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了。(1 / 2)

四十分鐘之後,彆墅上下燈火大作,被從被窩裡揪起來的江軍醫身後跟著兩個扛設備的助手,火急火燎地來到了瞿上校家。

十五分鐘,瞿平戎的母親,司令太太陸雙成女士也殺了過來。

陸雙成雖然逼迫了瞿平戎和林峭結婚,但在這個前提下,還是希望這對小夫夫能夠自己相處,不要家長過多參與的,當她聽說瞿平戎一回來就把林峭氣哭了,在電話裡對著劉上將哈哈大笑:“誰?瞿平戎?就憑他能把林林氣哭?彆逗了!這要是真的我倒立吃雞腿!”

當整個軍區都流傳林峭當著好幾位軍官的麵給他兒子戴綠帽子的時候,陸雙成晚上高興地破了堅持了十年之久的晚上不吃米飯的戒,吃了整整一碗碳水。

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也了解林峭,就瞿平戎那點道行,再修煉十年也鬥不過她家林林,所以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個淩晨突然接到林峭昏迷的消息。

臥室裡,瞿平戎半靠在床上,讓林峭枕在自己腿上,手臂環著他的肩膀,感受那突出的蝴蝶骨隔著薄薄的衣料咯在自己掌心。

江軍醫剛剛給林峭做完檢查,臉上表情帶著不解:“從檢查結果看,林先生應該是因為突然強製接受了alpha信息素引起的短暫的功能性神經障礙和激素紊亂,同時還伴有免疫能力的大幅下降,但很奇怪,因為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omega被標記之後對其他非標記信息素入侵出現的排斥反應,在beta身上並沒有先例。”

“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陸雙成急急問道,秀美的長眉緊緊皺著,她才不關心什麼醫學理論,隻想知道林峭到底有沒有事。

“哦不,還好。”江醫生擺手,“我剛剛已經給他注射了乾擾素,鑒於林先生現在免疫很差,還是呆在這裡好一點,等燒退了再修養幾天,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好,謝謝醫生。”

陸雙成稍微放下了一點心,表情卻依然凝重,江醫生握拳在唇邊,咳嗽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峭,他的手腕搭在床邊,上麵一道明顯的因為綁縛留下的紅痕,在白皙皮膚上十分觸目驚心,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林先生他……”

“他身上沒有外傷。”

瞿平戎聲音悶悶的:“我檢查過了。”

瞿平戎難得手足無措,他是強迫了林峭,可是他有注意不去弄傷他,事後也仔細做了清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害得林峭這個樣子。

“江醫生這裡麻煩你照顧一下。”

陸雙成抱臂,目光掠過瞿平戎:“你跟我出來。”

瞿平戎小心翼翼地將林峭平放在床上,最後摸了一下他的臉,之後一言不發地跟在陸雙成身後出了門,哪怕初入軍隊被教官魔鬼操練的時候都仰著的頭此刻低著,兩人走到走廊末尾,陸雙成站定回身,“啪”地給了瞿平戎一個響亮的耳光。

瞿平戎的臉被打得歪到一邊,也沒說什麼,手指虛握一下,聲音低沉嘶啞:“媽,對不起。”

“你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應該和林峭去說,瞿平戎我生你養你二十多年,怎麼就沒想到養得你這個樣子?你這是強|暴知不知道!”

一想到林峭剛剛的樣子,陸雙成心如刀割。

她和林峭的母親林蘅自幼年起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可以說是彼此人生最重要的人之一,她曾經以為,等到白發蒼蒼那天,自己還可以和林蘅一起在海邊散步,回顧小時候的趣事,談論喜歡的文學作品,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伴,比親人還親的林蘅會突然去世,倉促到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等她從瞿平戎的父親駐紮的軍區趕回,最親密的女友已經變成瓷壇裡的一捧骨灰。

林蘅死的那一年,林峭剛剛六歲。

因為瞿連崢工作的原因,她不能久居京城時時刻刻照顧林峭,但還是常常和林峭寫信通話,瞿家遷回京城那年,林峭已經研究生畢業,那時候陸雙成就已經打算讓他和瞿平戎結婚,可是林峭的外公突然去世,臨死之前握著陸雙成和林峭的手,用最後一口氣交代遺願,希望林峭能和瞿平戎完婚。

可是林峭哀毀銷骨,不願在外公剛剛去世的時候就結婚,而恰逢西南戰事,瞿平戎作為精銳趕赴前線,婚事便耽擱了下來,一直到了三年後。

其實陸雙成了解自己的兒子,他也許脾氣差些,但不是個不可靠的人,她以為瞿平戎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會虧待林峭,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對林峭用強,氣得恨不得當場抽死瞿平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