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狐狸,路數相投,自然很快玩到一起,各各方麵均是。
白日兩人心照不宣,各司其事,不避諱也不親密,到晚上再昏天黑地,不知晝夜為何物。
其實這裡秋黎有些不懂,她不想說是因為她法力修煉夠就得走了,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那洋仔不說……
也無所謂正和她意。
但有時也不是那麼自在,比如——
某天中午兩條尾巴莫名纏到一起,攀繞勾惹,被壓在軟椅上一發不可收拾。
“咚咚咚。”三聲敲門打破洞內旖旎。
秋黎嚇的趕緊藏到台麵下,四四方方的一處正好夠彆人看不見她。
“洋仔哥哥,上次的事真的很對不起,不是我傳的。”
“……”
帶著讓人骨頭都酥的軟調,正是彩衣。
秋黎撇嘴,過了這麼久才來道歉,是不是太遲了。
洋仔雙手撐在台麵,不自然攏了下敞開的衣領,聲音啞然,“都過去了。”
“那怎麼行,最近我看秋黎姐姐忙著修煉,是不是都沒時間幫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代勞。”
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中,秋黎聽的心裡極不是滋味,也反應過來,這破鳥不是來誠信道歉,是來撬牆角的。
秋黎越想越生氣,她隻是修煉,又不是死了。
正想衝出去罵人,秋黎驀地抬眼,發現蹲著的視角極其微妙,恰恰在他兩腿之前,往前一點的位置,能看到他身體稍稍的變化。
秋黎起壞心眼,又縮了回去,擺動自己的大尾巴沿著他大腿緩緩環繞,一個中心點停留,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
洋仔也注意到秋黎的小動作,一開始沒當回事,直到勾纏到某個部分,止不住的一聲悶哼,眉心微皺強忍。
彩衣見他整條白尾巴矗立起,拉成一條筆直的線,臉也倍感煎熬的樣子,還以為他生病了便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能幫個忙嗎?”洋仔指尖都快扣破桌麵,硬是忍下來說:“後山有處蓮花,幫我盯著它花開好嗎,等開好了我便送你一件浸著花香的彩衣。”
彩衣一聽,眸子發亮,立刻走人,“好的!”
門一關,秋黎瞬間被一股大力拉起,炙熱的身體緊貼,低沉在耳際,“很喜歡這樣玩?”
彩衣不知道的是她走後,洞內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嚶嚀。
再比如某天深夜,又是一陣敲門聲。
秋黎拱了拱趴在她胸前的重量,抓起洋仔柔軟的發絲,示意他停下閃人。
可洋仔像是看不懂她意思似的,用盛滿情\欲的眼眸與她對視了下,又繼續埋頭苦“乾”。
“……”
敲門聲並沒有停,秋黎的心思全然不在身上的人,洋仔察覺到她不專注,趁著空隙,清清嗓子問:“誰啊?”
“開門!是我!”
秋黎一聽是追野更著急了,紅著臉小聲在洋仔耳邊說:“你先過去開門!”
洋仔沒說話,秋黎以為他正要起身時,忽然托住她的臀,把兩條纖細的雙腿按掛在腰上,當秋黎反應過來他要乾嘛時,人已經被她抵在門後。
“找我乾嘛!”
洋仔邊吻她的唇邊回應,指尖還不時刮過,秋黎雙腿微不可察地顫抖,硬是咬牙不讓自己哼唧出聲,忍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找你,找秋黎。”追野在門那邊,完全不知道裡麵的激情,愣愣地問。
“不在這兒。”洋仔像是故意般,啞著嗓夾雜短促喘息。
不知什麼時候,秋黎一條腿被抬起,她也因這個巧妙的姿勢擋不住這猛烈一下,從嘴角溢出細碎低吟,也是這一下,門那頭徹底沒了聲,過了會兒腳步漸行漸遠。
洋仔像是目的達到,輕勾唇角,討好似的輕舔她湧出的淚水。
“現在好了,都知道你的禽獸行為了!”秋黎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又氣又惱。
“這我到不知道,我隻知道以後沒人打擾我們了。”洋仔拉過她手親了親,富有深意地道。
除了一些小插曲外,狐狸洞還來新朋友,一條狐和一個人類。
蘇姬長的可愛,討人喜歡,秋黎很快與她熟絡,而且日常修煉有人陪同,她現在可謂狐生巔峰。
聽著追野要讓蘇姬去裁縫洞借衣服穿,秋黎眯眸,“喂,你是不是有點缺德?”
“缺德?”追野冷哼,沒好氣道:“你是站在蘇姬的立場還是……小白臉?”
