊。”追野矢口否認,振振有詞道:“是我覺得好吃才把另一半給你,不是剩下的!”
“你不是烏鴉,你是狗吧!”秋黎一聽惱怒,抓住一把餅往他嘴裡塞,“好吃你就多吃點!”
美香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給追野遞了杯水緩解,“你就賤吧。”
追野把嘴裡殘渣清理掉後,訕訕問,“你是不是想要一整塊?”
“她是想要你死!哈哈哈哈……”美香替她回答,笑得不亦樂乎。
秋黎與美香碰杯,粲然一笑,“懂我!”
追野哼氣:“……”
石桌另一旁,洋仔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了,歡笑聲聽起來有些刺耳,一杯又一杯的酒續上,仿佛喝下肚心情就會舒暢些許。
“喜歡就去吧,男人就應大膽點,思慮太多媳婦就跑了。”塗奶奶止住他的動作,給他倒了杯轉頭離開了。
洋仔對塗奶奶的話似懂不懂,又抿了口烈酒,卻不是意想之中的味道,入口甘甜,果香醇厚,他驚訝,“葡萄汁?”
他又喝了一大口,舉杯晃了晃,似喝醉般朦朧,透過杯子出現了一張女人嬉笑的臉,穿著紫紗裙,勾勒完美曲線,和身邊人提酒莞爾。
月光如水,從雲隙透射出稀碎的光,人群散去,靜得隻有風吹落葉的窸窣聲響,還有不時的……
“嗝——”
秋黎醉了,躺在一旁的草地上,手中還握著空酒杯,每隔一會兒便往嘴裡送。
“追野你去哪了?怎麼不喝啊?”秋黎轉身摸到一片草,不滿道。
又轉個身,摸到個軟乎乎的人,她撐著肘趴上去,呼著喝完酒的冷氣,“美香,你也喝啊!”
被她當做肉墊抱的人,身子一滯,低啞聲音說:“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秋黎眼神迷離,看著她翹起的尾巴,“你的尾巴怎麼變成白色的了?”
洋仔額角抽了下:“……”
他還是在秋黎清醒時再表明心意的好。
“我扶你回去吧。”
洋仔攙著她往前走,就在他以為一切順利時,秋黎忽然在裁縫洞門口停下,神秘兮兮說:“噓,我要把衣服還給他。”
“……”
“明天再還,他又死不了。”洋仔抿嘴,有些無奈。
“不行,這件有問題,勒得我胸悶。”秋黎扭身子,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洋仔歎了口氣,正躊躇要不要帶她去裁縫洞時,秋黎拉著他手放某個部位覆蓋,“你乾嘛,不信啊,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
洋仔趕緊把手彆過去,捂著她嘴關上洞門。
進了裁縫洞,秋黎直奔柔軟的榻上,迷迷糊糊地趴上閉目。
洋仔替她脫了鞋子,又去拿了完醒酒湯,硬是掐著她下巴灌下去,秋黎眼皮半垂,咕嚕咕嚕地全部喝完又倒下,最後洋仔擦了擦她嘴角的湯水,滿意地蹲在一旁靜靜著看她睡顏。
女人這時極其安靜,卷翹睫毛簌簌,兩頰蘊著紅潤,宛若渡了層日落紅霞,微嘟朱唇,使她渾身散著嬌柔嫵媚。
洋仔剝開她貼在臉側的碎發,溫柔道:“就一會兒,睡著了就給你送回去。”
正要起身給她單薄的衣衫拿件披風,被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你怎麼來了?”洋仔見人來,頓時麵無表情。
“我不能來嗎?”追野懟他一句,墊著腳尖往裡打量,“彆裝了,秋黎是不是在裡麵。”
“她已經睡了。”洋仔斜睨,似在描述事實,眼神卻有炫耀之意。
追野心一沉,叱著雙眼警告她,“你這樣與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她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辦!”
“我們的關係要比你想的親密很多。”洋仔輕勾下唇,頓了頓道,“比如……她的嘴唇是什麼味道,你知道嗎?”
“你!”追野聽完,怒意衝頭,拎起他的衣領作勢要揍他。
洋仔不惱,漫不經心說道:“要是把秋黎吵醒了,你說是誰的錯呢?”
