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羅德爾(12) 晝雄夜雌的神祇……(2 / 2)

瑪莉卡沒有站起來,隻是屈腿坐在散發著白霧的地上,於是荷萊露單膝跪坐在她麵前,暗暗摟住她的腰。

瑪莉卡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以為你會更樂意聊一些戰士的話題。”

“抱歉……”

荷萊露緊張不安,以輕微而顫抖的聲音不住祈禱,他果然蠢透了,為什麼就是學不會那些貴族的幽默風趣呢。

“不過既然提起,那就直接說吧——”

瑪莉卡的手掌心在荷萊露的臉頰上一撩而過,眉目冷淡道:“是的,我需要一個王。”

荷萊露的心神頓時煞白,險些喪失理智。

瑪莉卡無疑是個充滿魅力的女神,除了她非人的美貌外,同時兼具野心和原則,可以撼動影響他人。

荷萊露用僅存的理智問道:“誰?誰是你的丈夫?唐諾赫,還是哪個公爵又或者伯爵?”

少女笑了一下,“我還在挑選,或許你有推薦……”

話未說完,瑪莉卡就被他像條瘋狗一般舔舐撕咬她的喉嚨和臉上的肉,她沒有回話,隻能用雙手抵著他的頭推開。

荷萊露死死地看著身下奇異,美麗……就像精靈的女人。

瑪莉卡舔舔嘴唇,是鹹的。

少年身形彪悍,聲音低啞但殺氣逼人,“我會殺了他的,我發誓!不管他是誰!”

“如果你不願意當我丈夫的話,”瑪莉卡撩去臉側的濕發,邊喘氣邊緩緩道:“那我就在其他騎士當中挑選。”

荷萊露正仔細地聽著她的話,此刻卻是被嚇的話都不會說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輕聲細語地確認道:“你說什麼?我?是我嗎?”

“但你可能不願意吧……”

荷萊露死死地盯著瑪莉卡,心頭簡直是像被熱油潑了一般,他緊緊握著少女的肩膀,“怎麼可能不願意?”

“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是。”

瑪莉卡仰頭看著他,甜美又輕蔑地笑了:“哪怕我有所隱瞞,也願意被我利用?”

“是。”

瑪莉卡想起了以前祖母家養的那條毛毛狗,它戴著自己親手係上的鈴鐺,從那天起,它夏天的叫聲綿長而哀戚,充滿著悲傷與思慕。

瑪莉卡將荷萊露的頭發紮成發辮,並在發辮上係上鈴鐺,告訴他隻有在戰鬥中被擊敗時,才能剪去頭發,“我需要的王,帳篷便是他的宮殿,而馬鞍則是他的王座。”

於是荷萊露承諾道:“我在黃金樹中立下這一神聖的誓言與承諾,長船注定為揚帆而造,利刃注定因染血而鑄。”

“——而我注定為你而死。”

瑪莉卡的目光與他短暫交彙,“那你準備好了嗎?”

她是荷萊露心中永遠慈悲的源泉,就像溫柔的生母,輕易地平息怒火,馴服狂亂,同時保佑她的兒子穿越鏖戰,止住流矢,抵擋刀劍。

少年愣了一瞬,旋即被巨大的狂喜席卷全身。

金色的樹乾中回蕩著流水聲。

這是荷萊露第一次感到戰栗,他撫摸著瑪莉卡白金色的頭發,額頭相抵,貼上她柔滑優雅的肌膚。

當他看到瑪莉卡眼中金色的火焰時再次發抖,火焰不接受他這個犧牲者,然後男人不由自主地在火堆中加更多木柴。

這些木材還沒有乾燥,濃煙刺痛了她的眼睛,使少年充滿了憐憫。在火焰之後,荷萊露可以看到美麗的女孩正因濃煙而窒息。

瑪莉卡的聲音更輕,輕得簡直有些微不可察,水波輕輕蕩漾,聲音細碎,叫人耳熱。

但這時代崇尚的說法是——男人越“粗魯”,女人越無法自拔!

那是一種比生死搏鬥更高熱的感覺,就像抓起一支用來將木材推進火堆的長槍,踩過燃燒中的木柴並刺穿了他的心臟。

荷萊露清晰的感覺到,他就這樣在火焰中改變了。

瑪莉卡則多次昏迷又短暫地醒來,隻恨不得化身神話裡的永多拉。

永多拉,又稱為晨昏之神,是一個晝雄夜雌的神祇。據說他們的追隨者可以在愛的行為中從男性變成女性,從女性變成男性。

而崇拜永多拉的夫人們,會通過黃昏時的淫|邪儀式化作男身,然後造訪夜晚的妓|院。

若是她現在突然露出男性的特征,真不知道這家夥有什麼反應,更興奮?還是直接萎了?

大寶貝誰沒有似的。

等瑪莉卡再次醒來,支起身體,威廉斯已經倚著小黑屋的欄杆欣賞完日出,窗外的瀑布自巨人之槍頂端騰湧直落,它幾乎可以感受到飛濺的水花。

威廉斯已經習慣了宿主的手段,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大為震驚,現在甚至能熟稔地插句話:“所以感覺怎麼樣?”

瑪莉卡不願說自己其實是享受到了的,隻能顧左右而言其他:“今天有些疲倦。”

比起自己在床事上對待女性溫柔又小心的動作,蠻族的戰士就像無法指揮的野獸般貪婪罪惡。

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腰身,威廉斯極具內涵的哦了一聲,“所以你還不如一個小鬼。”

瑪莉卡隻笑了笑,“公牛也很強壯,而在鬥技場裡,每天死的都是它們。”

荷萊露一直沒有睡去,生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旖旎的夢,感覺到瑪莉卡醒來,於是又開始蠢蠢欲動。

少年情竇初開,卻有著難得的款款柔情,耐心地開導並撫慰,用柔情蜜語放鬆她的身體。

荷萊露好不害臊地親吻著他的愛人:“我們會生下一百個勇敢的兒子和一百個敏捷的女兒,男的英俊,女的美貌,身手矯健,頭發金燦燦宛若黃金樹的光輝。”

於是瑪莉卡猛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所以女體要怎麼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