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為,你,你頭上有花。”
明亮的黃色,五個瓣,在幽藍色薄霧裡好明顯。
兩個人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嘶。”
這次醒來,不僅是精神上萎靡,左邊腦袋也是一陣陣的刺痛。
阮眠鬆在床上坐起來又躺下去,
發暈。
“舅舅,舅舅,起床了,我餓。”
阮識意好像在拍門,一下一下咚咚響。
阮眠鬆搖搖晃晃開門,小外甥一頭栽進來,阮眠鬆反應慢了,眼看著小外甥拽著自己的褲子掉到腳後跟。
拽著小外甥後領提起褲子來,打著哈欠去做飯。
“你姥姥呢,小意哥?”
阮識意扒在廚房紗門上,“不知道。”
“估計去地裡轉悠轉悠去了。”
阮眠鬆沒下麵,麵坨的快,做了西紅柿醬雞蛋湯。
攪著湯,哈欠一個連一個,單手和白瑞發消息。
“小意哥,今天還跟我出去溜達,還是去找姥姥玩啊。”
“跟著舅舅。”
“行。”關上手機,“那你去了可彆吵著要回家。”
阮識意點著腳尖晃腳脖子,“不吵。”
到了地方阮識意不下車了,因為白瑞撓著花臂來給阮眠鬆領路,倒是確實沒有吵。
“前麵胡同不好騎車,鬆哥下來走吧。”
阮眠鬆也沒管阮識意在後麵縮成個團子,一把把阮識意提溜起來走。
白瑞店裡挺亂的,但貨架上倒是擺的很整齊。
“這些整齊的都是招的一個學徒弄的,地上的東西不值錢,踩就行。”
小學徒還是個上高中的小姑娘,規整的挽著校服袖子很是乾練,很愛笑,笑起來臉頰一邊有個深深的小漩渦,
阮眠鬆把阮識意放在地上,坐在小馬紮上和白瑞說話。
阮識意摸了個軸承,敲敲打打想把裡麵的滾珠扒出來。
晚上留在白瑞這邊吃飯,去的是最近的燒烤攤。
這邊都是老房子,胡同連胡同,有些廢棄的人家的牆頭相對矮,可以看見院子裡的連天的樹和草,抹去棱的牆角嵌上了泰山石敢當。
有些容易積水的路段雖然能看出是新泥的水泥,但已經深深淺淺長了些青苔。
正好是阮識意很容易摸到的高度,等著阮眠鬆給阮識意烤串讓他拿著吃才發現滿手黑乎乎。
也沒有什麼水洗手,阮眠鬆順手把杯子裡的啤酒給阮識意衝了衝滿手的泥巴。
白瑞點了很多,阮眠鬆也沒搶著付賬,提前和老媽報備好,隻拿筷子開了一提啤酒,要和白瑞喝儘興。
這邊不算太平,一晚上目睹了好幾桌相繼揍起來,燒烤攤老板在一邊等著揍完上去要錢。
幾個女孩圍坐在一起,時不時笑的前仰後合,一個男人木著臉走過來把折了兩疊的錢放在一個女孩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