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竅不通林主任(1 / 2)

三個小時後,隔離室裡的alpha陸續蘇醒,根據監測儀器的數據顯示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副作用,醫護人員和士官們都鬆了一口氣,對林峭一行人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軍區那邊打過來電話,說已經審問結束,帶隊隊長承認是自己貪功想出風頭才安排手下人打了催化劑,林峭問瞿平戎可以不可以要幾隻沒用完的催化劑帶回去研究,軍區自然答應,連聲說這次多謝林副主任,回頭馬上讓人送到實驗室。

林峭走後,瞿平戎靠在隔離室的門邊,衝裡麵病床上坐著喝營養補劑的葉森勾勾手:“來,過來。”

葉森心裡咯噔一下,咕嚕咕嚕兩口喝完營養藥劑,哆哆嗦嗦地跟著瞿平戎走了出去。

走到醫院監控死角,瞿平戎回身揪著他的領子就是兩拳,葉森隻覺耳畔嗡嗡作響,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瞿平戎咬牙切齒:“剛才你神智不清,我不趁人之危,來,咱們兩個過兩招,不是想贏嗎?連我都打不過你想贏個毛線!”

葉森都快罵娘了,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揪著瞿平戎問問,媽的整個軍區能打過你的人有幾個啊?!他不如穿越回兩個小時前掐死自己算了!

可他實在心虛,隻好擺手虛弱道:“我認……”

不等第二個字出口,下腹就是一陣劇痛,他整個人被踹到牆上,掙紮半天沒有起來,痛苦道:“輸……”

瞿平戎整整衣領,居高臨下:“敢跟林峭動手,你多大膽子啊?他要少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要你的命,剛才的事就算了了,我不給你上報軍區,自己等著後續處理吧。”

按照規定演習中使用違禁藥物是要記過之後開除首都軍區下放處理的,他們是免不了了,要是讓軍區知道他還有劫持傷人的情節,估計就要被開除軍籍了,何況就剛才的情況,瞿平戎就算開槍廢他一隻手哪怕整個人都是合理合規的,根本沒有必要拖到現在來跟他廢話。

葉森吐出一口血沫:“謝……謝。”

瞿平戎覷著他:“用這種東西對付自己人,就為了這點小打小鬨的輸贏,多大的出息!嗯?”

“個丟人的玩意兒你可真對得起自己從軍時發過的誓!”

瞿平戎罵完人離開醫院,扭頭舉著自己手上的傷,哼哼唧唧找劉仲誠要請三天假,說自己的肉|體和心靈都受到了重創,需要修養。

劉仲誠目瞪口呆:“你這小子,以前不是拖著個斷手上前線的嗎,西南駐軍三年一次年假都沒休過,怎麼突然嬌弱起來了?”

瞿平戎大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我不管,我疼死了,我就要休假。”

劉仲誠看他這樣子腦瓜仁子都開始疼,大手一揮假條:“滾滾滾趕緊滾,彆讓我看見你。”

瞿平戎哪裡用他說,扯過假條三秒鐘就消失在了辦公室。

拿到了批假的瞿上校當晚歡歡喜喜拖著林峭回了家,他提前沒有和陸雙成說,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陸女士站在門廊下指揮傭人搬花,被瞿平戎從後麵嚇了一跳,捂著胸口抬手要打的時候看見了林峭,臉色立刻放晴,兩根手指捏捏林峭的臉:“哎喲寶貝,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雙姨給你做好吃的啊……”

林峭硬著頭皮讓她捏,隻道:“是瞿……平戎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不驚喜,填飽肚子才重要!”

陸雙成瞪了瞿平戎一眼,念念叨叨問了兩句他手傷的事,吩咐傭人帶他去拿瞿總司令的傷藥,自己拉著林峭坐到沙發上,嚴肅問:“上次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

上次……

林峭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就算林副主任再淡定,一想到自己之前躺在床上神誌不清的樣子被從小看他長大的陸雙成目睹也是很社死的,他平定一下思緒,勉強開口:“雙姨……”

“媽!”

瞿平戎大步走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一把將林峭攬到懷裡:“之前的事情我們兩個人私下都說好了,您就彆問了。”

說著手下一緊:“對不對?”

林峭隻想趕快結束這場談話,雖然下意識覺得有什麼東西是他不知道的,還是匆匆點了下頭。

陸雙成仍有疑慮,見林峭不願多說隻得作罷,又親自洗手作羹湯沒多大會兒燒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還都是林峭愛吃的,席間又要催她心肝寶貝多吃一點,又要照顧傷號的親兒子,忙得不可開交。

三人一起吃完了晚飯又在客廳閒聊一會兒,陸雙成見林峭似乎有些累了,便吩咐傭人打掃客房讓他休息,林峭剛在心裡歡呼一聲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便見瞿平戎擰起眉頭:“什麼客房,我倆都結婚了他睡什麼客房?媽你是想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兒子和兒媳婦鬨分居是嗎?”

又晃了晃自己纏著紗布的手:“再說林峭還要給我換藥,是不是?”

林峭:……

瞿平戎作勢就要去解紗布,林峭按住他的手,卻被對方賭氣一樣躲開,隻得按按額角,頂著陸雙成探究的目光說:“……是,他的傷確實需要人照顧。”

陸雙成:……瞿平戎這小子是給她家林林下什麼迷魂藥了嗎?!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發生上次那種事之後林峭還願意和她兒子睡一起啊!

然而瞿平戎不管這些,打了勝仗一般擁著林峭上了樓,陸雙成看著林峭被自己兒子死死攬住在臂彎裡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一下搖搖頭:這兩個孩子……

瞿平戎十幾歲便離開了家,上次回家住還是去年過年,因此房間裡分外整潔,除了寬大舒適一些,和宿舍也差不了多少,瞿平戎安頓好林峭,便要去洗澡,進浴室前不懷好意問:“要不要日行一善幫傷員洗個澡?”

林峭抽抽嘴角:“不要得寸進尺。”

進去調好了水溫就把人往裡一推,關上了門。

被拍了一臉門板的瞿平戎撇撇嘴:“行吧,不然我還真忍不住。”

等林峭也洗完了澡,他把人按在床邊,像剛才他幫自己一樣給他吹頭發,林峭的頭發烏黑柔軟,濕漉漉的觸感很好,從這個低頭的角度可以看到後腦有些長了的頭發覆蓋著一截白而纖細的脖頸,沐浴露的清淡香氣柔柔地拂過鼻尖,讓人心猿意馬。

瞿平戎喉結滾動一下,忽然問:“你剛剛晚飯沒吃多少,這會兒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