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大早上在這拍了半天隊都沒進去,憑什麼他們一來就可以進去啊。 ”
門口那夥計聽了這話,隻得賠笑道:“這位大爺,對不住了,那位公子是貴客,貴客,您多擔待。”
“貴客就可以不排隊嗎?”那人氣勢明顯弱了下去,但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嘟囔都。
旁邊一同排隊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豎起一個手指指了指天道:“是那家的人。”
那人這才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在這晉陽城,傅家可不就是天嘛。
傅之寅二人則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對外麵發生的這個小插曲一概不知。
小二帶著他們走到一個模樣大氣的包廂門口,就退了下去,薑雪織伸手推開包廂的大門,在裡麵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二哥?你怎麼在這兒?”此人正是薑桓
原來先生不是隻請了她一個人啊,薑雪織莫名的覺得有點不開心。
他看了眼傅之寅道:“有人請我來的”。
“原來這醉裡鄉還有包廂,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你們傅家,真是手眼通天啊”薑桓陰陽怪氣的說道。
“將軍若喜歡,以後可常來”傅之寅並不接茬
“不必,我一介粗人,消受不起。”
“先生叫我們過來,到底是何事啊?”薑雪織說起正事
“二位稍安勿躁,還有人未至。”
“還有人?”“你還請了誰?”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叩叩叩”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這不就來了嗎?”傅之寅說,複又對著門口道:“進”
隻見來人個頭不高,身形瘦削,一臉唯唯諾諾的懦弱模樣,不是傅宇又是誰?
薑桓大怒,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刀向傅宇砍去:“傅宇,你還有膽出現在我麵前,拿命來!”
傅宇雙腿一軟,直直的跪了下去,恰好躲過了薑桓的長刀。
薑桓見他躲過一招,舉起長刀又要砍,傅宇見狀連忙跪地膝行兩步,抱住傅之寅的大腿哭喊道:“大公子救我,大公子救我。”
傅之寅並不推開他,彎下腰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臉說道:“傅宇,今日你若不說實話,誰都救不了你。”
“我問你,漠城糧草一事,誰指示你乾的?”
“是家主,是家主讓我乾的,他妒恨薑氏發展太快,讓我故意拖延糧草送到的時間。”
傅之寅搖搖頭:“你一早就想好了,要攀扯傅家去承擔薑氏的怒火,可是在報複當年你的爺爺奶奶害死了你的母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傅宇鬆開了抱住他大腿的雙手,臉色明顯一變。
“你母親死的蹊蹺,你爺爺奶奶又曾有過去母留子的想法。”
“他們將你帶回傅家又不好好撫養,動輒打罵,你在傅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所以你恨他們,不,不如說你恨的是傅家對嗎?”
傅宇的聲音有些顫抖:“百善孝為先,縱然祖父母對小人並不好,對我畢竟有養育之恩,傅宇怎敢恨.....怎麼敢呢?”
“你既頑固至此,不思悔改,那我且問你,你說我父故意讓你拖延糧草送到的時間,那你負責押運北上的那批糧草究竟去了哪裡?不翼而飛了不成?”
傅宇沉默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不說,我替你說,那批糧草你根本就沒送到漠城去,出了晉陽,那批糧草就被你直接送到了阿史那爾手裡。”
“你膽敢勾結韃子?我殺了你!”薑桓原本收回去的刀此時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沒有證據,不,不是我!”傅宇跪在地上衝傅之寅大吼,臉漲的通紅
“我有”
傅之寅解下係在腰帶上的荷包,放在桌上“此物是我的貼身小廝昨夜潛入韃靼駐紮在城外的大營糧倉中偷拿到的,二位將軍一看便知。”
此次南下和談,阿史那爾帶的人並不多,但青竹隻會些粗淺的拳腳功夫,能拿到這東西實屬不易。
薑雪織這才回過神了,連忙拿起桌上的荷包,解開繩子,倒出來,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水稻?怎麼會是水稻?”她驚訝道