追野也怕吵到秋黎,這才不甘地鬆開了手,但另一五指依舊握拳。
“還有彆的事嗎?”洋仔揚眉,冷冷的目光透著逐客之意。
追野沒講話,悶著口氣,僵硬地遞給他一件薄毯,怒氣轉身。
門關上,洋仔拎著毯子垂眸,上麵繡有鳥翼圖紋,一針一線栩栩如生,布料軟和細膩。
眼睫落下一層的陰影蓋著他暗眸,又望了眼此刻熟睡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麼,把手中毛毯隨手扔一邊,轉而從後櫃取了一條新毯子給秋黎輕輕蓋上,“看來,隻能委屈你暫時住一晚了。”
吹滅燭火,洞內黑壓壓一片,洋仔躺在秋黎對麵的榻上小酣,猶豫萬分還是沒回暗室睡下。
更深人靜,洋仔沒人剛才趕人示威的士氣,耳尖耷拉,閉眼入睡。
許是藏匿著心事,他不久半夢半醒,感覺有一個溫熱的東西在蹭著他胸口,猛地睜眼,就看到對麵榻上空無一人,人正躺在懷中,玉臂環上他的腰。
洋仔勾起她下巴,“知道我是誰嗎?”
秋黎像是酒醒了般,抬眼點點頭,“騙我錢的狗男人!”
“……”
洋仔一聽,點在她下巴的指尖頓時改為捏,強迫她張嘴,準確無誤地吻下去,仿佛這刻等了許久,周圍氣氛一點就燃。
“等……等下。”秋黎按住他不老實的手,不好意思地問,“我能不能先去方便一下啊。”
洋仔的臉一瞬陰鬱:“……”
秋黎也不是故意打斷,誰讓她喝的實在太多,轉悠一圈又找不到茅廁,隻能問還熟睡的洋仔,但他睡的實在可愛,兩片唇粉嘟嘟,忍不住讓她視線多停留了幾分。
這看著看著就入神了,抱著他的時候,白發光澤順滑,腹部硬邦邦,身材挺俊,使人特彆容易浮想聯翩。
秋黎甩甩手上的水,正當想回到榻上和洋仔好好解釋清楚,一推門男人就站在門外等她,還沒開口,人就被抵在冰冷的石壁上。
與此同時,案麵上的燭火撲滅,洞內一片黑暗,隻有晦澀不明的喘息,此起彼伏。
秋黎隻感覺自己像一灘水似的,不斷被簇擁拍打,耳後不重不輕的廝磨,伴著急促的低喘,而更為要命的是身後那雙寬大而滾燙的手,正順著腰線一寸寸下滑……
晝夜交替,束束日光透過窗外射入,寂靜的中空氣散落幾絲軟香味道。
秋黎早就醒了,她蓋著被褥露出半個肩頭,雪白玉嫩,身後的男人與她挨的極近,幾乎是密不可分,臂膀將她圈在胸前,勢態貪戀,沒有要醒的意思。
整個晚上的片段衝擊在她的腦海中,任誰還會睡的安穩,
“鬆開,我要喝點水。”秋黎肩膀聳動,嗓音意想不到的沙啞,想想就知道昨晚有多瘋狂。
“我喂你啊。”洋仔半闔著眼,卷著尾音,沒一點正行。
“你夠了!”
秋黎手撫上他眼簾,示意他閉眼睡覺,也趁著這個功夫,抓起地上的衣物,匆忙遮著身體去了暗室。
她走後,被下空蕩蕩,留著女人獨有的香氣與餘溫,洋仔並沒有睡睜著雙眼不知想什麼。
秋黎灌了幾口睡,嗓子才稍微好一點,她邊找件衣服邊想要不要和長老請假,以她現在的體力去修煉,定會被看出端倪。
往架子上翻了翻,沒一件能完全蓋住她脖子上的紅點,有也是要在過些時日的衣裳,穿上不合時宜,但也沒辦法,總比被發現強。
秋黎正要拿下一件,卻發現隔板的樹枝鬆動,似乎還有一層,這些交纏的枝條不難發現規律,三兩下就被她打開了。
裡麵的衣服簡直震驚住她了,件件紗製,布料更是少的可憐,更重要的是,都像是為她量身定製般。
“你都看到了?”
不知什麼時候,洋仔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定定地看著她。
秋黎饒有興趣地勾著他敞開的衣襟,“喜歡這樣的?”
洋仔握住她手,眼眸深邃,“我沒騙你,真的天天再縫製,全都是給你的。”
“但也太……露了吧?”秋黎不是不接受,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洋仔拽過她手,喉結滾動,湊在耳邊頗為誘惑說道:“穿上就不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