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回來了,就確實得好好管教他——你絕對想不到他要做什麼事。”
唐諾赫一副乖巧兒子的做派。
但在心裡歎了口氣,果然,母親的念叨,到了哪個時代都躲不過。
卡列赫問:“還記得你們前些時候打獵,從幾個強盜手裡營救了一個農家女孩嗎?”
唐諾赫說:“記得。”
卡列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好點,她知道不是兒子的錯。
她含恨說:“當你去追趕強盜的時候,達薩爾就在一旁照顧那個女孩……”
唐諾赫有了些預感。
卡列赫停下腳步,幾個字近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不知廉恥!”
“探子說,那女孩愛上了他,並和他發生了關係,最要命的是,達薩爾對她非常著迷,以至於花錢收買了一個修士主持他和那個農家女孩的秘密婚禮。”
卡列赫的眼裡幾近瘋狂,“他才多大?”
威廉斯默默回答:“十二。”
確實是老牛吃嫩草的典型了。
卡列赫抓著唐諾赫的手,“達薩爾信任你,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去欺騙達薩爾,說她隻是一個妓-女,是你花錢雇來讓他體驗男女之事的。因為這個‘妓-女’竟然想要嫁給一個布裡安。”
威廉斯:“嘖嘖,原來這種事,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有發生啊。”
“所以你看的是哪個國家的愛情故事?”唐諾赫奇怪地問道,“茶花女裡的故事不也是這樣嗎?父母拆散子女的感情。”
就在唐諾赫準備以後世的眼光去勸解母親時。
他們注意到女伯爵阿夫蕾拉走了過來,“日安,卡列赫女士,還有……唐諾赫大人。”
唐諾赫因為她冒犯的稱呼皺了皺眉。
他讓開位置讓她過去,但讓所有人吃驚的是,她攔住了他們,並在唐諾赫身前跪下。
唐諾赫還沒來得及妥善處理這突發的事件,阿德爾特麗迪絲又開始唱歌。
讓威廉斯大失所望的是,他們身前的這個女人五音不全。
就連係統也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識彆出她唱的是一首著名的愛爾蘭人情歌。
她還修改了歌詞,把唐諾赫的名字和容貌添油加醋到歌詞裡,進一步擾亂了韻律。
“快去,掌她的嘴!”威廉斯捂住耳朵。
正當唐諾赫準備叫她立刻放棄這愚蠢的企圖。
卡列赫向兒子介紹:“伯爵毛喬爾的妻子,聽說他轄地的農民發現了一座鐵礦......”
“他們要發財了。”
她以為唐諾赫不知道阿夫蕾拉的身份。
唐諾赫袖中的手指顫了顫。
他確實不知道,不知道後半段。
具體的信息麵板上是一眼看不到的,隻有展開她們所有的人際關係並去詳細研究。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
鐵礦,正是他需要的。
也是瑪莉卡和黃金樹的士兵們急需的。
畢竟信仰也做不到無中生有,有時,金錢也很難購置大量的戰略儲備。
阿夫蕾拉抬起頭,目光祈盼又忐忑地看向唐諾赫,期待那薄唇中會吐出令她歡喜的言語。
唐諾赫麵無表情,威廉斯正以為宿主不會為五鬥米折腰時,他抬起明亮的宵色眼眸,“過獎了,女士。”
事畢,阿夫蕾拉重重地倒在床墊上。
她喘籲籲,雙眼半閉,唐諾赫懶洋洋地用溫柔的手指擦去她胸口上的汗水。
隻過了一會兒,唐諾赫帶著歉意的微笑,推開了她的手,“快到早晨了,我最好離開。”
阿夫蕾拉央求道:“拜托了,你能再多待一會兒嗎?”
就連威廉斯也幫腔:“人們常說身高195,草嗶草一宿。”
大兄弟,你這怎麼回事啊。
真是葛孚雷叫你爽得不知道男人該怎麼當了嗎?
唐諾赫拿起扔在一旁的外衣,擦了擦手指,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這不是我們約定的內容。”
伯爵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妻子掌握領地裡的財政大權,他又不是不知道妻子有多少個情人。
但手裡握著大量的鐵礦,有心思的人自然多。
既然毛喬爾不可能獨自吞下,那誰能獲取一手的報價,誰就在交易中占據優勢。
阿夫蕾拉聽著唐諾赫冷酷的話語,見慣了討好她的男人,現卻隻覺得這男人該死的性-感。
那眉眼分明無情,眼波稍一流轉,卻風情無限。
“那日我見過她,真美。”
“就和你一樣,”阿夫蕾拉嬌笑著靠著他的胸膛,手指畫著圈,“可她不愛你。不然你們如此相配,為什麼她卻選了個野俗的維京人?”
唐諾赫心想那是因為自己實在切不出片了。
若是拉達岡沒被擄走,他早就和自己成婚了,何必像現在?用威廉斯的話來說,那就是前麵屬於伊瓦爾,後麵屬於葛孚雷。
阿夫蕾拉勸他:“既然如此,你也得為自己尋個出路。”
唐諾赫已經懶得解釋自己並不“愛”瑪莉卡了。
但當她說出自己想聽的那句話——“至於你想要的,當然不是問題。”
唐諾赫低眸,對上女伯爵催促、充滿肉-欲的眼睛,抿唇道:“的確,你最好快一點。”
他倒不能因為用了幾天女體,就失去了對女人的興趣。
那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阿夫蕾拉肉眼可見的狂喜。
她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想侵-占他。
如果說女人們都是蝴蝶,那他整個人就是一朵散發著芬芳的鮮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都會讓她們立刻幻想他在床上狂野的模樣。
阿夫蕾拉顫抖地要求他:“叫我母親。”
三十五的年紀,若是生育得早,她的兒子便也是這般年紀。
對於不熟的人,唐諾赫完全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鮮活例子。
但或許是因為他過於漂亮的皮相,哪怕是對女人毫不溫柔曖昧的性格和疏離的笑,也會讓她緊張到手心裡冒汗。
她在心裡第一萬次感謝她的丈夫,“來吧,叫出口吧。”
“放下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