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你是一個omega,你……(1 / 2)

林峭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站在門外,麵容被夕陽的餘影籠罩,半分鐘後終於深吸一口氣,輸入了密碼。

玄關上掛著車鑰匙,客廳桌子上的花瓶裡按照他的喜好插著鮮切鬆木,廚房裡飄出飯菜香氣,瞿平戎抱臂挑眉,滿臉審問犯人的嚴肅:“去哪了?還知道回來?”

他微微一怔,心口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

經常在莊言看的狗血電視劇中出現的對白讓林峭隱隱湧上一種熟悉感,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沙發上,無奈說:“不是說了去見良隊長……”

明明昨晚為了說服他,自己差點沒磨破嘴皮。

“良隊長,叫得還挺親熱?!”

瞿平戎打斷他的話,憤怒地用鏟子敲了兩下鍋沿:“和野男人去私會,還敢刷我的卡?要是離婚,你會被淨身出戶的知道麼?”

林峭失笑:“你怎麼還記得這事?”

兩步走到林峭身邊,瞿平戎捏捏他鼻尖:“自己做的好事還怕彆人記?告訴你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好了好了。”

被抱怨的林主任回身從玄關拿過一個紙盒,遞給瞿平戎:“給你買的。”

瞿平戎狐疑接過,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粉色的圍裙,他七竅生煙看著林峭:“你!”

林主任一臉無辜:“不好看麼?很適合你啊,穿上試試?”

“做夢吧你!我死都不會穿這種玩意!”

他堂堂首都軍區高級軍官,多少年刀口舔血兵戈戎馬,什麼敵人見了他不聞風喪膽?哪位同僚見了不要誇一句年輕有為?穿粉紅圍裙?上校的威嚴何在?聯盟軍人的臉麵何在?!

瞿平戎惱羞成怒,剛要義正辭嚴地拒絕,林峭看他那一臉嚴肅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剛剛的詭異氣氛煥然冰消,瞿平戎一把掐住林峭的腰,把人抱到流理台上,手掌按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道:“好哇你,敢和我開起玩笑來了,我可真是把你給慣壞了,都不知道誰是一家之主了是吧?”

林峭手抵著他的胸膛,側過臉去:“鍋要糊了……”

“那你還招惹我。”

瞿平戎開始蠻橫霸道,林峭無奈,勾著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一下,親一下可以吧?”

“自己過來。”

……

雖然小區外的監視沒有撤去,但是林峭覺得自己每天像被帶孩子上班一樣被瞿平戎帶到軍區再嚴密監護在辦公室實在不像話,好說歹說瞿平戎終於同意他第二天回到國研院上班,同時和周主任再三叮囑,無論是誰想要帶走林峭,都一定要等到他來,命令他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給自己發條消息,恨不能在林峭辦公室裝一個監視器,以防有人趁他不在把人拐跑。

瞿平戎把林峭送到國研院,自己一步三回頭地去了軍區,剛一進門就被劉仲誠叫到辦公室,他隨手敲了兩下門便走了進去,隻見劉仲誠站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又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平戎,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公安總署的傳訊批文已經下來了,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送到良輔手裡,小林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乾預了,軍區也不會再為他提供任何的庇護。”

說完這一大串又苦口婆心起來:“我也相信小林不會是那樣的孩子,但是你必須讓他經過司法審查,而不是繼續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護著他,如果他沒有做,隻要經過正當程序,一切水落石出,也能還小林一個清白,總之你以後不許插手公安辦案流程,知道了嗎?”

瞿平戎的麵色沉了下來:“是誰讓你和我說這些的?”

劉仲誠麵露難色,不等解釋,便聽一聲極其威嚴的聲音道:“是我說的。”

無奈之下,劉上將隻得向一旁讓了一讓,隻見他身後的電腦顯示屏上正開著視頻通話,瞿連錚兩鬢微霜卻依然英挺威壓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瞿總司令隻穿了軍裝襯衫,載滿功勳的外套掛在衣架上,然而久居上位的S級alpha的壓迫感是不會因為穿著的隨意而改變的,哪怕隔著屏幕也是如此,粗粗看去,父子倆眉宇間有些相像,隻不過做兒子的更加俊朗,而瞿連錚多了一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將帥風範。

瞿平戎愣在了原地:“爸?”

知道瞿連錚是為什麼出現,他極力爭辯:“林峭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允許那些人欺負他,他也是你兒媳婦,你不能這麼對他。”

瞿連錚的眼睛銳利:“瞿平戎,良隊長已經把調查材料發給了我,你也收到了,你告訴我,看著這些材料,你能保證他真的是清白無辜的嗎?你拿什麼保證?”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憑空揣測!”瞿平戎大喊。

“那就讓林峭自己去把這些揣測解釋清楚,而不是你擋在他麵前,用自己的權力包庇一個已經卷入殺人案件中的人。”

“我告訴你,你的權力是聯盟授予的,為的是讓你保家衛國,而不是耽於兒女私情乾涉國家司法!我們瞿家也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以權謀私的事情存在!你偽造文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軍區的處理結果是暫停對你的升職評審,再上交一份檢討,這不是因為我,而是看在你剛從西南回來,身上有軍功的份兒上,如果讓我來處理,你已經被降職了!”

瞿平戎閉了閉眼,他從小沒有在自己父親麵前服過軟,此時卻道:“爸,我從小到大沒有求過您什麼,這次算我求你,你去見他一麵,隻要你見他一麵,你就一定會認同我的看法,他的身體真的經受不住審訊……”

瞿連錚眼都不眨:“在他身上的殺人嫌疑洗清之前,我不會見他。”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說:“我的任何看法,都不會高於聯盟的法律。”

說完之後通話掛斷,整個人消失在了鏡頭中。

通話結束,劉仲誠走到瞿平戎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就聽你爸的,他是為了你好,你要相信小林,對不對?”

瞿平戎深呼出一口氣,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許久沒有言語。

晚上回家的路上,瞿平戎一言不發沉著臉,車廂裡的沉默令人窒息,車子開到半路等紅燈的間隙,林峭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歎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了,這沒什麼的,不過是接受審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子真的很嚇人?”

見那人還是不說話,林峭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他的手旋即被緊緊反握住,瞿平戎抓著他的手到唇邊,落下一個吻,似乎有萬語千言,卻終於沒有說一個字。

回到家後瞿平戎一言不發做好了飯菜,之後又給林峭放好了洗澡水,睡覺的時候先是把林峭哄睡了,確定那人睡著之後,自己起身出門,走到二樓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了一根煙。

他其實沒有很經常抽煙,多數抽煙都是出任務的時候為了提神,這會兒卻好像忽然犯了癮一樣,煙灰缸裡很快就堆滿了煙頭,橙色光點在黑暗中忽明忽滅,瞿平戎手中突然一空,轉過頭去,林峭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好奇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著他抽過的地方抽了一口。

濃烈的煙草味道湧入鼻腔,林峭不受控製地咳嗽起來,瞿平戎替他順著氣:“一陣風就能吹倒的,還學人家抽煙。”

林峭咳了兩聲平複下來,靜靜地看著瞿平戎,忽然矮身跪坐到他大腿上,四目相對:“你想做嗎?”

瞿平戎皺起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