秋黎:“……”
她之後聽美香說,沒幾個人第一次去他裁縫店能笑著出來,都被裡麵陰森恐怖的氣氛嚇到了。
好在她當初能色\誘洋仔逃過一劫,可蘇姬與時祁的關係人儘皆知,不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秋黎不放心的跟上去,趴在門後偷偷,就當蘇姬他們與洋仔僵持不下之時,她挺身而出。
用“我有一條蒙眼的綢帶,是你喜歡的顏色”,一擊點燃洋仔,給蘇姬換取一條長衫。
這晚的代價便是那條帶子,開始還好好地蒙在她眼睛上,最後取下的卻是一條濕淋粘稠之物。
秋黎反正是累的不成樣子,尤其是這幾天,她睡的早起的也晚。
洋仔趴在她身上,手腳難得老實,問她:“餓不餓?”
秋黎搖頭,翻過身呢喃道:“我就想再睡會兒。”
結果到午時她都沒起來,洋仔也疑惑,難不成真當是折騰狠了?
趁她睡覺,洋仔摸過她手臂,五指放在她脈搏上。
片刻,洋仔猛然一驚,脈細如弦,且波動小,這正是……
喜脈。
*
秋黎休息好了,立即去林間練功。
“多謝長老!”秋黎收力。
“再過些時日,以你的法力去人間沒問題。”長老知道她學法力是何原因,頗為欣慰地認可她的功力。
秋黎細想,當時不僅眼盲連法力都沒有,沒辦法標記,除了塊玉佩外,也不知去人間能不能找到恩人。
“如果你想找到此人,後麵有一處黑水譚可助你成功。”說完,長老消失於眼前。
秋黎傾身鞠躬,左右是要走了,她打算用最後剩的幾天與跟大家告彆。
夜色漸深,秋黎去了依次給大家做了香膏送彆,最後停在裁縫洞,相處這麼親密,她自然是知道洋仔更喜歡什麼,香膏都沒算他那份。
“累不累?”進門,就見洋仔還在裁剪。
洋仔看她來立刻起身,扶著她腰,眼眸流露著幾分溫柔,說道:“不累,我準備了點燉湯,還熱著要不要喝點。”
“???”
秋黎還沒見過下床後的他也能如此熱情,一時間有些懵。
“你……被下蠱了?”
洋仔:“……”
“你的身板不需要補補嗎?”洋仔捏了她一把細腰,意味深長地說。
秋黎接過湯的碗一頓:“……”
“好喝嗎?”洋仔問。
“特彆鮮香。”秋黎嘗了口問他,“你做的?”
“我怕不好喝,請塗奶奶幫忙。”洋仔實話實說。
秋黎沒理他,三兩下喝完解決一碗,跟他講,“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嗎?”
洋仔搖頭,又給她盛了一碗,有肉有棗。
“我不喝了。”秋黎拒絕,這湯好喝是好喝,就是上麵那層油讓她有點反胃,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壞了。
“你再這兒等下。”她轉身往暗室走。
再次出來,秋黎換了件淡粉紗裙。
兩耳彎彎,布料鬆鬆垮垮,勉強擋住雪肌豐盈,腰間幾乎沒有遮擋,貼著胯骨蜿蜒而下的是少之又少的垂地薄紗,身材曲線被勾勒到極致,以及後麵高翹的尾巴,讓她像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妖。
洋仔凝目,眼眸卻沒有之前炙熱,反而彆開眼,“你……”
“不喜歡嗎?”秋黎臉紅的都能掐出水般,但還是勇著走向他。
洋仔抬睫,兩團奶呼呼出驀然現在麵前,一下讓他失神,喉結滾動。
秋黎見有效,走到一旁輕了吹了火,光剛滅,她就被拽進了一個極為滾燙的懷抱中。
這一晚,秋黎到午時才醒,她想這是她臨走的最後一次,便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但昨晚卻出乎意料。
秋黎回想,無論她多主動,洋仔總是在關鍵時刻閃躲,那種樣子是明明先卻克製。
她有點看不懂了,反正過兩天就走了,也不管他喜歡不喜歡了,雖然會很顯得她沒心沒肺,不過,他們之間本就不是像蘇姬與時祁那種關係。
洋仔經過昨晚的折騰,眼底都有黑眼圈了,但還是起了個大早,給她做早飯,每一樣走精心擺在桌上。
秋黎隨手披了件衣,打著哈片道:“不用這麼麻煩,和大家一起吃就好。”
她其實就是隨意一言,洋仔聽到心裡的卻是,秋黎不喜歡和他一起用飯,進而就不喜歡他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洋仔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她筷子上的肉險些掉,細細思考他這句話,秋黎實屬不明白,他們本就不存在喜歡與愛吧。
“你怎麼了?真被下藥不成?”秋黎避而不淡。
洋仔眼底藏不住的暗淡,越想越難過,心就像被她碾過一般的痛,隨意扒拉幾口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秋黎對他的反應也是莫名其妙,飯吃在嘴裡沒滋沒味。
*
吃完飯,秋黎照例和蘇姬去練習法力,練到一半她提議帶蘇姬去泡泡澡,鞏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