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平戎就差沒噴火了,林峭謹慎後仰,認真說:“彆罵我,會暈。”
瞿平戎:“…………”
他他媽是栽到這人手裡了吧!
他一腳油門徹底下了山路,然後把車停在花圃邊,然後鎖上車門,林峭被這突如其來的刹車搞得還沒反應過來,瞿平戎的身體就已經覆了上來。
他一手撐住林峭左側的玻璃窗,一手捏住林峭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林主任,用你的大道理告訴我,這該不該罰。”
狹窄的空間,林峭想要後退,後背卻已經抵上了上鎖的車門,他看著瞿平戎,夜色裡那人的眉眼尤其淩厲,漆黑的眼底閃爍著怒意和警告的光芒。
林峭知道逃不過,隻好遲疑問:“你要怎麼樣?”
瞿平戎一笑,又湊近了些,與他鼻尖抵著鼻尖:“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讓罵,你說怎麼罰?給親一下,行不行?”
林峭想說你要親我要睡我,哪次問過我了,這時候裝什麼?
可是瞿平戎好像就是鐵了心了一定要他的應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炙熱又認真。
林峭剛想問我可以拒絕嗎,就見瞿平戎蹭了蹭他的額頭,加碼道:“這麼久都沒碰過你,你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我。”
……
林峭眼一閉心一橫:“我……”
然而這個“我”字,還沒完全出口,他便感到自己的唇被吻住,似有若無的雨林氣息在鼻尖縈繞,這種濃度的信息素是S級alpha極力控製的結果。
這個吻和之前的十分不同,瞿平戎耐心地一下下親著他的唇,之後一點一點撬開他的齒列,溫柔地勾著他糾纏,像是品嘗什麼好不容易得到的獎勵,因此也格外地綿長,慌亂間林峭按到了車窗的開關,玻璃窗緩緩降下,夜風從車窗吹進來,一輪圓月掛在深藍的天邊,照耀著夜色中的紫色花海,花香被風吹進車廂,和炙熱的吻勾纏在一起,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為了阻止他躲避,瞿平戎用手按著他的後腦,不留一絲縫隙地把他擁向自己懷裡。
終於結束的時候,林峭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瞿平戎勾勾唇角,用拇指擦去他唇上的水漬:“真乖。”
又瞥了一眼一眼窗外的景色,最後落到林峭如浸水白玉一樣的臉上,鬼使神差地感歎:“真美。”
“林主任,沒想到你還挺浪漫的。”
那一瞬間,林峭感到心口似乎有一根弦被重重撥弄了一下,慌亂而疼痛,那不是一種喜悅,而是象征著命運判言的閘刀忽然落下,某種占據他大腦叫做理智的東西出現了一絲裂痕。
而瞿平戎心滿意足地關好車窗,重新發動了車子。
沒多大會兒,兩人在彆墅前停下,早就翹首以盼的管家站在那裡,看見他們兩個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小林,瞿上校。”
林峭點了下頭,就被瞿平戎拉著走了進去。
客人已經散了,客廳裡隻剩下賀沅鄉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因為男主人的麵色不快,其它兩個人都格外小心翼翼,一見二人進來,周尋芳率先站了起來,關切地衝林峭道:“少爺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說是透氣怎麼去了這麼久?”
賀冰也走了過來,眼角含笑瞥向瞿平戎:“是呀,上校剛剛很擔心哥哥呢。”
說話間omega甜美的信息素氣味鋪麵而來,對於一個已婚的alpha釋放這樣的信息素,這種行為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尤其這位alpha法律上的伴侶是一個沒有辦法被標記的beta。
林峭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轉了轉,饒有趣味地扯扯嘴角,剛想後退一步,沒想到手腕卻被瞿平戎死死拉住,那人的目光暗含威脅,低聲在他耳邊咬牙說:“再敢後退一步,我就當眾親你了。”
隨即拉著林峭的手走到賀沅鄉跟前,擲地有聲道:“伯父。”
這個稱呼一出口,賀沅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瞿平戎仿佛沒看到一樣,瞥了一眼周尋芳:“還有這位阿姨,希望你們知道,我和林峭已經結婚了,無論你們是否把他當做家人,他都是我瞿家的一份子,不給林峭麵子就是我不給我瞿平戎麵子,我瞿家家風嚴謹,在為本人擇偶這件事上更是苛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要的。”
他刮了賀冰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警告和厭惡:“尤其是一些居心叵測異想天開的人。”
說完帶著林峭離開,轉身的一瞬,林峭聽見他在自己耳邊沉聲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