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時代(7) 孕吐(2 / 2)

不顧最後的體麵,他還是向這個自己看不上的怪物問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唐諾赫和瑪莉卡,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朋友,還是隻是上下級。

有沒有產生過多情愫……

可二指沒有回答,反而疑惑地問他:“你認為他們沒上過床?”

一直以來的猜測被證實,葛孚雷卻並未有太過驚訝。

到了現在,當事人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一件事。

昔日在王城裡天真無憂,笑聲爽朗的日子,似乎已經完全死去,南國的寒雨冰冷無情,哪能喚醒人心中的少年。

絕望、憤怒、仇恨,為曾經爽朗的麵孔慢慢罩上一層陰雲,它越來越陰暗,越來越充滿猩紅的電流。

額發遮住他陰鬱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活在陰暗中的生物,暗沉不討喜。

二指仿佛毫無知覺,似好心地寬慰道:“不過你比他好,畢竟瑪莉卡現在的丈夫是你。”

或許葛孚雷認為瑪莉卡對羅馬人隻存在利用關係。

但……換做唐諾赫呢?

葛孚雷自信瑪利喀斯無法取代自己的位置,畢竟他親眼所見,到了最後,瑪莉卡也隻是許諾瑪利喀斯會是她的結義兄弟。

可唐諾赫作為此前最被人們看好登上王座的人,卻突然不明不白地被瑪莉卡拋棄。

葛孚雷曾以為他會去找過瑪莉卡大鬨,甚至為此提心吊膽了幾日,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可一切都太平靜,不管是唐諾赫還是布裡安家族。

順利到像一場陰謀。

唐諾赫若是真的死心,便不會晾著溫斯內赫塔兄弟,反而為了瑪莉卡去與另外一個女人上床。

這一切都讓葛孚雷如噎在喉。

二指站在他身後:“您現在是王沒錯——”

“不過,等你討伐歸來,一切都說不好了。”它知道這座王城最大的秘密,唐諾赫就是瑪莉卡。

但葛孚雷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葛孚雷隱隱有些瘋狂:“我不會允許這個惡心的雞-奸者再碰瑪莉卡。”

二指不是人類,但它都要心生憐憫了。

連做開塞露的資格都沒有,就不要動不動談什麼愛情。

葛孚雷憎恨唐諾赫能如此輕巧地與另外一個女人上床,隻是有一副好皮囊,便騙得所有人團團轉,而裡麵或許正有他的瑪莉卡。

不同的男人、女人沒叫唐諾赫玩夠,還妄想褻瀆他與瑪莉卡聖潔的愛情。

“我要怎麼做?”他問。

二指很高興他們終於能達成同盟關係。

葛孚雷冷冷地說:“你為了王朝的穩定,而我,隻是為了瑪莉卡。”

二指無所謂他怎麼想,但隻有先讓瑪莉卡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才可能扭曲她的意誌。

而現在,最大的阻礙解決了。

葛孚雷目光沉靜,“但是,我要你先解決幾個人。”

“誰?”

“瑪莉卡的走狗,亞曆山大,還有瑪利喀斯。”

二指意味不明地笑了,覺得葛孚雷終於有了幾分王者該有的冷酷。

這對黃金樹來說,是件好事。

“我同意了。”它說,“那就預賀我們都能得償所願。”

葛孚雷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指目送著他離開,隨後回過頭緊盯著光幕,喃喃著:“接下來,我該怎麼讓您生下這個孩子呢?”

突然,另一道聲音傳來,“可以開始了。”

二指一驚,隨後反應過來,原來無上意誌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它按照指示施展禱告——

光幕裡的男人將手抵在女人後腦勺上,本是想從後麵再來一次,可下一瞬間突如其來的惡心乾嘔打斷了他。

二指知道這意味什麼,它興奮極了。

*

唐諾赫披上白袍,沒有絲毫留戀地走了。

“真是狠心。”女伯爵甜美哀怨道。

像是卸了勁一樣,她大字躺在床上,過了許久,才用手捂著眼低笑起來,阿夫蕾拉自認為相當配合。

和以往隻顧著自己舒服不同,之前的表現近乎稱得上是討好了。

阿夫蕾拉竭力咬著唇角,控製急促的呻-吟,按在自己纖弱的手指上,模仿他的動作。

但不一會,她就累了。

她目光定定落在房間的天花板上,喃喃道:“真是羨慕那個女人。”

那邊的唐諾赫剛出門就向係統抱怨著。

“我保證有人在背後說我,”唐諾赫信誓旦旦說,“而且大概不是什麼正經事,都快被人念出毛病了。”

因著這具身體多年來從沒有出現過任何病痛,相比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唐諾赫更願意相信是黃金樹生了什麼毛病。

不過這大概隻是一次意外。

威廉斯目光閃動,“想你的還能有正經事?”

它像平日裡那樣嘲笑道:“又不是瑪莉卡,頭上堆疊了權勢地位,本體能值得他們思念的,可不就隻有屁股?”

話音剛在腦海裡落下,不等唐諾赫反駁,從城牆內的高庭裡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但不知道陰狠和憤怒,其中的哪個情緒更多些。

“你昨日...還有剛才,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