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卡看向門隙,紅潤的麵頰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但接下來她再無暇顧及櫃子裡的人。
因為忘我的男人實在是動作太大,瑪莉卡試圖將韁繩栓到馬上,那匹馬卻發了狂。
至少四次,手腕被咬傷。葛孚雷眼中的紅光慢慢褪去,理智回籠,無措地舔掉了她手上的鮮血,他又一次在被褥裡弄傷了女王,“對不起......”
葛孚雷慢慢抽離,牽起她的手腕,用臉蹭了蹭,順著指關節吻去。
瑪莉卡曾給了一個離鄉少年所有需要的溫暖和安全感,而對於一個成年的驍勇、自信的戰士來說,追尋榮譽的本能,叫他渴望一個尊貴的女王宣誓效忠,並狠狠的保護並占有她。
雖然和瑪莉卡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但葛孚雷依然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他想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又怕驚嚇到她。
葛孚雷滿足地喟歎一聲,依依不舍地抱著她的腰放倒在床上。
“我去找找繃帶......”
就在他要起身到衣櫃裡尋找繃帶時,瑪莉卡輕扯葛孚雷粗|壯的手臂,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瑪莉卡的聲音充滿欲望,“我親愛的好騎士,毋需為我擔心。”
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渡過頸澤的機會,埋下頭,過度的性|愛讓他口乾舌燥,於是安靜乖順地從甬道裡品飲甘露。
瑪莉卡笑了,側過臉親吻了下他的耳朵,“真厲害。”
安靜的衣櫃裡連細微的呼吸聲都無了。
葛孚雷簡直要因為水熱而死。
這一切都太幸福,太痛快了!
瑪莉卡被見過她的人譽為這片大陸上最美麗的女人,而如今卻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亦沒有那些疏遠的距離感,在他的料理下,以往的淡然麵孔因愉悅而眉眼舒展,睫毛顫抖。
貝倫鬆了口氣,剛才差點寒毛豎立,緊接著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他們的愛意濃鬱到無法掩飾,味道在鼻尖縈繞,貝倫輕嗅了一下,險些不由自主地將手探向下方。
貝倫的牙齒都在顫抖。
他貪婪地從櫃縫裡看過去,簡直就像最動聽的故事般。
瑪莉卡額頭眉梢全是淋漓的汗水,她抱著葛孚雷的頭,發際的鈴鐺便歌頌她的到來。
“還記得你的承諾嗎?”在他抱著她穿過虹橋時她輕語道。“這是我們婚姻的一部分,我需要你發誓永不忘記。”
瑪莉卡此時是半靠在床榻的,正對著櫃子,金發披散在白皙的肩膀,葛孚雷就跪坐在她麵前。
“瑪莉卡......”葛孚雷告訴他美麗的妻子, “我要用利劍結果他的子嗣,將一切占為已有。”
儘管疼痛到臉色有些蒼白,她用手撫摸過他的臉頰笑道,“在勢力割據的愛爾蘭,為了儘快平息爭端,擴張黃金樹的勢力範圍,恐怕你很快就要投入戰鬥。”
葛孚雷閉上眼,低語回應她,“我們會如群鴉聽候你的呼喚,渴望鮮血,登上戰船。”
葛孚雷幾乎像是著了魔一般。
“很好,”瑪莉卡獎賞似的低頭親了過去,“我已經兌現了我的允諾。”
葛孚雷一個顫抖,抬起頭,那深邃的雙眼讓他臉紅心跳。就像整個世界突然天旋地轉,他陷入瘋狂的愉悅之中,音樂、歌聲、還有瑪莉卡,讓葛孚雷感受到蜂蜜般的甜美。
“我發誓......”
誓言在黎明和黃昏錯綜裡隱去。
在以金銀色的光線編織,還有湛藍的夜色和潔白的晝光中,葛孚雷低下頭,用這錦緞鋪展在瑪莉卡的腳下。
他近乎要像個懦夫一樣哭泣。
隻因我,如此貧窮,僅僅有夢,就把我的夢鋪展在你的腳下,輕一點啊,因為你的腳踩著我的夢。
瑪莉卡倒吸了一口涼氣。
葛孚雷的嘴唇有些粗糙,兩側寬厚,但畢竟隻是剛脫離青澀的少年,還算豐潤,中間的尖端凸起。
這種事他已經做過很多次。
貝倫能看見瑪莉卡的身體瞬間繃緊,手裡扯著她丈夫的頭發。
在葛孚雷教瑪莉卡擠毒蛇的毒液,翻開岩石看下麵有什麼的時候,他不由的縮在櫃子裡幻想,自己是一個村莊的強盜騎士,把一個和瑪莉卡一模一樣的女人帶到井邊,對她為所欲為。
葛孚雷似乎還不夠,探入指尖試探著去觸碰。
而在床鋪的對麵,瑪莉卡的每一個表情和神態都能被清楚地納入貝倫的眼中,不被遺漏。
瑪莉卡抓著背部的指節驟然緊縮,在上麵掐出幾條印子。
有那麼一刻,貝倫仿佛感覺自己像是瑪莉卡放在臥室邊上的魯特琴,隻想她那靈活的手指來撥弄自己充滿渴望的靈魂。
貝倫的大腦內是一片空白——熱騰騰濕淋淋的空白。
葛孚雷顯然是亢奮極了,等他欺身吻上去時,瑪莉卡卻避開了,她盯著葛孚雷的嘴唇,眉心微蹙著。
葛孚雷隻好蹭了蹭她的肩膀,轉而問道:“為什麼不願意嘗嘗自己的味道呢?”
他聞過自己的,那是苦澀的麝香味,但瑪莉卡卻是天生的潔淨,又與她平日的鮮果飲食有關,那滋味如飲醴泉。
瑪莉卡閃避開,喘著氣,“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她倒是看不出,平日乖巧的葛孚雷竟然還有這樣一麵,也是,雄獅就算圈養久了,野性還在。
沒誰會比敏銳的野獸更了解進攻的時機。
它們擅長與獵物周旋,利用進退和磨耗,進一步放鬆獵物的警惕,接著一步步擠壓防線。
然後叼住她的後脖,葛孚雷認真地說:“我們這樣頻繁,或許能在離開前叫你懷上......”
瑪莉卡的眼神閃了閃,“那你努力試試吧......”
話為乾淨,又是一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的火花竄起,隨著動作由筋到骨,閃遍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葛孚雷終於在瑪莉卡嗓子疼啞的求饒聲中偃旗息鼓,他吻了吻她的鼻尖,也知道這絕對是到了她的極限。
“走吧,”瑪莉卡折過身去,“讓我歇息一會兒。”
葛孚雷在瑪莉卡身後抱著她,湊過頭吸了一口她吐出的溫熱氣息,他現在容光煥發,滿足地應了聲。
葛孚雷抬起腳下了床,扯過激烈中落下地的被子給瑪莉卡蓋上,像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般,小心地將吻落在眼睫,親熱地對她說:“好好休息,我去帶著麾下的戰士們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