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黃金樹騎士並不能遠離王城,與自帶裝備的北境軍隊相比,供給葛德文軍隊的武器和裝甲並無優勢。
“能贏,但不可能這麼輕鬆不是嗎?”二指淡淡道。
葛孚雷走到它麵前,單刀直入地說:“雖然我不擅陰謀,但你還記得自己的誓言?”
在看見瑪利喀斯的第一眼,葛孚雷便回憶起那天他和瑪莉卡的交易,在他的床被上的交易。
而看著那個羅馬人自以為隱秘的眼神。他還以為自己一無所知。
“我快以為你真的把他當做合作夥伴了。”葛孚雷咬牙切齒道。
一個不清楚這幾年有沒有和彌塞拉通-奸的男人,還不忘肖想著他的瑪莉卡。
若沒有這個畫蛇添足的交易,他早就用匕首捅穿那家夥的腹部。
“阿爾斯特的王室被我帶回來關進了地牢,你猜怎麼著?他們的侍女跑過來找我要醫生,說他們的皇後身體不適。”
但他們的國王早就死於陰謀,於是葛孚雷難得說了個笑話,“或許烏庫拉的那玩意有六尺長,使他在死後仍然令妻子懷孕。”
葛孚雷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好消息帶給瑪莉卡,並告訴她與彌塞拉相處最久的正是她的弟弟瑪利喀斯。
二指沒有告訴他,隻要等孩子生下來,瑪莉卡很輕易就能用眼睛分辨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不過它估計那個人不會在意這個。
二指掂量著,會思考這個的,隻有被愛情一葉障目的人類男性了。
彌塞拉孩子的父親是誰並不重要,總歸來到王城,他們就隻能仰仗這裡的女王過活了。
這座王城裡隻供奉和贍養一個母親。
“對於瑪利喀斯,無上意誌還有其他安排,但我保證他不會得償所願。”二指安撫道:“瑪莉卡不會選擇和一個不貞的男人上床——”
二指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氣憤地打斷了它,“我當然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
“好吧,那你提他做什麼?”二指無奈了。
“我信任我的妻子,不要再讓我聽見有人質疑這點,”葛孚雷頓了頓,“但誰知道瑪利喀斯在這幾年都在烏庫拉身邊學會了哪些不入流的奸猾手段。”
“阿爾斯特,那可不是個好地方。”
二指很想說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從來都隻有唐諾赫玩弄彆人的份。
不過男人顯然擔心妻子在他不在的時候,被某些心懷不軌的家夥欺騙,“沒人比我更清楚,王座下,她是一個脆弱、害羞而又甜美的女孩......”
二指第一次慶幸自己沒“臉”這種東西。
很好,它快吐了。
真想拉著威廉斯也聽聽,又或許那家夥已經聽過了?
二指莫名產生些許欽佩之情。
它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為了那不存在的胃著想,於是它提起另一件事,“這次的巨人戰爭,我們同樣為你準備好了幫手。”
“這次又是誰?”葛孚雷有些煩躁。
多此一舉。
他完全可以帶著手下的戰士自己解決敵人。
“如果進度快,我是不是該期待他已經勾引到了哈拉爾國王的情婦?又或者他們三人躺在一起?”
葛孚雷少有這樣虛偽惡意的表情,這證明他的不滿已經遮掩不住了。
“不,他是個英雄,這次戰爭大概會是你所期待的堂堂正正的決戰。”
二指回答的很輕鬆,隻是似乎有種不滿的情緒,“越是堂堂正正,花費就越是慘重。反正你們都喜歡這個。”
短發和持久的戰爭使得葛孚雷的目光更加堅毅,他冷漠地說:“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介紹給我認識?”
“猜猜看,你認識他。”
“我認識?”
“不僅你認識,還是你父親曾經的熟人。”
葛孚雷不耐煩地揮了揮拱門下翩翩的蝴蝶,他待會還要去看葛德文,那小子最好彆被他抓到這幾個月有偷懶,若是這次還掰不動自己的小拇指,他的屁股可就遭殃了。
於是他果斷轉身就走,不去聽這怪物的啞謎。
愛說不說。
黃金朝廷滿是他的親信,王座旁圍繞著一群鬥技士組成的衛士,一路收編的失鄉騎士,大樹守衛們,羅德爾士兵、隨從軍,調香師部隊,還有近幾年開始組建的魔像守衛,以及襲擾後方補給的黑夜騎兵。
葛孚雷冷笑一聲,真以為他還是十七八歲嗎?
腳步聲響起沒幾下,二指的話與開門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是拉達岡。”
“我以為你還算期待見到他?”二指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後背。
葛孚雷猛地轉過了身。
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