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黃金樹更深層次的賜福,那些本來依靠露滴勉強與他一戰的騎士,都心悅誠服地由他帶領。
他必須秣馬厲兵,做好準備,隨時為瑪莉卡的命令而戰。
一切結束,聲音也重新歸於寂靜。
貝倫的心跳聲遲遲未能平複,這樣危險又刺激的窺視,叫他渾身燥熱不堪。
貝倫對事情敗露的後果心知肚明——
若是被活捉,新王一定會叫人抓住他的腿砍掉,再砍掉了他的用劍手,扯掉聽見聲音的耳朵,挖出窺視美麗的眼睛,或許還會烤熟後讓自己吃下。
貝倫以輕微而顫抖的聲音不住祈禱,既希望那一眼、那一笑隻是自己的錯覺,又忍不住期待......
至於期待什麼,他也說不準,隻是心中有種隱秘的期望。
“......你打算在裡麵待多久?”
這聲音貝倫太熟悉了,熱度和溫度的記憶裡,他已經熟悉了這個音色,裡麵還有些情-事後的倦怠。
砰的一下,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裝聾作啞永遠不是好的方式,貝倫緩緩鑽了出來,他的腿曲壓久了,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上麵啃咬,但比起此刻的心情,這些都完全算不得什麼了。
瑪莉卡坐起來,靠著床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貝倫剛站起來,便見著她小腿裡露出的一點點顏色,慌亂地移開目光。
“不用緊張,”瑪莉卡笑了一聲,“我找你來,就是有事相求。”
貝倫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我?”
瑪莉卡站起身,貝倫立刻低垂著臉,目光卻是不受控製地要去偷看。
貝倫咽了口水,不隻是臉,瑪莉卡的軀體也生得堪稱完美無瑕,蜜糖色的頭發比純金都閃耀。
長發遮住了曼妙的軀體,若隱若現,叫他的心情更加激昂。
貝倫自知不過是個普通人,但緊接著他又心想:“我難道比那個葛孚雷差嗎?”
他的血統、樣貌、地產......還有技巧,哪樣會比那個粗魯的家夥差?
那人能使他們嫉恨的一切都是瑪莉卡女王的饋贈。
貝倫順著低垂的目光沿著頭發和腰身往下,但再往下的部位,貝倫卻不敢看了。
或許是淩亂的床鋪,又或許是空氣中彌漫著未散的氣味,總之他就是不敢看了。
“您需要我做什麼?”貝倫結結巴巴地問道,“隻,隻要我能給的,我都願意交予您。”
瑪莉卡瞥眼過去,貝倫和她對視上,臉立刻羞紅一片。
看出他的緊張,瑪莉卡忽的一笑,“我不習慣做一些不對等的交易,那樣的生意不夠長久。”她慢慢靠近貝倫,“你說呢?”
沒什麼能是比利益更緊密的關係了。
貝倫想後退,因為他清楚地聞見了她身上肌膚的味道,之前瑪莉卡的動作、神態、聲音,幾乎是一幀一幀地自動在他的腦海中播放。
瑪莉卡摸上了他的臉,貝倫幾乎要毫無風度地為她跪下了。
他感覺自己就是被雜耍的猴子,卻怎麼也不得討客人歡心的要領,在越來越近的呼吸聲中,貝倫默默的將兩條長腿合攏,手掌也欲蓋彌彰地遮掩住了,他艱難的開口,“您,您說的對。”
貝倫是半點沒聽進去,隻剩下本能叫他點頭。
她難道是魔鬼化身?為了讓他的眼睛背離永恒的主,她的肉-欲讓貝倫心醉迷離,蒙住了望向天國的視線。
貝倫在心裡向諾爾福主教懺悔,她有著魔鬼一樣的誘惑,對她有了欲-念是否就已犯了罪?
瑪莉卡收起故意的引誘,淡淡道:“你應該見過彌賽拉。”
貝倫理所應當地以為她是要報仇,又不想叫人看出是自己的手筆,當即表示:“我會在夜晚潛入,用小刀劃開她的臉......”
瑪莉卡製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不,恰好相反,”她湊近了些,盯著他的眼睛,“我要你帶著你的長矛、我給予的財富,成為她忠誠的騎士——情人,去幫她成為阿爾斯特的王後。”
貝倫愣住了,“什麼?”
難道瑪莉卡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性向,恰好喜歡女人?不然怎麼解釋得通?他可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報複心理有多重。
“為什麼要這樣做?”貝倫驚訝地問。
瑪莉卡捧著貝倫的臉,讓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眼睛,“你要在暗中幫她策劃一切,對她若即若離......”
貝倫看著她金色的眼睛,那是近乎“非人”的美麗,隻覺得自己的愛-欲在無限膨脹。
瑪莉卡說:“等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彌賽拉王後,便會迷失在膨脹的野心和貪婪中,你那時再去誘惑她,最好還能跟她上-床,這樣才能抓住把柄。”
它們將發展為一係列的陰謀、野心、謀殺與複仇,以最後顛覆阿爾斯特為目標......
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貝倫的眼睛狀似被印了些金色,膨脹的野心中,他大著膽子試探地撫摸了一下瑪莉卡的肩膀。
她的肌膚很溫暖,柔軟而富有彈性。
貝倫終於啞著嗓子問道:“我能得到什麼?”
“財富、權力、地位......我會接納你成為我的結義兄弟,讓你成為我的守護者......”
貝倫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似乎在等著什麼。
瑪莉卡含笑看著他,最後說出了他最想要的那個答案——“當然,以及和我上-床。”
“你會和葛孚雷一樣,得到我賜予的新名字,‘瑪利喀斯’。”
瑪莉卡正要後退,將空間還給他。
瑪利喀斯卻在下一刻抓住她,目光複雜,“可你這樣做事為了什麼呢?”
“我是女王,”瑪莉卡抽回了自己的手,“我有必須結束這充斥無儘戰亂和謀殺的,悲傷、痛苦的年代的使命。”
瑪利喀斯有些難以理解,但他必須弄懂瑪莉卡這樣做的目的。
瑪利喀斯不理解,“若是你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以這樣豐厚的嫁妝......整個愛爾蘭,不,整個歐洲的國王都會排著長隊,學著如何說著蹩腳的笑話,故意在你麵前出醜,隻為贏取你的芳心。”
“親愛的,”瑪莉卡揉了揉手指,說話溫柔,“你似乎弄錯了。”
瑪利喀斯被她這聲叫的耳朵通紅,緊接著就看向她,像是在征詢意見,他有哪裡說錯了嗎?
瑪莉卡輕翹著嘴角,笑道:“皇後依附國王隻能是皇後,皇後踩著國王才是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